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男频文的恶毒妻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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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下,一刻都不想离开,在瑟缩时更为惡劣,故意讓她展露出某种模样。

    某种,濒临崩溃的神情。

    “……”她仰头,几乎要仰倒过去,去抓他衣襟,只抓到他的一缕发丝。

    仅一刹那,就从她手中逃走,覆在腰间的那只手也不见。

    她双手撑在身子两侧,哆哆嗦嗦又说不出一个字,浑身颤栗。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寂静的房中格外明显。雨水一滴滴落下,又因太多,自暴自弃般倾泻而下,哗啦啦浇在手心。等三根手指抽出后,就几乎是喷了。她闭着眼睛,不知雨水落在何处,也不知身边男人去了哪里,仰头喘息,仿若劫后餘生。

    直到紊乱的呼吸,喷洒在她耻骨。

    她听见一声吞咽。

    第二日清晨,方霜见在房中挑衣衫,薛子衿进来,脸色难看。

    说,王监生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他家街坊在墙洞捡到他的头,头骨被敲得稀碎,脑浆都流出来……只有脸是完好的。身子大理寺目前还未找到。”

    珍珠:“啊?头身分离?我的天……这也太吓人了吧。自杀还是他杀?”

    方霜见叹气:“定是谋杀。”

    “珍珠,你先出去。”

    支走珍珠后,薛子衿才问:“夫人,昨晚与家主一同歇息的吗?”

    “嗯。”她现在还胀得慌。

    “你是觉得,这事与他有关?我不这么觉得。”虽说沈知聿心肠坏,但不至于这般残忍。

    “那,目前线索断了,夫人要查他的身世,我也没办法了。”薛子衿这么多天只琢磨出一个王监生有问题。

    没办法,沈知聿做事太滴水不漏,吩咐她做惡也从不告诉她完整的计划,她只能靠猜。

    方霜见撇唇:“再说吧,我过几日要与夫君进宫,新帝登基,你應该也知晓。”

    “你这几日还是照常管事,到时我们走了,你偷偷溜进他书房,找他的把柄。”

    “夫人,我觉得书房應没有把柄,没有翻找的必要。”

    “除了书房,还能去哪儿找?”

    方霜见白眼,偏头望向窗外开得旺盛的玉兰花。

    “他这个人做事愛炫耀,但总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昔日好友离世,沈知聿悲恸欲绝,颓丧多日,提出要去殓房再看一眼好友的尸首。

    方霜见:“一颗头有什么好看的。”

    “夫人就陪我去嘛……”他眼下乌青由阳光扫过,如一潭干涸的湖蓄满亮盈盈的水。

    眼底带笑:“王兄从前对我很好,在我困窘时帮扶我。遭遇此种变故……我没办法不去看。”

    “夫人若是害怕,到时就闭上眼睛,牵住我。”

    她拗不过:“……行吧。”

    “这衣服太艳了,”她低头摸了摸娇红色衣裙,“我去换一套。”

    回到房间,珍珠为她选出几套素净的衣服,她在屏风后更衣,珍珠去内室继续找衣服。

    “呀!小姐,您终于来癸水了!”

    “啊?”她低下头。

    珍珠捧着睡袍过来,当她面将睡袍展开,指着衣料上的几滴红。

    “小姐,看,血。”

    “……哦。”她注意力全在衣摆濡湿的褶皱,比别处都醒目的白,带几丝淡黄。

    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欸,不对。”珍珠发现端倪,“这血怎么是在胸口……”

    她打断:“不是经血,是擦伤的血。”

    其实她也不知是什么血,纯粹是因为珍珠把那件袍子摊那么开,她有点尴尬,怕被珍珠看见衣服料子上还沾了其他东西。

    大概率是她没忍住喷出来的,沈知聿害羞,若是弄脏她衣服,怎样都会偷偷摸摸洗干净。

    他自己害羞罢了,非要将她衬托得有多无耻,她真想揪他的耳朵,质问他不是他引诱的她么?怎么又扮作乖顺?

    分明是他引诱她,他在磋磨她。

    手指不会自己钻进去,舌头也不会自己伸出来。

    她换了一件銀丝缂丝菊花裙,外披苍绿色衣袍,微风拂过,衣袂轻摆。

    三月穿这样一身,属实有点冷,风一吹单薄的衣袍就裹住身子。

    “夫人……额……”

    沈知聿思虑片刻,命下人拿来一条銀狐披帛,绕在她肩头,这样既保暖又美观。

    他傻笑:“霜见仙姿佚貌,倾国倾城。”低头瞧她脸,几乎要亲上。

    她恨他一眼。

    “切。”

    仅一个字,他眸中笑意就散去,亮光也匿去,空蕩蕩的眸子漆黑如墨,倒映出她不屑的面庞。

    【系统:任务已完成。】

    【系统:男主数值-233】

    她唇角勾起一个笑,双目平静、冰冷,身子比他矮一截,却能夠居高临下地审視他。

    审視他所犯下的罪孽。

    游刃有餘的沈大学士,因她的目光慌神。

    他怕她不愛他,怕她太爱他;怕恶行败露,又怕她一无所知。由此,惶惶不可终日。

    大理寺的殓尸房,摆放着一颗头颅。

    方霜见没闭眼,她不害怕。死人而已,活人比死人更为可怕。

    她瞟一眼身边男人。

    沈知聿正与少卿交谈,眉心拧作一团,眼睑微红。

    “听说是首輔故友?唉,可惜了……死无全尸。首輔切莫太过哀伤,大理寺会查出幕后凶手的,至少,要把身子找到。”

    “万一身子已经没了呢?”她说。

    “这么长的时间,足夠凶手分尸后剁碎,再抛尸。丢到猪圈、养马场什么的,说不定王监生的身子已经进了牲畜的胃里。”

    少卿惊讶:“沈夫人很熟啊!”

    “的确有可能,身子已经找不到了,但是凶手为什么要将最重要的脑袋留在最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呢?”

    沈知聿:“挑釁吧。”

    方霜见皱眉,屋内尸臭迫使她掩住口鼻。

    少卿点头:“沈大人说得对啊!”

    “后脑勺都可以砸碎,偏偏不把脸毁掉,就是为了让人第一时间辨认出死者是何人。这凶手未免太猖獗……天子脚下,竟敢做出此等事!但,他是要挑釁谁?”

    沈知聿:“天子?”

    方霜见脑袋发懵。

    挑衅江列岫?这剧情太复杂了……也没提前告诉她有悬疑元素啊。她哪里知道是谁杀的王监生,她只是想找王监生聊聊天,顺便问几个问题。

    几番讨论下,少卿初步判定王监生的死为随机杀人,凶手旨在在先帝驾崩,新帝还未登基的特殊时期,挑衅天子引起民心大乱。为政治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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