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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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这等新贵实在数不胜数,顶上又有老派贵族坐镇,即便卫戍阔在青州城再有声望,也不过是官眷眼中平平无奇的寒门,不只是薛驰月瞧不上他,很多闺秀都不会挑这种郎君待嫁。

    秦栀意识到沈厌意图:“你是想让我帮他牵线搭桥?”

    沈厌:“秦家有女未嫁,不若就成全卫戍阔,且你的姐妹人品德行必不会差。”

    秦栀愣了瞬,脑中有个人影一晃而过,但这种事她没做过,倘若牵错线,岂不是害了双方,犹豫着,沈厌瞧出她有顾虑:“你放心,卫戍阔为人干净正派,虽行事不怎么讲究,但后宅没有腌臜,卫家人都念旧情,如今身边也还是早年陪伴吃苦的发妻。我不敢说卫戍阔一辈子没有妾室通房,但即便有一日他同发妻感情淡了,也必会尊她护她,保她一世安虞。”

    此等承诺对于大多数女子来说,都很有诱惑力。

    秦栀抬头:“那他们日后夫妻不和,也不能怪我,或者可以怨怪,但怪我之前得先怨你。”

    “当然。”

    秦栀倒是有个人选,二房家二姐姐,这门婚事若是说成,二叔和二婶自是会高兴坏了,但秦栀决定先问问二姐姐自己的意愿。

    卫戍阔近日来颇为苦恼,他实在不喜欢薛家那位娘子,偏她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登门送礼,大有不将亲事做成必不罢休的架势。

    沈厌进宫,见他远远靠在宫墙处,抱着胳膊等人,便骑马过去,居高临下笑了笑。

    卫戍阔站直:“托付你的事可有眉目?”

    之所以找沈厌,是因为两人交情好,而沈厌大婚时他也见过那位新妇,着实称得上美貌端方,后来沈厌谋私被武德司羁押两日,也就是被强行休沐之前,卫戍阔受沈厌所托去了趟安国公府,那位新妇毫不慌乱,听他讲完事情始末,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便觉得自己娶妻也得娶这样的姑娘,看着便很安心。

    他问过沈厌,沈厌告诉他,秦家女还有诸多没有婚假的,自然就有些心动了。

    “等我消息。”

    卫戍阔拍他马肚,扬了扬眉笑道:“若能成,你和嫂嫂就是我大媒,吃席坐首桌。”

    沈厌啧了声:“回头把你那把宝剑送我就行。”说罢,一夹马肚,往宫城内疾驰。

    卫戍阔看他走远,忽然想起来,忘跟他说沈达的事了。

    嘉文帝是在宣政殿偏殿接见的沈厌,他没有穿朝服,只着青罗广袖大衫,领口用白线滚金绣着菊花,发间用的冠也极其素净,插白玉簪固住,行走间,露出漆色软靴。

    “到这边来。”

    他嗓音有些暗哑,方才进来前辜宾便同沈厌说过,昨夜陛下整晚都守在此处,批了半宿的奏疏,几乎没睡。

    嘉文帝常在宣政殿理政,偏殿是他用来休息的寝殿,沈厌第一次进来,不免觉得古怪。

    空气里有檀香的气味,绕过屏风走到最里面一间,槅扇后摆着供桌,上置牌位和供果香烛,檀香的气味便是从这儿传出去的。

    与其说是寝殿,不如说是祠堂。

    沈厌走近些,惊到,牌位上没有名字,但忌日与母亲相同。

    “朕很喜欢嘉宝,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从没变过。”

    秦栀提醒过沈厌:“若陛下欲待你动之以情,一定要格外小心。”

    沈厌不语,只用惊讶的眼神盯着牌位,久久不能回神。

    嘉文帝站在他身后,目光掠过他落在牌位上,那里擦的一尘不染,他时常站在牌位前自我怀疑,起初觉得是一场梦,俞嘉宝根本没有死,或许某一天还会突然出现在眼前,但时间久了,也就逐渐接受了现实,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不会留下。

    “知道吗,是朕害死的嘉宝,在她生产那日,朕在宫外与她见过面,说了些不该说的事情。”

    沈厌倏地攥起拳来,但转身却很缓慢,就好像他不知道母亲因何而死,不知道死前见过谁,又是否同父亲发生过争吵。

    “陛下,您这是何意?”

    嘉文帝满面沧桑,苦笑一声说道:“我若知道嘉宝会急火攻心,昏厥猝死,便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告诉她那个消息,但世上没有回头路,即便朕无数次后悔也无济于事,嘉宝是被朕害死的。”

    “母亲是听到什么消息?”沈厌无法克制好奇。

    “坐下,朕慢慢讲给你听。”

    嘉文帝擅长攻心,在他的讲述中,沈厌如同被一根线牵引着往前,情绪也随之波动起伏,他有一瞬竟真的相信嘉文帝对母亲的爱深入骨髓,然每每沉浸,脑中又跳出秦栀的提醒,“不管他说的如何动听真情,都不要相信,他肯定是要骗你了。”

    但出宫时,沈厌有些恍惚,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上的马,爬了两次才好歹坐到马背上,回头看了眼皇宫,仍不能接受嘉文帝告诉他的真相。

    回府,秦栀不在昭雪堂。

    “回世子爷,少夫人想调配个药方,听闻您书房有各种古籍医书,她便去了,大概有两个时辰左右。”

    红景垂首秉道。

    沈厌嗯了声,遂也没换衣裳,径直去书房寻她。

    然走到廊下时,一阵热浪扑来,他猛地打了个激灵,随即朝着书房急奔而去。

    秦栀在书房待了一下午,不常用的古籍名录都摆置在最后面几排书架上,此处通风欠佳,坐在桌前写了几笔便昏昏欲睡,秦栀遂起身活动,绕着那些许久未动的古籍摸了一遍,然后就发现一个伪装成书籍的匣子。

    她心猛地一跳,像悬在喉咙,而后飞快的扫向支摘窗,发现陆春生抱着胳膊倚在廊柱,若没有吩咐,他应该不会进来。

    秦栀大着胆子取下小匣,擦了擦外面的灰尘,悄悄打开。

    竟藏着一本书,只是一本书。

    秦栀有些疑惑,伸手将书取出,摆正,看到封面上写着“绝密”。

    求知欲占据上风,秦栀毫不犹豫翻开第一页。

    “从未见过如此刁蛮骄矜的女郎,分明是薛岑撞到我,是他做错事,可她根本不讲道理,边扶薛岑边骂我,很是牙尖嘴利,真是一对讨厌的家伙!”

    第二页:“玩樗蒲输了,很没面子,那女郎竟是个高手,可惜队友是头蠢猪,害她没有赢,她输了,我也觉得痛快许多。她当然很生气,掐着腰狠狠踩了薛岑几脚,偏薛岑是个不要脸的,不仅不生气,还把脚伸过去给她踩,毫无尊严可言。”

    第三页:“鱼找鱼,虾找虾,她看上薛岑一点都不意外,也只有那头蠢猪能容忍她这般恶劣的脾气。”

    “我错了,薛岑不是猪,是狗,整天围着她转来转去,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今天打马球,我们队赢了,我又看见她了,垫着脚在太阳底下给薛岑擦汗,薛岑的脸是有多大,需要擦那么久,长辈们都看着,这两人一点都不知避讳。

    不仅是刁蛮无理,还很恣睢霸道,目中无人的要命,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有那么难记吗?比划比薛岑少多了,可她就是记不住。”

    “薛岑这条狗实在太碍眼了,难怪她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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