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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秽喜》 40-50(第15/18页)
“着人将沈达叫来。”
“国公爷叫达哥儿作甚?”尤氏不知为何,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不好的感觉。
安国公乜了眼,尤氏攥紧帕子低下头。
沈达有些不解,站在正院堂前,不时看向安国公,继而又偷偷觑向尤夫人,他本来正枕着胳膊跟三位义兄怀念边关风土,正想着说京城虽好,但不如边关淳朴,四人得知一致结论,这京城是舒适,但不适合他们长待,再过几日,身上都要长毛了。
沈达很想纵马驰骋,浴血杀敌,他住够了,巴不得明儿就走。
安国公不语,尤氏便只能隐忍的站着,她看儿子纯真质朴的脸,对一切毫不知情的模样,心里酸涩的要命。
“义父”
“沈达”
沈达噤声,示意沈昌先言。
“陛下允我后日离京”
“太好了,我跟义兄们方才还说来着,想代州城的粮食酒,想那边的山羊肉,还有漫天黄沙,我从前怎么就没觉得它好呢。”说到回去,沈达一脸兴奋。
沈昌望着他,神色渐渐变得温和,这让沈达有些不安起来,“义父先说。”
“但他提了一个条件,他要让你留下。”
沈达惊讶:“陛下让我留下,所以肯放义父走,我自然愿意为义父赴汤蹈火。可是,为什么?我不明白。”
沈昌瞥了眼双膝发软的尤氏,说道:“因为你是我沈昌的儿子,亲生儿子。”
沈达怔住。
尤氏哭出声来,踉跄着扑上前,再也顾不得掩饰,抱住沈达唤着:“达哥儿,达哥儿,你竟一点都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娘,是你亲生母亲啊。”
沈达被迫扶着她,震惊的说不出一个字。
然后,他便在沈昌的三言两语中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他是外室所生,是公府不能见人的存在,所以沈昌才将他带去军营,认了义子。
沈达不愿相信,比起外室子来,他宁可自己一辈子都是义子。
尤氏一声声的哀嚎哭的他头疼欲裂,沈达快站不住,听到安国公询问,问他是否愿意留在京城,替他照顾家人,他不知道,他是以什么身份来照顾所谓的家人。
“你母亲,还有你妹妹,沈萌。”
沈昌的大掌重重落在沈达肩上,他绷着唇,神情凝重,“我对不住你,若不是我带你进京,陛下不会查到你的身份,用力来胁迫我,沈达,爹对不住你。”
沈达扑通跪下:“义父与我性命,抚养我长大成人,不管义父与我是何身份,沈达愿为义父赴汤蹈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昌看到尤氏悲痛懊恼的眼神,她在责怪自己的背约,她竟敢怨恨起他来。
但他没的选,回京之前,他便决定用沈达作为条件,让嘉文帝放自己离开,他所有余地全都留在京城,沈修敏,沈厌,沈达,沈萌,他最至亲的家人都在,再加上边关起的那场早有谋划的乱子,嘉文帝一定会放自己离开。
像嘉文帝那种阴湿恶心的男人,会用虚情假意来对待沈修敏和沈厌,他不会伤害俞嘉宝的孩子。
安国公府有他们姐弟两个已经足够,沈达和沈萌能活下来最好,若活不了,那也是他们的命数,是他们母亲算计隐忍筹谋来的人生,怪不得别人,更怪不得他背约弃义。
论起来,尤氏不过是个低贱的外室,是她一厢情愿攀附过来,而他许给尤家的东西,早就远远超过尤氏的付出,他不欠尤氏什么。
一直到离京那日,尤氏都用一张濒死麻木的脸面对t他,似乎知道她和一双儿女都成了弃子,被抛下舍弃在京城,成为嘉文帝拿捏安国公的把柄,她对自己全无敬重仰望,像行尸走肉般敷衍应付。
在沈达被调去殿前司做事后,尤氏病了一场,连沈萌都顾不上照料,人瘦的形销骨立,双颊的肉陷下去,眼神也没有一丝光彩。
秦栀不想目睹尤氏的可怜,便把文瑶临时派去兰园照顾沈萌,自己则慢慢把康大管事掌控下的奴仆接手更迭,基本全数换成自己人,蒋嬷嬷和康大管事自知尤氏大势已去,不敢再行扰乱之举,万事都很配合。
沈厌从武德司回来,脱掉官袍便往西侧间沐浴。
秦栀坐在槅扇后的书桌前看医书,翻了几页忍不住同他说道:“这两日沈达都回府住了,还说殿前司的事交接完毕,只是与京中小郎君们不怎么熟识,说不上什么话,我记得卫戍阔是你朋友。”
沈厌自池中跃出,扯了大巾擦拭着身体,待擦得干干净净,又将地上的水渍拂掉,秦栀自槅扇后探出头。
“你对他倒是格外关心。”冷冰冰的一句话,夹着酸味。
秦栀笑:“我就是随便提一嘴,我不关心他,我只关心你。”
沈厌不信,但还是扯了扯嘴角。
“我只是觉得他挺可怜的,兴许被安国公骗了,自己还不知情。”
“那是他蠢,蠢得被他亲爹算计。”沈厌上床,拍了拍床沿,“过来,我想抱抱。”
第49章 第49章真是不妙,被秦四姑娘发现了……
沈厌似乎瘦了些,刚沐浴后的身体带着湿气,抱起来又硬又香,秦栀把脸贴在他胸前,听见强有力的心跳,没忍住,唇凑过去亲了亲。
然后他就被挑起了欲望,秦栀没敢看,只是觉出有异,然后便被沈厌抱着挪到右膝处,隔开了些许距离,幸好说正事前,他能控制住自己。
“提到卫戍阔,让我想起薛家,薛驰月当着众人面狠狠下了卫戍阔的脸,她骂他下流粗鲁,卑劣野蛮,说被骂的狗血喷头也不为过,那么多人亲眼目睹了卫戍阔的难堪,堂堂殿前司行走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气的满脸通红。
薛家原还想打他的主意同卫家结亲,如今看来,怕是好梦成空,卫戍阔断不可能娶薛家那等泼辣愚蠢的小娘子。”
秦栀熟悉薛驰月,确如沈厌所言,此人生在薛家,长在薛家,却没有薛家人一点风骨,刁蛮任性,外强中干,又极重脸面爱慕虚荣,她和薛驰月打小便不对付,时常争吵打架,连薛岑都知道他妹妹秉性,故而每回都不帮她。
沈厌捏她下颌:“想薛岑了?”
秦栀咬他虎口:“胡说,我心里只有你。”
沈厌笑了笑,没戳穿她不走心的表白,忽然又提了嘴:“薛家人不好推拒,尤其是那位薛大人,铁了心要把女儿嫁给卫戍阔,还不惜说自己教女无方,他这般委曲求全让卫戍阔很难办。卫戍阔同我说,想找个人赶紧成婚,省的被架在火上连日炙烤。”
薛大人比秦父还要大上十余岁,城府深,为人又很清明,他自然知道跟谁结亲才更利
薛家长远,青州卫家虽是兵鲁子出身,可族中兄弟敢闯敢拼,卫戍阔父亲曾是闻人奕麾下,履立军功获封都尉一职,如今监管青州城防,而卫家其他兄弟也将其视为榜样,在青州各处皆有成就。
卫家人是嘉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卫都尉和卫戍阔等人对嘉文帝很是感激尊崇,打从他登基即位,卫家便势如破竹般青云直上,到现在,已然成为青州城的新贵。
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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