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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秽喜》 60-70(第25/28页)
使者脸色大变:“这不是我的。”
新罗王命大夫上前查看,大夫打开瓶塞,轻嗅后忙挪开鼻子,回禀:“王上,药粉中含有曼陀罗花,乌头和天南星,能让人在短时间内陷入昏厥,世子妃正符合此物中毒症状。”
“来人,将他关押起来,重兵把守,不得倏忽!”
“是。”
使者被两个强健的侍卫架走,殿内恢复平静,新罗王窥探着闻人奕,负在腰后的手攥了攥,“我再多等五日,若五日后还没有消息,那便对不住二位了。”
秦栀是被闻人奕抱回住处的,一路上小脸埋在他胸前,随行的女婢跟的极近,她大气不敢出,怕叫人听出端倪,亏得自己提前准备了迷药,本是想和闻人奕在紧要关头用给新罗人的,不成想今夜便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怀里的人呼吸绵密,但很清浅,胸口处变得濡湿温热,闻人奕加快了脚步,跨上台阶踢开了房门,女婢们抬手去掀帘子,他略低
头进去,没回身,声音低沉不容置喙。
“都出去。”
已然跟进来的女婢立刻止住,相互看了几眼,而后乖乖退出门外,掩上门扇。
掌中人睫毛翕动,闻人奕把她放到床上,压低嗓音说道:“可以睁开眼了。”
秦栀抚着胸口小声后怕:“他没杀使臣,说明不全然相信我们的话,只是怕错杀我们和使臣,便都留下来监视,若五日后沈厌还没出现,我们便很危险了。”
“后悔吗?”
秦栀咦了声,随后摇头:“我做任何事都思索过,因为值得所以行动,既行动,便不后悔。”
“不怕吗?”闻人奕想问她,不怕死吗,但那个字太沉重,他对着这样的姑娘说不出来。
秦栀叹了声:“怕呀,我都没跟父亲母亲禀报,还没看我小外甥出世,好多遗憾的,不过有你这样的大将军大都督陪着,死又何惧呢,你是英雄,我也不是狗熊,我不怕,表叔不要小瞧我。”
死了,便死了呗。
闻人奕望着她,抬手,秦栀跟着仰头,他的手顿在半空,就在秦栀以为他会摸摸自己脑袋,像哄孩子一样安抚自己的时候,他将手又收了回去,落在膝上。
“沈厌会来的。”他温声陈述。
秦栀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他肯定会来救我,救我们。”
等待沈厌的日子里,秦栀都在默默给自己下毒,她自然是怕弄坏身子,也怕让新罗的大夫瞧出异样,故而剂量掌握的很是精准。
但这事她瞒了闻人奕,只说自己是假装虚弱。
要想避着新罗王,装病是最好的办法,他总不能把她从床上扯起来问话,熬吧,一直熬到沈厌登门。
眼看来到第五日晌午,沈厌竟还没有消息,闻人奕自院中折返,掩上房门俯下身去。
“他们会在亥时三刻换值,这也是一天中守卫最薄弱的时候,晚上你记得喝两盏参茶,我带你闯出去。”
这是新罗王给他们的最后时限,明日如果没有人带来嘉文帝的消息,新罗王的耐心也将消耗殆尽。
不能再等了。
“好,我还有两瓶迷药,再分你一瓶。”
闻人奕那瓶为了栽赃使者,已经浪费掉了,秦栀这两日也用的节俭,且对自己格外爱惜,故而剩下的迷药还有不少,足够将这两个院子的侍卫和女婢全放倒。
她刚说完,许是药效起了作用,眼前一黑,脑袋朝着床下直直栽了过去。
闻人奕反应极快,弯腰伸手,将她托住横到自己膝上。
四目相对时,有人推开门来,立在当口乜来凝视。
腰背宽阔的闻人奕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大半视线,他背朝门外,单膝跪地,双手环于身前,抱着个人。
那人乌黑顺滑的青丝从他后腰处隐约露出,就算只看到一颗后脑勺,沈厌也能认出她是谁来,他轻勾起唇角,屏了呼吸望着那迟迟不动的两人,心里为他们数着数,计着时,很想看看这场对视能持续多久。
他想,他该有足够的耐心。
但他高估了自己,片刻后,他用极其阴阳怪气的语调开口:“闻人表叔,你干什么呢?”
第70章 第70章打扰你们诉衷肠了
此等情境,此时此刻,秦栀觉得沈厌的声音如同天籁,像久困黑暗中的人终于看到一丝明亮,压到谷底的心绪登时胀开,一点点填满空乏的内心,人也变得有了气力。
她歪头,小脸摁在闻人奕的臂弯间往门口张望。
看到沈厌的刹那,她忍不住默默欢呼:有救了。
门口那人真真是俊俏极了,就算风尘仆仆满脸疲惫,就算穿的通体油绿跟海草一样,他却是秦栀见过沈厌最好看的模样。
秦栀眉眼弯起来,两手扒着闻人奕的胳膊努力让自己撑住,闻人奕回头,望向沈厌时,他脸上已经收起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迅速直起膝盖,将秦栀扶稳靠向床头,跟着站起身来,往后退出床帐以内。
“嗯?”沈厌轻笑,漫不经心的走进来,视线在闻人奕与秦栀身上反复逡巡,像一只闯入陌生领地的野兽,在发现目标的刹那,长眸立刻蓄上阴冷,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
“闻人表叔。”偏还故作大度的拱手作揖,笑靥如花。
闻人奕略抬起眼尾,负手在后,应声道:“来了。”
“是啊,我若再不来,局面可就失控了。”
秦栀靠在枕头上,心想,可不是吗,再迟些,保不齐她小命就没了,便很是赞许的弯唇,冲着沈厌微微一笑。
沈厌却没搭理她的赞许:“方才的话,闻人表叔尚未答我,你同秦四姑娘抱在一块儿,是要做什么呢?”
不像质问,但语气轻佻的要命。
秦栀要开口,沈厌没看她,却抬手阻止:“秦四姑娘,我在问闻人表叔,你不要替他回答,你若想答,夜里,有的是时间。”
沈厌这狗,浑话乱说,叫人听了难免胡思乱想。
秦栀脸通红,绞着衣袖悄悄瞟向闻人奕,觉得很不好意思。
“厌哥儿,丛丛一直在等你。”闻人奕略过他的问话,用很平静的口吻叙述。
“丛丛?”
沈厌唇角弯起来,扭头看向秦栀,秦栀却没有半分异样,仿佛习惯了这个称呼,这让沈厌觉得心慌气短,仿佛有一把细针往心窝里不停扎攮。
他都还不知道秦栀乳名是甚,闻人奕就已经喊得如此驾车就熟了。
“闻人表叔真是位好长辈,秦四姑娘在新罗也幸亏有表叔照料,侄儿在此深谢。”
秦栀看他越发古怪的举动,实在忍不下去,开口劝道:“你若真心想谢,离开新罗有的是机会,大可不必选在眼下。”
外头还杵着好几个新罗女婢,哪里是说闲话的时候,要谈正事,还得速速谈完。
沈厌朝她瞥来一记不明所以的眼神,秦栀也不避开,径直迎上,分明是他不顾大局,就算小心眼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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