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12、请玩家不要什么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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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我会不会被这颗丹药毒死!”

    证物说吃就吃了,季太尉“嚯”了一声,没想到魏婪这么狠。

    闻人晔也震惊不已,他抓住魏婪的肩,目光从他的喉咙下移,最后停在魏婪的肚子上:“你真吃了?”

    魏婪颔首。

    “感觉胃里发热,身上有股力气,想找个人使出去。”魏婪又喘了一口气,不是热的,是紧张。

    一颗丹药当然吃不死。

    宋丞相毕竟见过世面,仅仅是瞳孔微微放大,很快稳住了表情,顾游就不一样了,目光呆滞,像被人从后脑勺敲了一棍。

    他回过神,指着魏婪大喊:“毁掉证物,你这是做贼心虚!”

    魏婪冷笑:“谁是贼?”

    依他看,分明是贼喊捉贼!

    季太尉急中生智,临时反水,突然往地上一跪哭嚎起来。

    “陛下啊啊啊!”

    季太尉用袖口抹着脸说:“老臣早就劝过丞相大人,事关先帝非同小可,不能随意下结论,可惜老臣人微言轻,丞相大人不愿听。”

    “臣惶恐!臣无辜!臣是被迫跟来的!”

    季太尉老泪纵横,像是被夺了清白的良家子弟。

    季时钦默默移开眼。

    宋丞相了解自己的对手,并不意外他的厚脸皮。

    闻人晔见不得他在地上撒泼打滚,叫人将季太尉与季小将军请了出去。

    顾游也想偷偷跟着走,被魏婪叫住,“少卿急什么,帐外有银钱捡吗?”

    顾游只能重新转回来。

    宋丞相笑呵呵:“既然是误会,臣就先告退了。”

    魏婪低声咳嗽了下,“宋丞相的误会,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宋承望作揖:“是我老糊涂了,改日定叫小辈上门赔礼道歉。”

    “丞相大人说笑了,我不要您的礼,听闻您才高八斗,文采斐然,为我写篇文章如何?”

    文人相轻,宋承望甚至没给交好的大儒们写过颂,更遑论是魏婪这种四书五经都没读明白的道人。

    况且,因为先帝的原因,民间对道人颇有微词,要是真的写了,宋承望在士人学子中的声望也会受到影响。

    闻人晔有意打压他,配合的点头:“只是一篇颂而已,难不倒丞相。”

    宋承望眼尾笑出了褶子,“自然。”

    顾游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透明人,从地底下挖出条道爬出去。

    【系统:恭喜玩家,恶名又增加了。】

    魏婪看了眼,他已经恶名十了,相对的,善名孤零零地停在零,一行绯色的字飘在先帝的死因下方。

    【头衔: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详情:佩戴此头衔,无论玩家说出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做出多么违反天理的事,都会有人帮你说话,注意,不要太过分,大儒们也要脸。】

    终于从帐篷里出来后,宋承望上扬的嘴角耷拉了下去,在外面等他的季太尉连忙问:“怎么样,陛下说什么了?”

    宋承望冷笑:“你想知道,刚刚怎么不留下来听?”

    季太尉抚了抚胡子,“留下来看到你丢脸,你恼羞成怒,又要给我使绊子。”

    话语间满是经验丰富的味道。

    “哎,不管怎么说,我们俩才是一伙儿的,这么多年斗过来,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

    季太尉弯下腰,做出侧耳倾听的姿势:“到底怎么说?圣上让你告老还乡了?”

    宋承望又是一个冷笑,甩袖离开。

    季太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守在这里继续等,没多久,魏婪从帐里走了出来。

    “魏道长,”季太尉笑吟吟地迎上去,“您身体安好啊?”

    魏婪后退一步,避开了季太尉的手,“太尉大人怎么还在?”

    “我担心魏道长,心慌地吃不下饭,睡也睡不着,索性留在这里等您。”

    季太尉用手掩住嘴,道,“那狡猾的老狐狸刚刚脸色可难看了,我就知道是他污蔑你。”

    魏婪似笑非笑:“听说季太尉与丞相大人有旧怨?”

    “都是朝中大臣,都是为国为民,哪来的大仇,只是略有摩擦罢了,”季太尉再次伸手,握住了魏婪的手,眼神恳切:“魏道长,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才是真的爱民如子,我们俩该是忘年之交啊!”

    但魏婪不打算那么快站队。

    他双手抱臂,轻笑道:“太尉大人,我是殷夏的子民,吃得是圣上的饭,我与圣上才是一道。”

    话里话外讽刺季太尉与皇上不是一条心。

    季太尉脸皮厚,当即说:“太巧了魏道长,我们都是殷夏的子民。”

    你不是才有意思。

    【系统:太不要脸了。】

    魏婪和宋丞相一样,几句话将季太尉敷衍了过去,独自一人走到溪流边,望着汩汩流淌的溪水。

    现在投湖怎么样?奇怪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系统:?】

    【系统:虽然你是玩家,但你还是会生病、会窒息、会痛苦。】

    魏婪这辈子最怕吃苦,他吃过苦,所以生怕回到当初的日子,不会死又怎么样,过得幸福的人才会追求永生,对于度日如年的人来说,一生已经是永生了。

    恐惧再一次萦绕心头,魏婪想问系统会不会离开他,又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这里是猎场,魏婪没带蓍草,索性从地上现拔了五十根草,从中取出一根作为太极,然后将四十九根草任意分成两份,左为天,右为地。

    人在地上,故再从右手的这把草中取出一根代表人。

    经过十八变,得出一卦。

    【系统:我以为你只会炼丹。】

    魏婪咽了口唾沫,看着自己排出来的卦,低声道:“你出现之前,我已经靠这个吃上饭了。”

    【系统:你在算什么?】

    溪水向西北流,西北方,是边境寒苦之地,也是王公贵族给子嗣镀金的地方,闻人晔年少时去过,季时钦去过,夏侯泉也要去了。

    魏婪眺望远方:“我在算,今年的战事有没有好结果。”

    【系统:结果呢?】

    水火既济卦,盛极必衰,边境的平衡恐怕维持不了多久。

    但这和魏婪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想要自己活得好。

    【系统:你不是要佐明君吗?】

    闻人晔算不算明君,魏婪说不准,朝廷里的毒瘤太多,想要彻底拔除,只能用非常手段,抄家、灭门、诛九族——如此种种,明君和暴君的界限便不分明了。

    假仙师和真暴君。

    魏婪用手指拨了拨溪水,唇角含笑:“要一个风雨飘摇的国家和被国家压垮的明君,还是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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