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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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门外,“这么晚了山里还有人吗?”

    李副将无奈,“不要大惊小怪,说不定是住在山中的猎户。”

    他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不是猎户,而是一个穿着灰衣,腰间绑着红色布条的轿夫。

    看到李副将,他松了口气,露出讨好的笑容说:“老爷,我是山下同义村来的,山中兽多,我们想进庙里休息一夜,明早便走。”

    他生怕李副将不同意,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了几个铜钱,铜钱上的字已经被磨得看不清楚了。

    李副将推开了他递过来的铜钱,“不必,这庙本来也不是我们的,你叫他们进来吧。”

    说完,李副将退开一步,将门口的空间让了出来。

    轿夫捏紧了铜钱,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感谢,他身后不远处的几人也松了一口气。

    官人老爷大多看不上他们,轿夫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老爷的手下打一顿的准备了。

    双手合十,轿夫轻声说:“谢山娘娘保佑。”

    魏婪从李副将身后走了出来,谁知那轿夫看见他,双眸瞪圆,吓得当场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他指着魏婪,话都说不明白,“你、你…”

    “我什么?”

    魏婪蹲下身,眉目如画,“你认识我?”

    轿夫摇头,“不、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这么怕我?”魏婪似笑非笑地问。

    李副将看向魏婪的表情变了又变,又是阿提怿,又是山娘娘,还有这个村民,他明明记得魏婪几乎不会离开求仙台,怎么似乎哪里都有他的事?

    轿夫双手扣着地面,低着头不敢看魏婪,声音细如蚊蝇:“贵人莫怪,您长得太、太…”

    太像山中的野鬼。

    轿夫年轻时曾听人说过,当年那两只老虎吃了不少人,被吃之人成了山中伥鬼,专门化作美人的模样欺骗过路人,把他们引到老虎的巢穴。

    因为这些传闻,同义村中老一辈的人见到长得水灵的童娃娃就唉声叹气。

    魏婪摸了摸自己的脸,满眼无辜:“我是人,你怕什么。”

    轿夫连忙道歉:“是我有眼无珠,贵人莫怪,贵人莫怪。”

    见他急得要磕头,魏婪连忙拦住他,“好了,我没生气,把你的同伴叫进来吧。”

    轿夫诚惶诚恐地“哎”了一声。

    庙中点满了蜡烛,魏婪一行人在左边,轿夫们在右边,虽然空间很大,但他们偏要和鹌鹑一样挤在一起。

    魏婪托腮,“王爷,你发现了吗?”

    镇北王双腿盘起,闭目养神,听闻此话,眼睛不曾睁开,问道:“发现什么?”

    “庙里有人。”魏婪道。

    李副将听了一耳朵,面露疑惑。

    镇北王“嗯”了声,“他既然不愿意出来,那就让他躲着吧。”

    左右他们只是路过,明日就走了,不管原先庙里藏了什么人,都与他们无关。

    李副将“啊”了一声。

    魏婪和镇北王同步扭头看过来,镇北王拧眉:“你没发现?”

    魏婪学着镇北王的表情说:“你没发现?”

    李副将张了张嘴,硬着头皮说:“哦哦,发现了,卑职早就发现了。”

    魏婪和镇北王同时点点头,然后看向对方,镇北王问:“轿子放在外面,会不会对山娘娘不敬?”

    魏婪惊奇:“王爷原来也信这些?”

    镇北王蹙眉,“本王只是不信求仙台那些鱼目,不是真的不敬神明。”

    鱼目之首魏婪双手托腮,“王爷英明,那你对将鱼目当珍珠的先帝怎么看?”

    镇北王不语。

    良久,他叹了口气,“先帝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自幼没经历过任何挫折,从太子到皇帝,一路顺风顺水,难免天真了些。”

    魏婪真想扒开镇北王的脑子看看,到底他是先帝的亲弟弟,还是先帝他爹。

    “年轻时没受过挫折的孩子需要历练,”魏婪笑得像颗向日葵,“你瞧,我来给他挫折了。”

    只不过用力过猛,搓着搓着,把先帝搓死了。

    蚊蝇一般的声音响起,几人看去,原来是轿夫中的一名矮个子,就是他,白天的时候偷瞄了他们一眼。

    那矮个子轿夫问:“老爷,你们也是来请山娘娘的吗?”

    云飞平:“不是,我们只是路过。”

    矮个子轿夫抿唇,迟疑了一会儿说:“可您带着一辆红顶马车,山娘娘最爱红色,她或许会去老爷车上坐坐。”

    魏婪:“?”

    那是他的马车!

    李副将虚心好学,“如果山娘娘上了我们的马车,会发生什么?”

    矮个子轿夫回道:“山娘娘会一直跟着老爷们,直到老爷将马车在一处停下,将娘娘请下来。”

    马车是李副将出钱买的,虽然给魏婪坐,但马车归属权在李副将身上。

    所以,要李副将来请。

    他的面皮抽搐了一下,问道:“怎么请?”

    轿夫们面面相觑,“我们也不知道。”

    之前主动来敲门的红腰带轿夫说:“我们只管将山娘娘带回去,全村只有村长知道怎么请娘娘出轿。”

    李副将松了一口气,“无妨,明日我们一同下山,顺道去同义村拜访村长。”

    轿夫们不再说话,盯着燃烧的蜡烛发呆。

    魏婪点了点眼尾,目光在庙中来回扫了一圈,忽然问:“同义村发生了什么,需要劳烦山娘娘?”

    此话一出,轿夫们脸色大变,矮个子轿夫更是将手脚蜷缩起来,背靠着墙壁,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墙里。

    红腰带轿夫低下头,双手揪住衣服,“贵人有所不知,我们村里有一户人家姓胡,家里是杀猪的,膝下有一子一女,衣食无忧,上个月村里来了一山匪,名叫虎老大,在客栈里吃霸王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胡屠户出言阻拦,被他打伤,躺在床上半个月不能下地。”

    云飞平义愤填膺:“还有这种事?”

    虎头岭距离京城不算远,天子脚下发生这等恶劣之事,官府居然没管?

    李副将问:“可有人报官?”

    轿夫们互相看了看,一人苦着脸说:“官老爷与虎老大已经成了拜把子的兄弟,只要有商队路过,虎老大就带着手下劫掠,再将所得一半银钱上贡给知府老爷。”

    一半只是山匪口中所说的,实际给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简直目无王法,”李副将气得脸红脖子粗,“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嚣张,王爷,我们去找知府,给他点厉害瞧瞧?”

    “找什么找,”魏婪笑起来,他压低声音,不让轿夫们听见:“你们现在可是逃犯。”

    云飞平正义感更是强的可怕,他咬紧牙关,“总不能放任他们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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