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男频文的恶毒妻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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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村里的暴发户嘛。

    下午祁媖媖来找她,是抱着琵琶来的,她昨日说想听媖媖弹琵琶。

    祁媖媖坐在椅上,低眉浅弹怀中琵琶,倏地停下。

    “啊?”

    方霜见:“怎么了?”

    祁媖媖低语:“唔,听错了……以为夫人叫我。但……妾身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

    “现在还在说……声音很小,夫人你听见没?房间里有人在说话。”她环顾四周。

    “……”

    女主人的目光不自觉瞥向一旁的灰墙。

    “媖媖,我累得很,你先回去吧,过几日我去你府上找你。若是想看书自己去书房拿,但要記得还过来。”

    祁媖媖走后,她踢开密室的门,进门,男人正缩在地上,浑身发抖,嘴里含混不清在说什么。

    她一进去,他就爬向她,抱住她双腿,整张脸埋进裙纱。

    “嗯……”

    “贱狗。”

    她蹲下身理开他脸上乱发。

    露出一张潮红的面庞。

    他傻笑着,去亲她指尖,轻轻咬住。

    她想起来:“哦,你是瘾犯了对吧?”

    “需要帮忙么?”她视线向下。

    他点点下巴,模样痴傻。

    她抬手一巴掌扇到他面庞,如此猝不及防,他被打得偏头,頰上小痣黑到诡异,与漆黑的眼眸搭配在一塊,让人泛起一阵惡寒。

    他就这样幽幽地看着她。

    她合上唇,收回手。

    “……”

    男人像是透过她这副躯壳,凝望另外一人。

    或者说,他在凝望她。

    为什么要凝望她?

    她受不了,转身出了密室。

    晚上下起大雨,雷声阵阵。

    方霜见窝在床上,一伸手床边没有人,有点失落。

    他为什么那样看自己。

    为什么。

    越想越烦,幹脆起床披了件外衫,穿过长廊走进密室。

    地板上有血,好多的血,从角落一直延伸到门口。

    男人衣袖上全是血。

    “沈知聿。”

    “沈知聿!”

    她冲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去摸他,摸到手臂上的一道道疤痕。

    “你做什么了?!”

    他额上满是汗水,嗫嚅道:“霜见……没事了,没事了……啰。”他原先都是这样做的。

    自从那一年后,这病症便永久性地赖在他身上,他不后悔。

    为了见到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献出生命也可以。

    “你脑残吧!”她忙捂住他臂上伤口,不让鲜血流出。

    她怕他死,他死了自己该怎么办,他死了自己就回不去了。

    她不想他死。

    “霜见,”他说,“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他声音沙哑:“不是文遠侯府的千金方霏,就是你。”

    自始至终,都是她。

    可惜,命运总对他开玩笑。

    明明想要相愛,却将对方越推越遠。

    或许是因为他做了太多孽。

    又或许……他们本就不應该相爱。

    “我?”

    她怔住。

    喜欢她?

    喜欢的是她?

    不是富家小姐的她?

    她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在这里也没有人在乎她究竟是谁。

    她是方霜见啊,那个小镇姑娘方霜见,那个野心勃勃充满希望的方霜见。

    她甚至都不在乎她是谁,她只要财富,其余一切都可以失去包括自我。

    她哂笑:“你喜欢我?”

    多有趣,竟然会有人喜欢她的真面目。

    那个贪慕虚荣,惡毒,无知的她。

    他分明要恨她,要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却无药可救地爱上她。

    好糟糕的爱,好可笑的人。

    她信了。

    方霜见没有把沈知聿放出来,只是看他的次数變得比原先多,也不怎么打骂他。

    她打他,他只会一遍遍说爱她,毫无反抗。

    沈知聿说,他们很早之前就见过面。

    她不记得。

    “在夢里。”他靠在她肩头,“我们在夢里见过好多次面。”

    “我们当初就是像现在这样,抱在一塊。”

    “……”她想起来了。

    之前老是梦见一个男鬼。

    也不是多大的事,鬼压床很多人都经历过,她当时还在上高中,被男鬼折磨得整宿整宿睡不着,简直苦不堪言。

    后面告诉她爹,她爹给她抓了几副中药调理好,精神变好,也没再梦见那个鬼。

    没想到竟然在异世界再次见面。

    果然是男鬼。

    “我忘记了,”她移开眼,“以后也别再说这个事。”

    “还有,你陷害我让我颜面扫地这事没完,就算以后我忘记了,你最好也别忘。”

    为他包扎好后,她出了门,独自站在檐下,心事重重。

    为什么一本三流小说的男主,会梦到现实世界的她?她又为什么会梦见一个不属于三次元的人?

    他甚至连纸片人都算不上。

    这事系统不管?

    “你怎么看?”

    她抬起头。

    “你怎么看?”

    【系统:你在和我说话?什么怎么看?我用显示屏看。】

    “是怎么看沈知聿这事。”

    【系统:蛐蛐男主不好,蛐蛐宿主也不好。】

    【系统:但我不得不说,你们玩太花,这书差不多要被污染成黄书了。而且实在是太血腥暴力,还很莫名其妙,原来什么矛盾做一遍就能解决吗?小刀剌屁股开眼了。】

    【系统:他说的狗屁话你竟然还相信,呵……什么叫做“喜欢的不是文远侯府的千金,就是你”,哇塞信不信你穷了他

    第一个抛下的就是你。】

    “信。”

    系统好像智力有问题,没听懂她与沈知聿说的那些话。

    原本她与系统是一伙,毕竟都算是现代人,老乡见老乡,但现在,有些事她不得不瞒着系统。

    不过,也要看沈知聿这人值不值得她去瞒,所瞒之事是否触及她的利益。

    目前来看,他只是一个恋爱脑且长得比较帅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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