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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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找了过来:“陛下,太后娘娘宫里来了人,说是请您处理完朝事后过去一趟。”

    想到皇帝今日行程颇满,徐得鹿代为问话:“太后娘娘可有说是何事?”

    小太监皱起了两搓眉毛,唯唯诺诺又不敢直言:“似乎、似乎是为着主办端午小宴的人选的事,还有就是……您让紫泉殿众人领赏银的事儿,不知怎的,竟有人胡诌说您是看上了紫泉殿的一名宫女,惊鸿一面不知姓名,这才用这种法子找人。”

    徐公公让散布消息,他当然也出了一份力,却不曾想谣言一旦事关天子,表面上众人都压抑着不敢讹传,私底下却变幻出十八般花样,凭空臆造出这等绮色来。

    徐得鹿也心虚地不敢面对銮驾上的帝王。

    但他怎么觉得,可能也没错太多?

    *

    太液池的岸边上,捞上来的水葫芦被垒成了一个个坟堆似的小丘。稍后会有殿中省的人来挑拣走一些,用来喂饲养的鸡鸭。

    余下的销毁起来都嫌麻烦,因此青簪说想拿走几棵的时候,小太监想也没想就领她过去了。只是难免奇怪:“姑娘要这东西做什么?”

    青簪打着伞跟在太监后头:“不瞒公公,我喜欢水葫芦开的花儿,打算养在下房前的院子里呢。”

    上午内侍省来通知她,若是验过没有问题,就可以将那尊半人高的玉料取回去了,那时都还是晴天,中午不知怎的却又落雨了。

    小太监不太敢正眼瞧青簪,他见过这位姑娘一两次,其实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但就是记得她。一听便害羞又积极地道:“那要是不够,姑娘下个月再来拿!估摸着还得清理一波,没准到时候花都开了。”

    这东西好养活,贵人们嫌它碍景,往往教人连根拔起,可就算离水几天,再扔水里就能活。

    青簪自然应声,待谢过这位小公公,挎了小半个篮子的水葫芦,就动身回凤藻宫了。她是趁着午膳的当口溜出来的,不好在外耽误太久,旁的时间则更不由她支配。

    可要走最近的道回凤藻宫,就必须经过太后住的紫泉殿。如今因为皇帝的关系,她想起这个地方竟都有些发怵。

    而今日的紫泉殿外不知何故,往来尤其热闹,青簪往回走的时候遇上了不少妃子,在道旁行礼都行了好些回。

    无意中听见她们说的话,才知道是马上就要进入五月了,五月梢头的端阳节一过,月中便是太后的寿辰,也就是千秋节。

    此前郑修仪提议过要让新秀们来给千秋节出点子,也好有个崭露头角的机会,但被皇后以太后的寿辰出不得半点差错为由驳了回去,最后还是交由礼部、光禄寺和六尚来筹办,新秀们只负责在内宴上献礼或是献艺,为太后祝寿。

    这两天太后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件事,便做主,把组织端阳小宴的事交给了新秀。凡是今年入宫的新妃,但有想主持的,都可以去紫泉殿毛遂自荐,左右只是个小宴,可随意放开手脚。

    青簪还没同多数新妃正经打过照面,倒是认过画像,但要准确无误地将那些同样生动娇艳的面孔和名字一一对上,仍旧颇有难度。

    这会儿,不知道又是哪位新主子从宫道的拐角处碎步走了过来,和不远处的另外两位妃子小声说了什么,三个人便一起杵着不挪步了。

    个中缘由,青簪无心也没有资格探究,同她们行过礼,就要继续回程。

    然而,不过瞬息,她就被迫知道了她们停滞在此的根由。

    佩戴仪刀的侍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自拐角后传来,再是雉尾扇、象辂车,次第从那带朱墙之后转出。

    天家阵仗,黄金如尘玉为土。

    正往这里来的,是天子的仪仗。

    因是下雨天,雨水从远处的銮驾那顶华盖的周沿四淌而下,如垂冷银色的珍珠。

    一滴一滴,砸得青簪浑身凉透。

    若说之前还有一星半点在为皇帝没有找到人、自己得以暂时苟免于难而存有侥幸,那么现在也为这被上天捉弄的巧合深感绝望。

    皇帝为何又去紫泉殿?难道,他就真的那么顽固、非得找到她才肯罢休吗?

    以帝王之尊,天子之能,真的掘地三尺,她又能躲到几时……而且,皇帝既已把所有宫女都叫到了一处,他应该早就发现她不在其列才对。

    可他仍旧频往紫泉殿,多去一次紫泉殿,岂不是让她的欺君之罪多加重一分。

    会不会,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就是想在暗处看着她担惊受怕,所以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还是又是自己多想,堂堂天子,岂会是这般恶劣、恶趣之人?

    蹲身下去的时候,青簪把伞檐一再往前倾低,直到遮覆住她大半张脸。

    圣驾将近,任何人都不能在帝王将要前行的道路上自由走动,必须要以行礼的姿态等待圣驾经过,才能重新恢复行动。

    在青簪身后不远的地方,那几位新妃也已站到了道路侧边,几乎贴着墙根,端持着宫礼,等待帝王的辇驾。

    其中一人惊喜道:“来了来了!”

    “当谁没看见呢!嘘,别说话了!”赵才人道。

    另外那人的礼便挺了些、声音也小了些,兴奋却藏不住:“不知道能不能看见里头坐着的人,进宫这么久我都还没面过圣呢……”

    方才她们雀跃企伫,就是为了此刻。

    新妃们都希望皇帝能看到自己,几丈之隔的青簪却只一再往伞面之后缩,祈祷皇帝千万不要看到她、千万不要认出她!

    圣驾越来越近,青簪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又急又狠,几乎到达了一种失控的、几近病态的速度。

    快要行到面前了。

    仗着头垂得够低,还有一弯油伞挡在上方,就在心快跳到嗓子眼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会安然无事的。

    很快。

    青簪再睁开眼——

    太监高亢得仿若要直冲云际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停驾——”

    那顶让她绝望的黄质象辂的十二銮车驾,非但没有如她期望的那样顺利平稳地通过,反而正正好好,降停在她正前方。

    时雨濛濛,疏薄无力地横隔在她与帝驾之间,这细斜斜的千丝万绦,更像一张尘网,把她深深缚住。

    继而,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探出了车窗,仅以手背把松松勾挂着的帘子往上一推,车外的乾坤便豁然敞露,连同半跪在雨中的宫女的身影。

    “抬起头来。”

    皇帝喉声微哑。

    青簪心中最后的侥幸终于也湮灭。

    在那把静朴的、普通无奇的油伞之后,抬起的是欺霜赛雪的一张脸。因为失去了血色,又从不扑胭脂,而显得冷如月盘、剔若白玉。她手里还抱着一只装有水葫芦的篮子,没有被伞遮庇到,因此湿翠横陈,水光泛滥。

    “奴婢叩见陛下。”

    如此面容、如此声音,无一不相吻合。

    今次宫道之上的相见,萧放的意外并不比青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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