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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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头一动,眼也不眨的盯着衣非雪,张开鸟嘴,口吐人言:“胆敢直呼本座尊名!”

    衣非雪彻底傻眼。

    身经百战的衣掌门很少有这种彻底懵逼、手足无措的时候。

    千钧还以为是自己的威名震慑住了衣非雪,心情愉悦极了,得意的孔雀开屏。

    流光溢彩的大尾巴,如云霞缤纷,绚丽耀目。

    “少自作多情。”衣非雪一桶冰水浇过去。

    千钧:“??”

    衣非雪闭眼缓了缓,

    原来残魂是千钧,居然是千钧!

    所以千钧从他出生起就偷偷摸摸藏在他灵台内借住了。

    所以无论当年的环琅变,还是上阳道的回溯古阵,都跟千钧没关系了。

    所以……草!!!

    衣非雪气的元神都哆嗦起来:“你不是被扶曦诛的神魂俱灭了吗?”

    千钧不答反问:“小子,今夕是何年?”

    衣非雪讨厌答非所问的家伙,不过想起夜笙之前揭露的黑幕,顿时对千钧老妖生出些许同情,就耐心的回答道:“你死后的一百年整。”

    千钧陷入沉默。

    趁着老妖精沉默,衣非雪分析具体情况。

    千钧残魂的生长取决于衣非雪本人的成长,衣非雪每进步一点,千钧也跟着进步一点。

    千钧在他灵台中“借住”,吸取他的养分,所以他成长的越快,千钧残魂也同步成长,就如同母体孕育孩子,孩子是靠吸收母亲而活。

    衣非雪冷笑,整个一吸血虫啊!

    昨夜他得到天生圣体的元阳,自己的境界突飞猛进,千钧更是白占便宜,直接从一个光团化出了本体。

    衣非雪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当年环琅变之劫,城内城外充斥着孔雀妖王的妖气,由此断定是千钧老贼卷土重来,一手炮制的环琅惨剧。

    现在看,实在是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误会。

    那妖气确实属于千钧,但却不是千钧干的啊!

    因为千钧的残魂在衣非雪体内,而衣非雪人在环琅。

    并且以一己之力拯救环琅城时,他刚好突破瓶颈,境界连升两层,更是铸造出本命法器青丝绕。

    衣非雪当时牛逼轰轰,寄宿在他体内的千钧残魂自然跟着牛逼轰轰。

    真是日了狗了!

    妖王妖气就他奶奶的这么来的!

    衣非雪再看向千钧,深深觉得这老妖精衰的一比,天降黑锅没处说理。

    千钧歪了歪鸟头,盛气凌人道:“从前,不知者不怪,而今既已知本座身份,还不跪拜?!”

    衣非雪:“???”

    千钧显然不是跟他开玩笑。

    毕竟是跟扶曦尊者齐名的一代妖王,就算成了残魂苟且偷生也桀骜猖狂,对自己的处境一点逼数没有。

    “你岁数大了忘性大,本掌门说过。”衣非雪逼近一步,“寄人篱下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或许是让千钧回想起上次忤逆作乱的下场,鸟头哆嗦了下:“本座不讨厌你,甚至有点喜欢你,因为你和本座很像。”

    “像你奶奶!”衣非雪没好气的瞪它,“现在我问你答!”

    “本座……”

    “你什么时候进入我灵台的?”

    千钧:“你出生的那一刻。”

    衣非雪心魂一颤。

    千钧还挺愿意聊这个话题,款款而谈:“本座当年和扶曦一战,神形俱灭,却留得一缕残魂未散,残魂在世间飘荡了不知道多少年,突然有一天,中土景阳方向传来机缘,本座急忙去寻,却见景阳衣家一团乱糟糟,掌门夫人即将临盆,原来本座的生机就在你娘腹中。”

    “难怪你会选中我。”衣非雪嗤笑,积怨这东西妙不可言,可让他想骂娘的是,凭什么这个机缘是自己。

    衣非雪神色厉冽,半是笃定半是怀疑的问:“我出生时,魂魄是完整无缺的吧!”

    “那当然了。”千钧理直气壮地的道,“一个萝卜一个坑,本座没办法,只能搅碎你三分之一的魂魄,给本座的残魂腾地儿。”

    “可惜本座只剩残魂,无法夺舍,太可惜了!”千钧悔恨的跺脚。

    衣非雪:“……”

    本掌门踹你一脚信不信?

    衣非雪还真踹了,只不过千钧躲得快,没踹到。

    衣非雪也懒得骂千钧老妖精坏种了。

    跟一个嗜血成性屠戮半个灵墟大陆的妖王讲良心讲道德?这不搞笑呢么!

    千钧心情似乎不错,安慰道:“你也别恼,这是命中注定。”

    “本座也不白在你灵台寄生,你愿意的话,本座可以当你的锦囊秘籍,将所有知道的学过的尽数教给你。”

    不得不说,这条件对任何一个修士而言,都是他奶奶的赚大了!

    虽说从小拜这货所赐,受了不少罪,但跟有一代妖尊做师父相比,那点罪就当学费了,换谁来都求之不得。

    衣非雪冷笑:“跟你学妖法?”

    千钧诧异:“世间术法本无正邪之分,很难想象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说出这么狭隘的话。”

    衣非雪心说你个丧心病狂杀人屠城的妖孽装什么贤者。

    “对,你倾囊相授绝不藏私,把我铸造成最符合你要求的容器。我壮大了你也成长了,然后彻底夺舍,美美的复活。”

    千钧当场目瞪鸟呆。

    衣非雪在心里冷笑,与虎谋皮哦不对,与鸟谋皮的蠢事他会干?

    鸟头歪了歪,眨巴眨巴眼,好大委屈似的:“小子,你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衣非雪反唇相讥:“君子二字用在阁下身上,你也真好意思!”

    千钧语气冷漠而干脆:“本座是真心想栽培你,因为这是你的命,本座不过是顺势而为,乐见其成罢了。”

    衣非雪心中困顿,却偏不追问,省得看千钧得意洋洋的孔雀开屏。

    他漫不经心的说:“妖言惑心,继续。”

    这桩散漫的态度让千钧很不满:“知道你为何是本座的机缘吗?还有,你出生时天象异变,群魔乱舞,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能为什么?

    衣非雪错愕,满心的疑虑几乎要满溢出去。

    他只以为天降不详,自己是晦气的灾厄之子,没什么理由,更没什么精彩纷呈的隐情。

    就像有人天资聪慧,有人天生愚钝,有人生来身体康健,有人天生病骨支离。

    简而言之,全是命。

    可千钧如此郑重其事的提出来,莫非这其中另有蹊跷?

    千钧知道自己成功吊足了衣非雪的胃口,心中暗爽,高高的支棱起鸟头:“求本座,本座就告诉你。”

    衣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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