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19、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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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庆帝虽然下旨让沈持意迁入东宫,但其实沈持意并没有挪地方。

    大兴朝历来的东宫都只是一个名头,没有固定宫殿。

    太子住在哪,哪里就是东宫。所谓的入主东宫,并不是搬个家,而是东宫规制,一应宫婢需要调配,东宫官员几何、是谁,也得等待圣裁。

    普通皇子受封便有好一阵忙活,更遑论沈持意是苍王世子,其中还涉及皇家过嗣、宗府谱牒。

    繁琐之事更是不知凡几。

    因此圣旨虽然是下了,天下虽然也是昭告了,但沈持意还是好几天没见到皇帝。

    宣庆帝倒也没有当真不理会他,旨意下达后,当即下令将那夜宣旨的总管太监魏白山安排进临华殿,替他管着宫中事务。

    楼皇后也派了人来临华殿,带着他恶补宫中礼节。

    沈持意不得不起早贪黑,被迫废寝忘食。

    他除了抽空去原东宫旧太子的灵堂吊唁了一下,其余时间都在临华殿突袭补课。

    他在苍王府里从没吃过繁文缛节的苦,这几天吃了个够。

    又是一天清晨天刚亮,沈持意捡回来的寒梅还躺在花瓶中,静悄悄为临华殿中的暖阁点上一抹冷峻的艳色。

    沈持意裹着被子团成虫,不愿探出头来。

    乌陵毫不客气地把他连人带被子拽出来。

    “殿下,起床!”乌陵摊开被子。

    沈持意打了个滚,继续卷回被子里。

    青年恹恹的嗓音从厚重的锦被里飘了出来:“殿下赖床。”

    “殿下可以赖床,”乌师傅彻底没收了被子,“太子不可以。”

    沈持意:“……”

    他猛地挺身坐起,搓了搓脸。

    梳洗过后,魏白山上前问他:“殿下,是否需要布膳?”

    沈持意人醒了,魂还没醒。

    他还没能习惯太子的身份,耷拉着脑袋,浑身松松垮垮的,分明像是骨头还软着,却不见一丝怠惰颓气。

    他半眯着眼睛呆愣不语,半阖的眼眸如晨星载烟波,朦胧又懵懂,慵懒却清透,宁静非常,让人不敢打扰。

    魏白山立在一旁,甚至没追问第二句。

    片刻,沈持意打了个哈欠,自行回过神来:“什么?”

    “殿下,是否布膳?”魏白山这才再问。

    沈持意摇头:“不用兴师动众。”

    魏白山并无意外之色。

    这几日下来,魏公公早已了解沈持意的处事作风,询问沈持意只是走个必要的过场。

    临华殿新上任的太监总管早已备好了垫腹之物,挥了挥手,候在门外的小太监便捧着木盘,端着一碗清简的燕窝粥碎步而入。

    沈持意穿好外袍,整肃衣冠,拿起燕窝粥。

    乌陵掏出银针:“殿下稍等,我先探探毒!”

    魏白山掏出勺子:“银针探完,再让奴才来试试毒!”

    沈持意:“?”

    住手!

    不可!

    临华殿守卫越发严密,要刺杀他越发不容易,也就一日三餐能有点机会了。

    要是真给探出毒来,他不仅喝不了,还多害死一个试毒的宫人。

    他巴不得碗里有毒,赶忙端着碗绕过他们,摆手道:“草木皆兵,小题大做!皇宫重地,皆是对陛下、对大兴朝忠心耿耿的宫人,怎会有人行如此谋逆之举?”

    魏白山被这番振聋发聩的话唬在原地,乌陵却不吃这套。

    乌陵这么多年早已对他的强词夺理司空见惯,登时放下脸来:“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

    殿下不管。

    殿下生怕粥被抢走探毒,赶忙转过身,直接就着碗口,喉结滚动,囫囵喝完了一整碗。

    四周炉火旺盛,殿内暖热如夏,燕窝粥却清爽入脾肺,倒是散了沈持意晨醒的昏颓。

    挺好喝的。

    就是燕窝粥好像很正常,他人好像还活着,还得应对今天的教习,挺不幸的。

    哎。

    燕窝粥,本殿下对你很失望。

    沈持意兴致寥寥放下碗。

    见他好端端的,乌陵和魏白山却都松了口气。

    沈持意一抹脸。

    不行,不能气馁!

    这次中不了毒,下次还有希望。

    他一本正经吩咐道:“在宫中膳食里做手脚,手段低劣,很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会有人这么干的。以后不必这么小心,直接端来便是。”

    魏白山应道:“是。”

    “我给了膳房一张绿豆糕的配方,明日把燕窝粥换成绿豆糕吧。”

    “殿下嘴馋,怎么没有早点吩咐奴才?”魏白山眯着眼睛笑着道,“奴才这就去叮嘱他们。”

    他对身旁端着木盘空碗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同小太监一道退下了。

    重重屋门开了又关,宫人往来不断。

    行至殿门时,魏白山笑意一顿,即将迈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

    他当即僵立,陡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领命退下时说了什么。

    他竟然在反问太子殿下为何没有早点吩咐——着实是大逆不道!

    他们这些个在宫里当差的,哪个不知道揣摩主子的喜好?当主子的话说了三分,他们便已经要做到十分,若没说话,也该有些眼力见。魏白山能坐到一殿主管的位子,更是深谙此道。

    可他刚来临华殿当差几日,对着新太子说话,居然如此松懈——小殿下并不缺少天潢贵胄的气质,却实在平易近人,仿佛……仿佛对着那张总是含笑的面容说什么都无所谓。

    魏白山一阵后怕。

    殿下如今不计较,那是如今。

    若是他当真一无所觉,说不准哪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回头,厉声斥责身后的小太监:“太子殿下什么时候给了膳房食谱?怎么没见你们动弹?殿下爱吃什么居然还得他亲自吩咐,没点眼力见吗?”

    小太监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才鬼鬼祟祟低声说:“师兄,后宫只是如今没有子嗣,陛下还健在,若是哪日生了个小皇子,这位便是全天底下最尴尬的那个。而且这位打进宫开始,太医隔日便来问诊,药汤不要钱一样往里送,身子骨不好也就罢了……刚刚您也瞧见,文不成武不就,起个早和要了命似的。大伙儿私底下都说这位不一定能坐多久呢……”

    “若是忠心耿耿为这位办事,届时树倒猢狲散,清算起来——”

    “活腻了?”魏白山拧着眉头打断他,抬手便猛地扇了对方一巴掌。

    小太监被扇得偏了头,脸颊顿时红肿浮起,却不敢转回头来,一双眼睛阴沉沉的。

    魏白山看出他不服气,冷声训道:“真以为自己看得清楚?世上自作聪明的人多了去了,朝中、宫里,得势失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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