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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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武林大会将选出新盟主,他的徒弟现下是风头最盛的候选人。

    听云飞平说完这座山头的往事,魏婪眉心一跳,“当初那头母虎莫非怀了孕?”

    云飞平挠了挠脸,“不知道啊,盟主没说。”

    若是没怀还好,若是怀了,魏婪不敢想现在山上该有多危险。

    【系统:有新的虎患早就该传出来了,没风声就是没有。】

    魏婪安心了。

    日上三竿之时,镇北王忽然勒马停住,“等等,前面有人。”

    魏婪好奇地看向帘子外,只见山路尽头,四个伙夫扛着一顶轿子向他们走来,鲜红的轿子上贴着红纸,左边写着“喜寿”,右边写着“福禄”。

    在轿子后方另外跟了两人,一左一右撒着剪成圆形的红纸,再后面是一头骡子,骡子背上绑着红绸和一个箱子,箱子上挂着锁。

    一开始瞧见红色的轿顶,魏婪还以为是出嫁的队伍,但看到上头贴的红纸,魏婪就改变了想法。

    “王爷,我们靠边,”魏婪轻声说:“让他们先走。”

    镇北王眯眼,他也看出了不对劲,但他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听魏婪的语气,他应该是知道什么。

    一行人让道,轿子经过时,轿夫中的一人侧目看了过来,很快收回目光,他自认为做的隐蔽,其实早就被发现了。

    等轿子远去,云飞平翻身下马,捡起地上的圆形红纸问:“这是什么东西?”

    红纸表面上普普通通,但翻过来一看,上面竟然写了字。

    一个“诚”字。

    “那是请山娘娘的轿子,”魏婪解释道,“南方几郡有请山娘娘回村的习俗,每逢大病大灾,或是哪家遭了祸事,全家一夜之间被仇人杀绝了,便会由全村商议,是否要请山娘娘来村子里走走看看,留下福泽庇佑。”

    云飞平第一次听说,拿着红纸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纸是干什么用的?”

    他胡乱猜测:“难道山娘娘喜欢吃红纸?”

    魏婪失笑,“是防止他们迷路,留下的标记。”

    山中本就地形复杂,早晚还会起大雾,哪怕是常年在附近活动的猎户也不敢说自己从来不曾迷过路。

    云飞平恍然大悟,丢开红纸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是…”

    他没说出来,双手搓了搓手臂,“他们抬着个轿子不说话,阴气森森的,吓着我了。”

    镇北王抓住了重点,“山下发生了什么,值得村民来请山娘娘?”

    按照魏婪的说法,每次请山娘娘,一定是因为村子里发生了倒霉事,甚至凶案。

    魏婪弯唇,“等我们下了山就知道了。”

    行至黄昏日落之时,他们远远瞧见了一座庙,再继续走下去,天就要黑了,到时候山中起雾,行走不便,马也需要休息。

    镇北王吐出一口气,“所有人下马,今夜且去庙里对付一晚。”

    一座破庙。

    说是破庙其实并不恰当,这座庙只有寻常庙一半大,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灰,像是多年没有人来打扫过,早已荒废了。

    魏婪一看就知道,又是先帝重道抑佛所致。

    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但魏婪左边有镇北王,右边有云飞白,身后有李副将等人,就算庙里真的有不轨之徒,也该是他们怕魏婪。

    魏婪撩开帘子下了马车,他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抽着气说:“酸死我了。”

    李副将眼里有活,拿起地上的两个蒲团抖了抖,将灰尘抖落,并排放好,“王爷,魏道长,二位坐下歇歇吧。”

    说完,他走到摆放祭品的长桌前,从怀中拿出一盒火折子,将桌上的蜡烛挨个点亮。

    入夏之后,日头落得比以往慢多了,魏婪在庙中走了一圈,没瞧见其他人。

    但他总觉得不舒服。

    抬起头,魏婪看向了巨大的佛像,它慈爱地低眸,注视着下方的人们,额头处似乎被什么东西砸过,少了一块漆。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人修缮了,佛像的手歪了,指着下方的祭桌。

    祭桌上铺着黄布,魏婪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走到桌前,一只手撑着桌面,拔高声音说:“王爷,我总觉得庙里有人在看着我们。”

    镇北王还没回话,云飞平先跳了起来,“魏兄,你别吓我,除了我们,哪里还有人啊?”

    魏婪笑得越发灿烂,“说不定只是我们看不到。”

    云飞平脸都白了,他快步走到李副将身边,左看看右看看,脑袋转来转去,像一只猫头鹰。

    李副将无奈,“你怕什么,就算有人,也是我们人多。”

    云飞平捏紧了手心,“万一不是人呢?”

    风一吹,木门吱呀作响,云飞平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闭了闭眼,从背后抽出长剑,在空旷的大厅中舞了一遍。

    全身热起来,恐惧也退散了。

    镇北王夸赞道:“你这些年进步不小。”

    云飞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是我师傅教的好。”

    魏婪轻轻扬眉,这么说起来,云飞平的师傅是谁?

    【系统:你猜。】

    祭桌下,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中年男人蜷缩着身体,透过黄布,他能够看到魏婪的小腿,男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右手摸了摸怀里的匕首。

    外面至少二十多人,他仅靠这把匕首,根本对付不了他们。

    什么王爷,什么道长,男人心想,虎头岭第一次来这么多达官贵人,要是能抓了其中一个讨钱,那他就可以一辈子不用发愁钱财了。

    “王爷,”

    夜幕降临,最后一点夕阳消失在地平线之下,弯月上柳梢,盈盈浅浅地月光洒在地上,为山中行走的百姓们指明道路。

    没过多久,上山请山娘娘的轿子走到了附近,他们已经请来了山娘娘,只需将轿子抬回村即可。

    “嗷呜——”

    远远传来一声狼嚎,轿夫之一吓得手脚发凉,颤着声说:“我们去玉兰庙里待一夜吧,等明日天亮再下山。”

    其他人无不赞同。

    林中雾大,他们起初走偏了,绕了几圈才终于看到了一点光,几人欣喜不已,抬着轿子跑了过去,可越靠近,他们的笑容越淡。

    最终,一行人站在庙外两百米处踌躇不决。

    庙中灯火通明,透过门窗的油纸能看到亮堂堂的烛光,男人的影子投在油纸上,看着莫名有些惊悚。

    轿夫想起了白日遇到的那群人,咽了口唾沫问:“庙里已经有人了,我们还进去吧?”

    “我们与他们说说吧,”另一名轿夫说:“山中危险,睡在庙里总比在外面好。”

    打定主意,一名轿夫上前敲了敲门。

    云飞平吓得身体僵直,惊恐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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