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婚嫁手册: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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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片漆黑天空。

    门外传来许多脚步奔跑的声音。

    凌府护院显然训练有素,遇变不惊,只偶尔有人高声发令搜查贼人,并无惊声骇叫的躁动声响。

    火把长龙由远而近,逐渐围拢在酝光院附近。

    有人在院门外问:“要不要搜这处?”

    又有人道:“酝光院所有事都要问过阿郎。”脚步声奔远报信去了。

    阮惊春蹲在窗下水波粼粼的小莲池边,侧耳听院外响动,手又按住刀柄。

    章晗玉有些意外,站在窗边,低头对视一眼:

    今晚怎么打草惊蛇,叫人发现了?

    少年黑亮的瞳仁里满是杀气,比划一个斩首的动作。

    他故意在人前现的身。

    他原本打算引来凌家之主凌凤池,当众将其击杀,震慑四方,再把主家救出虎狼窝。

    好一番惊天动地的打算。把章晗玉给生生气笑了。

    还虎狼窝……凌家算什么虎狼窝?

    这小子跟她多少年了,满脑子还是只有杀人放火的路数。

    “我何德何能啊……”

    宫里有个全恩,家里有个惊春。俩货凑在一处,绝配。

    手里正好拿着玉牌,她顺手就给他脑袋上来一下,哐一声响。

    阮惊春懵了片刻,又挠挠头。

    章晗玉把窗缝拉开,勾勾手,示意阮惊春靠近,低声叮嘱几句要紧事。

    嘴上说手上写,把两封墨迹未干的书信递交过去。想了想,把白玉牌也递去。

    阮惊春郑重全收入怀中,转身欲走。

    章晗玉把人喊回来。

    “一句不问就走?说说看,这块玉牌为什么给你?”

    阮惊春理所当然道:“信物啊。阿郎放心,我会誓死守护,绝不让人夺去!”

    章晗玉又给他气笑了。

    “哪门子的信物?这玉牌是凌家给的聘礼。”

    “啊?!”

    “外头合围的人手太多,玉牌给你做声东击西的用处。你若走不脱,就把玉牌扔出去,趁凌家人查验的功夫,你自己好脱身。”

    “有人来开院门了。快走!”

    阮惊春听明白了,揣起书信,抓着玉牌告辞。

    章晗玉追在后面喊:“扔玉牌轻点,别给我弄碎了。好歹是聘礼!”

    *

    凌凤池叮嘱三叔去休息,不必担心家里,自己来酝光院外查看。

    “阿郎,刚才有人影晃过墙头,往外跳出去了。”

    跟随凌凤池多年的心腹长随之一,凌长泰,如今在羽林禁卫里挂职,领个从六品都尉郎将的职务。神色凝重,抬手指向远处墙头。

    “用的是飞爪。阿郎,此人和之前两回潜入六郎房中投信的,应是同一个人。”

    凌凤池站在院门外,目光注视着黑影消失的院墙方向。

    阮氏姐弟这一对江洋大盗,阿弟擅长飞檐走壁,用的便是精铁飞爪。

    晚上才把人领来家中,京中知晓的人都不多。

    深夜,贼人便循着气息而至……

    面前有道光芒闪了下。

    另一名心腹长随:凌万安,双手捧来一只眼熟的白玉牌。

    凌凤池微微一怔,把玉牌握在手中。

    “阿郎,在地上捡到的……”凌万安尴尬地不敢抬头。

    阿郎日日随身带着的珍贵玉牌,头一天才赠出去,当天夜里就在地上捡到了……

    他简直不敢跟主人说,这玉牌疑似被贼人掷在地上,引他们查看,趁机跳墙逃脱而去!

    凌万安干巴巴地道:“玉牌……玉牌完好无损,阿郎放心。”

    凌凤池握住玉牌,指腹缓缓抚过温润表面,抿了下唇。

    凌长泰还在问:“阿郎,此贼三番五次地暗窥凌府。要不要知会大理寺叶少卿,下悬赏令缉捕?”

    火把光映亮凌凤池的侧脸,他此刻的神色清寒如霜雪。

    “无需惊动官府,你即刻领人追出去。若追上贼人,验明正身,就地诛杀。”

    凌长泰吃了一惊,躬身道:“是!”点人迅速追出门去。

    凌凤池推门进院。

    绕过竹林几步,纤长优雅的女郎背影悠然坐在小荷塘边,月色倒影粼粼,竹叶声声,仿佛一幅上好的古典仕女图卷展露在面前。

    院门外头火把通明,上百凌家护院缉捕贼人,深夜闹腾许久,院子里的人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安安静静地坐在小莲池边,取了晚食剩下的小米粒,在喂池子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小虾。

    凌凤池走来她身侧,也停步看了看池子里活泼泼游动的鱼虾,将一只碧玉簪递了过来。

    章晗玉在火把光下打量几眼玉簪,仰头笑问:

    “掉进龙津池底的那根簪子?”

    凌凤池一颔首。

    他把失而复得的碧玉簪插入面前女郎乌黑浓密的发髻间,叮嘱道:

    “簪子易碎,不如玉牌耐折腾,莫再扔地上了。”

    说着摊开手掌,把那块饱受折腾的白玉牌又递来面前。

    “聘礼需随身。”

    章晗玉只觉得眼前一花,险些被玉牌反光闪瞎了眼睛,叹着气接过去,自己系在腰间,扎了个双花结。

    “只听过强买强卖,强纳美妾。凌相这样强行聘妻的,京兆倒是少见。”

    她向来嘴皮子利索,凌凤池并不和她言语拉扯,走进内室,四下扫视一圈,床铺被褥睡过,桌上笔墨砚台有动过的痕迹。一只狼毫笔蘸墨,摆在砚台边。

    他走近桌前,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纸笺上。

    熟悉的行草笔迹随意写下两行小字:

    【闲闲荡荡,三三两两。

    疏星落天外,野涧风自流。】

    “闲来无事,练练字。”章晗玉站在门边,不冷不热道:

    “人既不能出门,只剩这点写字的乐趣,凌相总不能也剥夺了?”

    凌凤池把闲笔小笺收入袖中,走出门来。

    走近荷塘边时,他停步看了眼水里的游鱼。

    “喂鱼太勤,撑死两条了。”

    “是么?”章晗玉打量翻起的白肚皮,漫不在意地又洒下几粒米:

    “夜里看不清,不慎撒多了。凌相得空的话,替我把撑死的鱼捞出池子?”

    凌凤池居然颔首应下:“好。”转身出门,片刻后提着网兜走回来。

    门外有长随抱进一个石凳,放在浅塘边,供家主坐下。

    两人面对面坐在小莲塘边。

    章晗玉捏着米粒,边随意地抛掷边道:“京中嫁女,哪有从夫家接人的?我总得回章家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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