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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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如何宠爱,再到储君降生,她和世子身份水涨船高,成为储君舅舅和舅妈。不止如此,为了让新罗王确认她的重要,确认朝廷会为她遣派使者和谈,她还提到了徐州俞家。

    徐州守城战前,俞家是新罗人挥之不去的阴影,正因俞家的存在,新罗人才甘愿臣服,做大周的附属国,后俞家元气大挫,只剩下残腿的俞家西,新罗人仍十分忌惮。

    俞家忠君报国,嘉文帝对俞家人也格外重视,而沈厌是俞家西唯一的外甥,嘉文帝不可能不保全沈厌的妻子。

    她这样讲述时,下颌抬高,语调神气,满是自负高傲的表情打动了新罗王,也让他毫不犹豫出兵赤木城,用金良吉做投名状,向大周献出自己的诚恳之心。

    但,席上的这位使者

    ,显然不遂秦栀心愿,他用极其痛斥的态度抨击新罗王的无耻,悖逆,失信,不忠,字字句句都在新罗王的神经上反复横跳,他就是想激怒新罗王。

    到时使者全身而退,留在新罗的秦栀和闻人奕,那才是当真没命了。

    新罗王咬着牙,面带微笑听使者陈述完斥责,摆手,示意女婢奉上酒水,态度温和,但眼里的弑杀之意,在扫向秦栀和闻人奕的时候,显露无疑。

    必须尽快想出办法,秦栀垂眸时,脑中飞快转动,忽然一顿,她抬起眼睫,面容沉静的看向那位使者。

    他正说得唾沫星子横飞,慷慨激昂之际,把自己真的当成大义凛然的使者,仿佛所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是出于护卫大国风范,而非短浅的铲除异己。

    新罗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的杯盏几乎要被捏碎。

    秦栀忽然莞尔一笑,声音极轻,恰好足以让在座之人听见。

    新罗王瞥来冷凝,使者也跟着停了抨击,闻人奕转过头来,不动声色的配合着她的笑,轻轻转动掌中的杯盏,尽显出从容不迫的气度。

    “秦娘子笑什么?”

    能听出,新罗王问这句话时咬紧了后槽牙。

    秦栀颔首:“王上,我只是觉得这位大人不太眼熟。”

    那人横眉冷对,似颇为不忿:“我乃陛下亲封的使臣,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口出狂言。”

    秦栀冷哼一声,笑说:“我父亲乃朝中工部尚书正二品大员,我自小长在京中,见过的六品以上官员比比皆是,每逢宫宴陛下召百官入朝同贺,彼时正六品以上都会出席,恕我眼拙,仿佛从来没有见过您,也不知您官居几品,身处何部?”

    “我”

    使者刚开课,又被秦栀打断,“陛下派使者前来谈判,应该不会派官职低于六品的小吏吧,鸿胪寺那些大人,我恰好也都有幸见过几面,难不成您是这个月刚拔上来的,那还真是巧了,偏偏就是我不认识的。”

    使者脸微微涨红,“我自青州办差,并非京中常驻。”

    “哦,是吗?”秦栀笑,转头温柔的看向闻人奕,“表叔,你是青州都督,可认的这位大人?”

    闻人奕轻嗤一声:“不曾见过。”

    新罗王的神色变得若有所思起来,搁了酒盏,似乎在琢磨秦栀这番话的缘由。

    “我猜这位大人的确是使者,但却不是我们大周的使臣!”

    话音刚落,使者倏地站起来,朗声辩解:“信口雌黄,我是嘉文帝亲授,身上带着盖了印玺的信件。”

    说罢,自怀中掏出黄绸包裹的信件,展开来,呈现在众人面前。

    新罗王的眼神立刻眯起,又瞟向神情自若的秦栀。

    秦栀不着急,起身福了一礼,道:“可容我看一眼信件?”

    使者犹豫,秦栀又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您站在我旁边便是,我还能将信件吞了不成?”

    “看吧。”

    使者认定她是垂死挣扎,便将密函向前递过去,秦栀接来,当着他们的面从左往右细细查看,翻来覆去,唯恐落下细枝末节。

    就连新罗王也没了耐心:“秦娘子还没看完吗?”

    这密函他先前已然看过,如此才更加心烦意乱,照大周皇帝的意思,是要降罪于新罗,甚至打算出兵讨伐了,那他留秦栀和闻人奕在此,还有什么用处。

    秦栀不急不慢又看了两遍,继而走到新罗王面前,“王上,这封密函是假的。”

    “一派胡言!”使者愤慨,上前便要夺过信件,秦栀将信件呈给新罗王,他只能愤愤停步,憎恶的瞪向秦栀。

    “您看这里的印玺,边缘模糊,似是仿照抄做的,还有这一角,跟正常印玺相比少了两道痕迹,若王上不信,可将历年来大周皇帝的诏书拿出来,将两个印玺做对比,至于真假,自然可辨。”

    新罗王闻言,蹙眉仔细查看,果然瞧出端倪:“竟真是假的。”

    秦栀把手覆在腰间,指腹捻着衣料,幸好席上有米酒,米酒无油,却可去除印玺痕迹,她反复端量的光景,米酒也已干掉。

    使者嗤笑:“狂悖,这就是大周皇帝亲自盖的印玺,千真万确。”

    新罗王蹙眉,瞟了眼秦栀,又看向使者。

    秦栀给闻人奕一个眼神,随即扶额,呻吟,在跌倒在地前,闻人奕将人接住,她伸手指向使者,指尖颤抖:“他下毒害我。”

    话音刚落,她倏地合上眼皮。

    闻人奕肃声开口:“还不快将此贼人拿下,竟敢胆大包天假冒我朝使臣,实在罪不容诛!又在被揭露面目之时暗下杀手,其心阴诡,可见叵测,望王上明鉴,莫要被小人欺瞒,犯下大错!”

    “你胡说!”

    闻人奕冷眼睨去:“来人,搜他的身,若安国公府世子妃有任何损伤,定要他付出加倍代价!”

    最后一句话,明着去说给使者听的,实则是在警告新罗王。

    新罗王脸色大变,沉声挥手:“抓住他,搜身,快去请大夫,为安国公府世子妃诊脉,快!”

    秦栀被抱到旁边,偎在闻人奕怀里,偷偷冲他眨了下眼,闻人奕了然,大手覆落,挡住她的小脸,继续施压:“我朝泱泱大国,竟被鼠辈装腔作势,妄图凭一纸假信浑水摸鱼,令大周与新罗水火不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王上势必要仔细严查,看此人是否是他国奸细,莫要被轻易蒙骗,毁了两朝合约。”

    此话意味着,使臣之言不可信,更不能当真。

    闻人奕端肃的目光将殿内所有人逡巡一遍,说道:“王上可计算一下使臣抵达时间,不管是从京城还是从青州出发,他都要拿到大周皇帝的密函,此去往返昼夜不停,至少也需二十余日,眼下不过十五日而已,且瞧这位使臣面黄肌瘦,不像是能风尘仆仆赶路之人,途中想必还要耽搁数日。

    我倒要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来的,能这般快速,难不成你是飞禽走兽?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自大周启程,而是从新罗周遭,比如倭国。”

    新罗王亦有此猜测。

    使者惊慌:“简直匪夷所思,我就是大周的使臣!王上莫要被他们两个欺骗。”

    “搜到了,王上。”

    侍卫自使者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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