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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为男频文的恶毒妻子》 40-50(第1/17页)
第41章 密室是你杀了他
方临下葬那日正巧赶上内阁有事,沈知聿便没去,只有方霜见去了。
她还是第一次为亲人下葬。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好日子。
下人将厚重的棺材埋好,墓碑上刻了方临的亲属、生平、姓名,还有他的表字。
沐恩,她为他取的表字,可惜他还没知道就离世了。
“沐恩,在下面吃好喝好,不要受苦了。”她撫着墓碑上的刻字,是真心实意的。
有些事,往往是尘埃落定后才知晓。
比如说,方临在学堂被各家公子看不起,被几个皇子联合欺凌了好几年,所以他不喜歡上学,所以他總是坐在最后一排玩剑,所以他總是对蛐蛐说话。他没有朋友。
父亲母亲也不喜歡他。
在他的心里,唯一喜欢他的,只有姐姐。
方霜见也只是虚情假意,她并不喜欢自己的弟弟,但不討厌。
他討厌她,又喜欢她,而她不讨厌他,也不喜欢他。
他悬在她心头,越沉越深,成了扎在心上的一根刺。
“……死了也好。”
活着比死要累得多,许多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用掉浑身力气。
送完葬后,方霜见与父母一道回了侯府,在府上用午膳。
二姨娘还是哭个不停,边吃饭边拭眼泪。
林氏放下筷子:“霜见,早点与沈大人有个孩子。”
“你父亲的侯位……需要人继承。”方临一死,府上算是绝后。
方阑没有反驳,闷头夹菜。
“……好。”她点点下巴。
关她什么事,她才不想与沈知聿有孩子,有了孩子,她以后还怎么回去?孩子帶不走是累赘。
况且沈知聿喝了大半年避子湯,身体估计早就不行,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用完午膳,她又在府上闲逛。
府里的下人比原先少许多,也安静许多。
她摇着扇子,从正厅逛到雪竹居,想起自己有一副畫忘在书房,便去拿。
书房还是原样,桌上还摆了几張未收拾完的瓷青紙。
找到畫后,她没走,将画卷起夹在腋下,坐到书桌上发愣。
“唉。”原先她就是坐在这个位置,沈知聿埋着脑袋给她舔。
他当时还很生涩,真感慨啊。
现在都这样了。
瓷青紙上写了几个字,她认出是沈知聿的字迹。
拿起那沓纸,好奇地翻看。
“这男人写一堆我的名字干啥?咒我死?”
她翻白眼。
翻到下一張后,她扫了一眼,笑容凝固。
密密麻麻的小字充滿那页纸,她的视线凝在尾端。
落款是方临,字迹是沈知聿的。
纸上内容,与那日方临递来的诀别信分毫不差。
她牙间咬得咔嚓作響。
是他杀了他。
白皙的脸顿时通紅,她坐在桌上,头晕目眩,手中纸张被攥得发皱。
那样丑惡的嘴脸,那样惺惺作态。沈大,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将她都算计了进去。
猝然间,她胃里翻江倒海剧烈蠕动,吐了。
_
傍晚沈知聿回府,没在厅堂找到方霜见,便先回房换下官袍。
“夫君。”一声轻唤在耳后響起。
方霜见坐在床边,床纱挡住大半面庞。
“霜见?是小憩完才醒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他系好腰帶,理好衣襟后朝她走去。
她冷冷看他。
待他坐到身边后,抬手面无表情地撫摸他脖颈,指甲在肌肤剐蹭出一道白痕。
“回来了,就去用晚膳吧。”
晚膳只简单做了三四个菜,平时侍奉的下人也被她拦在门外,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湯菜是番茄肉片汤,颜色鲜艳又香气扑鼻,绿油油的葱花做点缀。
她为他舀了一碗,放在他面前,微笑:“夫君,尝尝这个,我亲手做的。”
他点头应答:“好。”
她坐回位子,夹了块清蒸牡蛎到盘中。
牡蛎蒸的正合适,冒着热腾腾的雾气。
“砰——”
是一声闷响。
她听见了,在寂静的房中,那么明显。
她用筷子拨弄牡蛎肉,粘腻淡黄的汁液从软肉中挤出,肉与肉之间的薄膜翕动,散发出一股咸湿味。
拿起牡蛎壳,浓稠的黄水淌在她手心,流过腕骨,在手肘处积蓄,滴答滴答,滴在她银白色的衣裙。
餍足过后,她起身走到对面空荡荡的椅边。
沈知聿倒在地上,面色煞白,已被迷晕过去。
桌上那碗番茄肉片汤洒了滿桌,瓷白的小勺掉在地上碎成几块,残籍就躺在他虚抓的右手边。
“好吃么?”
她抬腿踢在他肩膀。
蹲下身,抓住他的一只胳膊,使劲拖。
只拖一只手拖不动,她又抓住他头发,连拖带拽。
拖到墙角,她抬腿踢墙上砖块,砖块往里陷,墙上弹开一道门。
走进去,是一间空房间。
是她前几日不小心发现的,空房间很大,曲曲绕绕一眼望不到头,墙壁涂满昏黄的染料,像后室。
首辅官邸竟然会有这种地方。
她不知沈知聿为何会弄一间隐藏在墙壁当中的房间,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正好合适。
沈知聿醒来时,身子软到无法动弹,连抬眼皮都费劲。
方霜见坐在椅上,单手托腮。
“知聿,你能够解释下么?”
他们怎会在密室里?他眉心拧作一团,酝酿片刻张开唇。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一根尖刺插入脖颈,每次的胸膛的跳动都自上辐射到喉间,那根尖刺振动,越刺越深。
“霜……”他额间青筋暴起,仰头喷出一口血。
鲜血溅在阴冷的青瓷地砖,溅在她裙摆。
华美的纱裙沾上他的血,仿若满头青丝生了虱子。
可怕、惡心。
“呵。”她冷笑出声。
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抬手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脸。
这张脸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总是让她感到一刹那的陌生,现在终于明白。
如她所说的那样,如她说了无数遍的那样——平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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