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古董在向我爆料: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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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粥方,也不愿意我卖掉粥方,我可以理解,但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之前有连锁店出一百万购买,父亲说什么都不肯卖,宋河实在不明白,熬夜受累一锅就赚一块钱,有什么好不舍的。

    宋爷爷听到女儿要卖自己的粥方,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不许卖粥方,我们是御厨后代,那是我们宋家的传承,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根本。”

    “只会做两种粥的御厨。”宋河觉得不要也罢。

    更何况,她们家除了父亲,除了死去的哥哥,已经没人做厨了,更没人愿意传承下去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卖,如果卖了就是对宋家不孝,对不起”宋爷爷忽然气得喘不上气,嘴唇发绀,快要窒息了。

    “爸。”宋河慌忙按了急救铃。

    门外等着的老菜和花里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即穿门进入快步走到宋爷爷的病床前,“小宋小宋?花里快去叫医生。”

    花里转身往外跑,离开前愤怒地瞪向宋河,四周空气忽然变冷,宋河忽然觉得后背发凉,疑惑的看了眼空调,温度正常啊。

    正好医生护士跑进来,宋河赶紧让医生抢救,然后转身走到门口等着,她望着父亲瘦得脱相的脸,心底也生起一丝懊恼,不该提的,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不问以后就不知道向谁问了。

    她心底烦躁的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窗边,拿出电话给丈夫、一对儿女发消息,“情况不太好,你们有时间就来,没时间就算了,工作要紧。”

    她们刚想方设法花钱将儿子送入好单位不久,女儿正是考试关键时间,如果因为请假出问题就得不偿失了。

    正巧走过来的江溪刚好听到宋河的话,脸色沉下来,“你不觉得你太冷血了吗?”

    “宋爷爷生病了,已经在弥留之际,你还不能和他好好说话吗?”江溪刚才听了一耳朵,觉得宋河是豆子嘴豆腐心的人,她是关心在意宋爷爷的,只是她不会表达,只是习惯用尖矛对向了亲人。

    可是刚才这番话,让江溪收回这个想法,她觉得宋河就是个自私冷血的人:“还有什么工作那么要紧?宋爷爷是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们都不能抽时间来一趟吗?”

    宋河听到江溪的声音,也认出她是谁,本想道谢的,但此刻并不想说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金钱送他们进去好单位好学校吗?最近正是关键的时刻,我想他们外公会理解的。”

    “更何况人死如灯灭,一些形式主义没必要,活着的时候把该做的都做了就行。”宋河是务实的人,觉得没必要一堆人凑在一起哭哭啼啼,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浪费钱财。

    江溪震惊她的言辞,宋爷爷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第49章 老菜的选择

    可能是孤儿院长大的缘故,江溪心底是羡慕家庭美满和睦的人家的,后来遇到张老头,短暂的有了依靠,那是她幼年时期最轻松的一段时光。

    直到现在她都极感激张老头,因此她觉得宋河太凉薄太现实了,只考虑利益得失,像个冷漠精算机器,“亲情不该被权衡利弊。”

    “而且你之前除了惦记着宋爷爷的钱、卖掉他最在意的粥方,还做了什么该做的?他生病你知道吗?他遇到什么事你知道吗?”江溪目光冷凝地看着宋河,明明是血亲,却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宋河沉默了一瞬,面上仍是强势的说:“他如果告诉我,我自然会知道,再则我让他卖掉也是为了他好。”

    “长年累月熬夜受累,身体怎么受得了?一年四季也就赚了那么点钱,连买套房子都不够,卖掉换去大城市颐养天年不好吗?”

    江溪实在听不下这冠冕堂皇的话,轻嗤了一声:“你为他好就是卖掉他珍重的粥方?”

    “那是他传承的粥方,他想要的是一直将粥方传承下去,想让街坊邻居在疲惫、饥饿的时候能喝上一口热腾腾的鱼片粥,他喜欢夜晚熟客说说笑笑的烟火气,喜欢望江县的朴实生活,可能没有你想要的那么光鲜亮丽,没有你想要的富裕舒适,但那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宋河苦笑了下,“对,都是他想要的,他坚持做他的粥,从不考虑我们,也从未在意过我们想要什么。”

    江溪听出她话里的怨言:“或许你觉得那些不重要,也不理解,但对宋爷爷来说,做粥是传承,是一种责任。”

    “可我们也是他的责任,可能你们都觉得他很好吧。”在宋河的心中,父亲是个很认真又很和善的人,认真做粥认真经营粥铺,对客人街坊邻居都很友善,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个好人。

    可宋河不喜欢这样的父亲,总是吃亏损失收益,总因为昼夜颠倒睡过头,会忘记接她放学,让她从白天等到黑夜,也会忘记去学校给她开家长会、忘记她的毕业典礼,让她失望到习惯。

    从她有记忆起,父亲总是围着粥铺打转,在钱上没亏待过她和哥哥,在其他方面却总有欠缺。

    家里没有女人,他一个大男人始终没有女人那么细心,冬天会忘记给兄妹买保暖的衣服,让他们穿得单薄短一截的衣服去学校,磕碰了生病了也不知道,直到在烧到近40度才知道。

    还有很多很多,所以她们兄妹早早懂事,早早的开始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六七岁便开始学着自己做饭,刚学着做时总是被烫到,她胳膊上还有一块被热油烫到的疤。

    然后学着自己洗衣服、打扫卫生,还会到粥铺帮忙抓鱼洗猪杂,搞得一身腥臭味不说,还总被活着的草鱼用尾巴用力拍打身体。

    长年累月和这些腥味待在一起,身上味道变得很难消散,以至于后来在学校总被嘲笑,尤其是青春期时,各种声音就更多了,同桌总是嫌弃的让她洗个澡,连她喜欢的男生也总是蹙着眉屏住呼吸离她远远的。

    那时的她是怨父亲的,想让父亲换一个更体面的营生,可他一心只有粥铺,还神神叨叨的对着空气、布料说话,像是生病了似的,她想丢掉那些让父亲莫名其妙的东西。

    但很快被发现了,她还被父亲打了一巴掌,说她忘祖,说那是祖辈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宝贝,有独特的故事意义,还说她什么都不懂就别管家里和粥铺的事情,除非愿意跟着做粥。

    她不想做粥,不想整天围着灶台转,不想浑身都是洗不掉的鱼腥味!

    从那天起,她就暗暗发誓,不再管粥铺的事,要走得远远的,站得高高的。

    后来她做到了,从这个小粥铺、小县城走去了海城,成为了一间公司的大区负责人,住上了大房子,生活在干净明亮的地方,不用再围着烟火灶台打转,过着她梦想的生活。

    所以在她看来,父亲是固执的,是不懂时代创新的,是没有商业头脑的,靠熬空身体来维持这份事业,靠忽略掉家人来满足食客,是不值得的。

    而且反正已经没人再接手传承,还不如直接卖掉,也算是传承发扬出去了,而且早些卖掉总比以后掉价好,这更符合经济市场规律,才不亏。

    原本觉得宋河冷血、势利的的老菜走到旁边,沉默的听完宋河的话,幽深的目光落在宋河的手臂,印象里她夏天也没穿过短袖衣裳,原来是留疤了,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小宋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心中的这些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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