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将军O嫁我为妾后: 11、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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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在这儿?”晏清酌坐到江寂旁边。

    江寂当然不会告诉晏清酌自己是怕她被宫里的人为难,耽误了去澧州的进度,特地来这里等她。

    虽然也帮不上什么忙,看来挺莫名其妙的,但就是……一时没忍住。

    “这么久没出来,还以为你又被囚禁了。”江寂说话时往左边歪了歪脑袋。

    晏清酌就凑过去,看了看她那只漆黑无神的眼珠。

    江寂任由她看了一会,见晏清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又歪了歪脑袋,像只小动物似的把另外一只眼珠转过去,跟晏清酌对视。

    晏清酌没想过她会看过来,眼皮一抖避开了,江寂突然用手指捏住她下巴,把她脸又转了过来。

    她不知道江寂什么意思,怕她发疯又不敢动,只能一只手撑在座上,微微弓着身体与江寂对视。

    半晌,江寂低笑一声,说:“要看就看仔细些,看出什么了?”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晏清酌唇上,让她下意识抿了抿。

    “就是因为看不清楚,”晏清酌把江寂的手拍下去,“当江夫人是关心我才来的。”

    “关心你?”江寂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手指,“我是疯了么?”

    “夫人前几日还吃醋呢,说日夜思念我。”晏清酌有些不爽,学着她的模样擦了擦下巴,皮肤很快泛出红痕。

    江寂瞥了她一眼,轻笑道:“我有说过吗?该不会是殿下疯了吧?”

    晏清酌真想把江寂给扔出去,可惜领差上报的时候,她让江寂顶了本府詹事的头衔随自己南行,这可是个三品衔,如今莫名其妙少了,只会让人疑心。

    江寂就是吃准了这点,一答应带她去澧州这几天装都不装了。

    过河拆桥。

    晏清酌哂笑:“江夫人长得国色天香,我要是疯了,第一个被拆吃入腹的就是江夫人。”

    “殿下错了,”江寂嗓音清幽,“国色天香的是皇后。”

    话音刚落,马车停了下来。

    江寂明知道“晏清酌”与晏怀瑾夺权失败,还拿“皇后”一词来刺激自己。

    晏清酌脸色有些阴沉,没想好该回怼些什么,又刚巧听见魏七的声音,撩开车帷,没好气说:“先去万佛寺。”

    魏七一身黑衣坐在油光水滑的高头大马上,俯身去车窗边听晏清酌讲话,正要报告江寂不在随行人员中,却正好瞥见里头坐着的江夫人,这才松口气,朝前头喊了声“起驾万佛寺——”,齐整的马蹄声便“哒哒哒”响了起来,惊起一排飞鸟。

    江寂听出她不高兴,顿了顿又说:“殿下身娇体弱,谁被谁拆吃入腹还不一定。”

    “不愧是赤焰第一坤泽,野心大得很。”晏清酌故意将坤泽二字咬重了些。

    江寂毫不在意,“坤泽怎么了,又不是没长手。”

    “可惜江夫人的手废了,”晏清酌侧着脑袋睨她,“跟没长一样。”

    突然,一股大力攥住晏清酌的手腕,骨骼分明的手指穿过晏清酌五指,扣在一起,力道越来越重,几乎要把晏清酌的手骨碾碎。

    她的手本就寒凉,倏然间一个温热柔软的火炉突然靠上来,随着痛感的加重,连手心皮肤都黏在一起。

    本来很暧昧一件事,暗地里却风起云涌较着劲。

    晏清酌暗沉的眼眸盯着江寂,一眨不眨,额头上逐渐渗出汗珠,往下一滚粘在睫毛上,又“吧嗒”一声砸在车厢里。

    江寂却风平浪静,就好像没用多大力气,只是虚虚握着晏清酌的手而已。她眼中笑意明显,连晦暗无神的左眼眼角都往下弯了弯。

    不知过了多久,晏清酌眼睛有些发黑,半边身子都麻了,江寂才松了手,临分开时还揉了揉晏清酌的手骨。

    这种奇怪的触碰让晏清酌一愣,下意识偏头把手抱在自己怀里,疼是疼,但身体暖和了,输了一成,她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生气。

    这下才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眼皮一抖,汗珠顺着下眼睑滑落下来。

    突然,一块丝帕落在她头上,带着一点清淡的昙花香气。

    晏清酌将丝帕扯下来,江寂已经坐了回去,距离她近半米远,转头勾着唇角嘲讽:“殿下真虚。”

    给别人自己的贴身手帕,嘴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晏清酌嗤笑一声,拿起擦了擦额头,叠好后看着角落里那朵冰棱似的昙花,莫名想笑。

    她低笑一声,不知道勾起了江寂什么情绪,这人也跟着颤了颤肩膀。

    二人对视间,晏清酌笑道:“这气氛,怎么觉得该跟江夫人抱一个?”

    “殿下受得住就行。”

    “还是算了,毕竟我身娇体弱,真出什么事怕江夫人不好交代。”

    晏清酌把丝帕往她怀里一扔,江寂也不嫌刚擦了汗,拿起来收进胸口。

    马车正好停了,外头魏七敲了敲车舆说:“主子,到万佛寺了。”

    她递进来一个面罩,晏清酌接过后在江寂面前晃了晃,“要出去就戴上。”

    江寂把面罩扣在脸上,正好遮住眼睛。大梁本就没几个人见过她真容,仅剩的几位要么就在宫里,要么就在边陲驻军。

    可惜她长得太漂亮,晏清酌不想她的画像被有心之人传回去徒增事端,只能挡住些。

    她先下车,江寂也跟着下来,身边的侍卫扶了一把,魏七就从随行人员手中接过手杖递了过去。

    江寂瞥了一眼,抬着下巴没接,一瘸一拐往寺门口走了几步。

    晏清酌看着她的背影,知道这是让自己伺候,嗤笑一声揉了揉手腕,接过手杖递给她,江寂这才接到手里,指肚有意无意擦过黑玉手柄。

    那动作就像摸小猫脑袋一样,轻柔又小心,很难想象是江寂这样心机深沉的人会做出的动作。晏清酌当下便想到刚才车上江寂揉自己手腕的触感。

    那时她疼得头晕眼花没反应过来,现在反倒回忆得清清楚楚,江寂的手越是乱动,晏清酌越觉得那只手在自己腕骨上乱摸。

    她脸上一燥,对魏七说:“你们在外面等着。”

    又转头看向寺门上的牌匾,清了清嗓子对江寂冷声道:“你跟我进去。”

    ·

    晏怀瑾信神佛,尤信长生,这些年建造修葺了不少神庙,唯独万佛寺是先帝遗留下来没有经过任何后期改造的寺院,这里住着好些太妃太嫔和告老的太师太傅,也算半个官家疗养院,就连寺外的牌匾都是先帝亲笔题字。

    江寂看起来不信这些,大老远望见正殿里头的金身佛像就开始皱眉头。

    她有些不满地问:“来这种地方干嘛?”

    “要上路了,求个平安。”晏清酌往正殿走去。

    “你这话有歧义,又不是要死了,”江寂拄着拐杖跟在晏清酌身后,檀木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撞击音,“不过要是快死了,也用不着求平安。”

    “说不定有用呢。”晏清酌没理她,提着裙摆走上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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