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小警花继承豪门幼崽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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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对着夜空虔诚地许愿。

    “拜托拜托。”

    “明天一定要下雨呀。”

    他像是挥舞宝剑一样,扬了扬自己的小雨伞:“我要撑新雨伞。”

    对于盛放小朋友而言,这是美好的一晚。

    外甥女不仅带他出去玩,回家后还坐在他床头念故事。她清亮的声音自带催眠魔力,不一会儿,放放的眼皮沉了下来。

    小小的枕头上,除了放放毛茸茸的小脑袋,还躺着他的玩偶小熊。

    祝晴轻轻给他掖好被角,没忘记把小熊也裹得严严实实。

    脚步声渐渐远去。

    半梦半醒间,盛放听见祝晴压低声音在和莫sir通话,是在汇报着什么。

    最初放放小朋友想要成为一名警察,是那天在警署后门大排档和同僚们吃夜宵,萌生在心底的小小种子。数月时间,梦想种子被灌溉发芽,不只是因为当阿sir很威风,更因为,晴仔就像他最爱的卡通英雄一样,身上永远闪耀着正义的光芒。

    这也是小小的盛放,最想成为的样子。

    一个能守护所有人、能惩恶扬善的超级英雄。

    ……

    夜晚的油麻地警署,刑事调查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明明不是工作时间,几张长桌前却坐满了自愿加班的警员。比起家里柔软的被窝,案子的最新进展显然更有吸引力。

    徐家乐翘着二郎腿,叼着笔帽。

    他皱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刘威其实没跟丢周永胜?那天他在顾旎曼弟弟的葬礼上送别,意外撞见周永胜。出于好奇一路尾随,还特意去富年冰室确认过周永胜的口味习惯,这才确定没认错人。”

    白板上密密麻麻的线索交叉在一起,角落里刘威的照片清晰可见。

    “虽然跟踪了一路,但他未必想做什么。”

    “关键是,他见到了顾旎曼。”

    黎叔翻开刘威的口供*。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爱信不信——’”黎叔哼笑一声,“嘴还真硬。”

    “也就是说,刘威当时发现,顾旎曼还没死。”

    曾咏珊接过话茬:“刘威不只是个普通影迷,他还是顾旎曼的中学同学。学生时代,顾旎曼就像一束光照进他的生命。现在为了守护这束光,他选择隐瞒真相,合情合理。”

    警方开始重新梳理案情。

    莫振邦翻着厚厚的案卷,沉声道:“从被毁容那天起,顾旎曼就被周永胜‘囚禁’在身边,即使她看起来是自愿的。”

    “整整十年,她偷偷接济家人,却因为假死和毁容,永远不能和他们相认。周永胜的所谓爱,是畸形的掌控与占有欲,他无法忍受任何一个除自己以外的人占据顾旎曼的内心。因此,他嘴上说着帮忙照顾余丹翠、顾国栋和顾弘博,背地里却一个个除掉他们。”

    “只是因为案子时间跨度长,案发地分散,所以没有被并案调查,表面上看来,就是三起意外而已。”

    在这样回溯的过程中,警方离真相越来越近。

    曾咏珊轻声叹息:“是终于发现他害死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才决定报仇吧。最信赖的枕边人,居然伤害她最深。”

    徐家乐继续道:“十八岁的顾旎曼或许天真,但十年过去,这期间经历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还有生离与死别……她早就看透了这个恶魔的真面目。”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她已经起疑。如今移民局要二次核查双重国籍的身份,顾旎曼没有护照,可能是花高价办了假证,这太冒险了。”

    “两种可能性,顾旎曼被留下来,周永胜顺利出境,或者他们一起离开……不管哪种可能,顾旎曼想要报复,在出境之前是最好的机会。”

    按照《寻梦》这部戏首映的时间线,也许电影对于他们有特殊意义。

    “十一年前的电影,他们也是十一年前认识的,说不定当年就是看这部电影定情。”

    “这次重映,周永胜满心期待重温旧梦,却不知道通过提议这场约会,顾旎曼已经有了杀人的全盘计划。”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所有目击者——从富年冰室的店员到霞光戏院的售票员,都提到周永胜当天心情愉悦。”

    在抽丝剥茧的分析中,案件逐渐明朗。

    那天傍晚,周永胜提前抵达霞光戏院。

    而顾旎曼,是在电影开场后才姗姗来迟。

    “顾旎曼从小在霞光戏院附近长大。”祝晴指着地图,“近到能听到电影对白。她对戏院太熟悉了,熟悉到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杀人,再从容离开。”

    “在周永胜眼里,顾旎曼永远是那个需要保护拯救的弱者。”梁奇凯缓缓道,“所以对她毫无防备。”

    徐家乐和曾咏珊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就在昨天,他们还在记者的围堵中护着这位受害者。顾旎曼颤抖的肩膀和含泪的双眼,太楚楚可怜了,但原来即便是频繁出现在警署,也只是她为了加快恢复身份进度的表演。

    徐家乐拍了一下桌子:“媒体会不会也是她引来的?”

    “完成谋杀后,她在这么气定神闲地等着我们调查。”

    “她的伤、无助的眼神、全心全意的依赖,都是最有利的掩护。只要能蒙混过关,顾旎曼就可以顺利拿回身份,光明正大地离开,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用完美受害者的身份远走高飞。”

    “重点查顾旎曼和刘威。”莫振邦拍板,“核实顾旎曼的不在场证明,查坪洲渡轮的乘客记录,走访中环码头所有摊贩和的士司机。”

    “霞光戏院周边的街坊、商户、沿路小摊……”

    豪仔“砰”一下把脸砸在办公桌上:“这工作量,跑断腿都查不完啊!”

    此时豪仔夸张的动作,没能驱散办公室凝重的气氛。

    警员们沉默不语。

    从顾旎曼出现的第一天起,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她。她待在白色小屋不愿离去,以被圈养十年的受害者姿态怀念着周永胜,恰到好处的颤抖、茫然、无助……就连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也不忍心对看似脆弱的她过多苛责。

    然而实际上,她恰恰是整个案件中杀人动机最明确的人。不愧是年纪轻轻就横扫国内外奖项的天赋演员,用精湛的演技,给警方上了一课。

    所以这是一个沉沦爱情的女人,在觉醒后精心策划的复仇吗?

    为了父母,为了弟弟,更是为了自己。

    ……

    第二天清晨,顾旎曼被带回了警署。

    审讯室里,她缓缓取下墨镜和围巾,露出那张布满伤痕的脸。

    “是永胜的案子有进展了吗?”她轻声问,“到底是谁……要这样做?”

    曾咏珊坐在办公室里,胸口发闷,双手托着腮望向走廊,到底还是没有过去。

    她想起昨天,顾旎曼扑在自己怀里啜泣,那竭力仰着头才能发声的狼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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