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男频文的恶毒妻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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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都是虚情,一闪而过的刹那才是真实的他。

    “哦,说不了是吧。”她指尖抚过他艳紅唇瓣,沾上血,“那就让我来替沈大人说。”

    “你设计陷害我,还杀了方临。”

    他睁大眼。

    “啪——”

    腻白的脸庞立刻浮现红印,他被打得偏头,哆哆嗦嗦咳出血。

    一双柳叶眼半眯,眼白泛上悚人的红血丝,眼角抽搐。

    他费力倒在她身上,抱住她,声嘶力竭:“霜见……不要生气……不要、咳……不要生气。”

    “原谅我……求你……”

    “我怎么原谅你?我凭什么原谅你?是我引诱你做恶的吗?”

    她揪住他衣领:“大人,是我引诱你的么?”

    “对不起……”

    “你没有错,不要道歉。”她唇角勾起狞笑,“我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坏女人。”

    “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和别的男人上床,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放过,我就是贱妇、淫.妇!你陷害我、杀了他,都是应当的,应当的!”

    “不要,霜见……不要这样说自己……”他抬手捂她的唇,却猛地被她推开,跌在地上。

    她站起身:“那你呢?那你呢沈知聿?!”

    “你又算是什么?你真以为自己多良善?你真以为自己做的对?你到底说过几句真话?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

    “你就是个烂人,被用烂的东西!早就不新鲜了!与路边发黄的烂菜叶子一样没什么区别,没有人要你!”

    他脸磕在地上,撞出一道伤口,顶着憔悴至极的脸去抬头求她。

    说不出话,就手脚并用爬到她脚边,抱住她小腿。

    “不要……不要不要我……”

    “那你去死。”

    她拿出袖袍里的匕首,甩在地上:“我想看你死。”

    【系统:警告,现阶段不准语言诱哄男主自杀,记过一次,如有再犯取消回原世界资格。】

    她更加恼怒,没等男人捡起匕首,自己就将匕首踢到一旁,发疯般踢他,踢他还不够,又一脚踩在他满是烫痕的手背。

    “痛么?”

    他抬起被踢得乌青的眼皮,迟钝望向头顶那人。

    又是一脚。

    月白色的丝履沾上血,甚至溅到她光裸的脚背。

    “夫君,痛不痛啊?怎得不说话?”

    他闭眸,溢出一声闷哼。

    痛,但是……现在这样,挺好的。

    只要不推开他就好,只要还愿意理他就好。

    只要不出去找别的男人就好。

    他咧开嘴,讪笑:“不痛。”露出血糊糊的牙齿。

    下一刻,她收回腿,面无表情地往门口走。

    “霜见……”

    他忙抱住她双腿,趴在地上,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苦苦乞求:“不要走……你不要走……”

    外面似乎下起大雨,哗啦啦的雨水气势大,像要流进这个隐蔽之所。

    房间也愈发昏暗,是到晚上了。

    她回头,模样凄冷带着难以言喻的疯狂,冲他笑。

    颊边发丝黏上血。

    他倏地想起从前。

    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装扮怪异,头发卷曲如海浪,下裙遮住膝盖,腿上有几处淤青。

    她冲他笑。

    颓靡、鲜艳。

    他想着,她应是天上的女神仙,神仙的装束果然与凡人想象中的不同,但的确如凡人所描述的那般好看。

    女神仙笑了笑,对他说。

    滚。

    第42章 是你不是文远侯府的千金方霏

    几日连绵的阴雨,讓府里上上下下都透着一股霉味。

    “小姐,沈郎君什么时候出差回来呀?”珍珠边为女主人梳头,边问。

    “沈郎君也真是的,就这样走了……也不想想小姐。”

    “有什么好想的?”

    方霜见捻起桌上断发:“珍珠,去讓后厨做点米粥,做完送到房来。”

    “是。”珍珠领命而去。

    午时用完膳,府里下人都回下人房小憩,院子里一片寂静。

    方霜见提着食盒,穿过长廊走进房中。

    密室里,男人缩在潮湿的地面,浑身顫抖,衣袍脏到看不清本色,满是血污。

    这模样,活像一条被遗弃的狗。

    他就是啊。

    她将粥碗放在地上,男人眼睛立马變亮,顫颤巍巍朝她爬过来。

    磨到破皮的掌心,轻抚她裙摆,视若珍宝。

    “夫君,”她用筷子敲饭碗,发出叮咚声响,“该吃饭了。”

    他的注意力全然不在那碗粥上:“霜见……”

    “霜见……多待一会儿吧……不要走……”

    她不回答他的话:“我帮你请了假,这个月都不用上朝见皇帝了,安心在这儿休息。”轻抚他发丝。

    这儿?

    不要、他不要在这里。

    “霜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一直把我丢在这里,不要讓我一个人……”

    “错了?”

    她笑:“你哪里错了?你没错。你至始至终都没错。”

    他睫上蓄满泪珠,簌簌滴落,頰面小痣比往常更黑,也更模糊。

    他本意并非如此,他只是想要她一心一意地愛他,他想与她两情相悦百年好合。

    他想与她过美好的生活,所以一切的不美好都要剔除,一切的隐患也都要剔除。

    他知道那样是错的,但他心甘情愿犯错。

    只要她愛他。

    一切都值得。

    方霜见的日子过得平淡,每天在街上随便逛逛,就回家给沈知聿送饭吃。

    不过有时会忘記,还一忘就是好几天。

    府上慢慢有下人传言,说府里闹鬼了,夜晚总是听见有人在喃喃自语。

    谣言越传越广,传到她耳中。她命人打了那些下人的手板,之后便没人敢传。

    那喃喃声,却越来越明显。

    卫昭又送信回来。

    信上说,沈大几年前就死了,连带乡紳的一大家子,没人知道是怎么死的,只发现热闹的乡紳家一夜之间就空无一人。

    “珍珠,乡绅是什么官?”

    “啊,小姐问这做甚……乡绅好像不是什么官,就是一些有钱的秀才。奴婢镇上就有一位老乡绅,他家里可富,还会请我们小孩子吃麦芽糖。”

    方霜见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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