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婚嫁手册: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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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半坏在阮氏姐弟身上。

    还让侄儿通融,放阮氏姐弟进凌家?天天看两顶活泼泼的绿帽子在面前晃来荡去吗?

    凌三叔话都不敢多接,赶紧退出院门外。

    等耳边终于清净下来,章晗玉在绿荫修竹的雅致庭院中来回走两圈,循着似曾相识的记忆,熟门熟路地走进寝居间坐下。

    确实还是当初那个酝光院。

    竹叶娑婆,窗下睡莲,是个雅致静谧的好院落,连陈设都未怎么变过。

    章晗玉闲逛了一圈,自语道:“骗我呢。明日定亲,四月初五迎娶,凌家压根没准备好。也不知会闹出多少笑话来。”

    闹出多少笑话都是凌家的笑话。

    想到这里,章晗玉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一觉睡到天色漆黑,院子外头点点灯光,映进了窗下的小莲池。

    给她准备的晚食放冷了,又被仆妇拿去重新热过,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便送了进来。

    章晗玉打开食盒,清点里头摆放的晚食。果然正如她要求的,一荤两素一饭一汤。分毫不差。

    除晚食外,还额外多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显然是今天龙津池落了水,有人特意吩咐加进晚膳驱寒的。

    连饮食上的磋磨都没有……

    她边吃边想:好个凌家羊圈,圈养的都是些好乖的羊儿。

    怎么养出凌凤池这般人物来的?

    说起来,凌凤池把她领进家门即刻便出门去,也不知此刻人在何处?想必有要紧事。

    多大的要紧事,叫他撇下刚领回家准备成亲的人,撇下家里未准备好的一大摊子婚娶事宜出门去……凌家的面子不要了?

    入睡时还在想。想着想着就睡沉了。

    为了筹备这场春日宴,她不说殚心竭虑罢,确实费了许多心神。

    今日春日宴办完了,人也出了宫。凌家人丁不多,比起宫里乌糟糟的情况不知简单多少,凌家之主都不在家里,她总该清清静静睡个好觉了罢……

    半夜被叫醒时,她的起床气很大。

    *

    “阿郎回来了!”

    二更末,凌家正门打开。几名亲随上前接过缰绳马鞭,递来灯笼,回禀家中一切都好,酝光院并无任何异动。

    凌凤池边听边进门,入门后转往东南方向的幽深长巷。

    狭长巷子灯影摇晃。

    朦胧灯下看不清凌凤池的神色,只见他的脚步沉稳一如寻常,提着灯笼,踩着长影走近祠堂。

    忠仆悄无声息地拉开祠堂门,将凌氏当家之主请入内,龛笼前的烛火灯台逐个点亮。

    凌家六郎盘膝坐在龛笼前,头一点一点的,仿佛小鸡啄米似的打盹。凌凤池站在面前看了半日,凌春潇都未醒。

    “他这两日都老实待在祠堂里?无任何人进出祠堂?“

    忠仆如实回禀:“六郎哪里也未去。早晚二餐都在祠堂里用,累了便睡片刻。这两日,六郎一步也未出祠堂大门,也未有任何人进出。“

    凌凤池的神色温和下去几分,伸手推了下幼弟肩膀,凌春潇猛地从浅睡中惊醒,忙不迭起身见礼。

    “长兄!我能出去了吗?“

    凌凤池微一颔首,道:“回去休息吧。“

    凌春潇如逢大赦,跳起身便窜出门去,连递给他的灯笼都忘了拿。

    凌凤池站在祠堂里,目送幼弟的背影一溜烟消失在远处夜色里,这才转过身来,在凌氏祖先的灵牌前点起线香,端端正正地拜在龛台前。

    “父亲。”

    凌凤池举香过额,心中默祷:“未能按照父亲的遗愿择取佳妇。儿子还是选了她。婚期定在四月初五——”

    一阵风忽地刮过香案,在忠仆的低呼声里,刚点燃的线香红点闪了闪,熄灭了。

    凌凤池神色静默,动作毫无迟滞,起身将熄灭的线香重新点燃插入香炉。

    婚期定在四月初五,大吉之日。已禀过小天子、穆太妃。政事堂姚相、韩相皆点头首肯。特赦章晗玉出宫的诏令已签发。

    只有他恩师陈之洞,怒气冲冲拂袖出宫而去,放言道:“作茧自缚!你若决议娶她,你我的师生情谊便断在今日了!”

    他刚才进门便又出门,便是赶去陈相家中,说服老师转变心意。

    连师母都出面替他转圜,但效果并不甚好。

    向来性情和蔼大度的陈之洞,对章晗玉成见极深,私下里甚至劝他六个字:

    人可娶,不可留。

    比起姚相那句“除恶务尽”的感慨,陈相私下规劝爱徒的劝杀词,内容要详尽得多。

    凌凤池目光低垂,对着线香红点,眼前闪过陈相忧心忡忡的面色。

    【凤池,人可娶,不可留。章晗玉性情狡诈如狐,哪怕你日夜防备,也会有疏忽的时候。更何况你凌氏内宅上有长辈,下有弟妹。你怎知她巧言令色之下,暗藏如何的杀心啊!】

    【听老师一句劝诫,囚于后院,秘密杀之。万万不可为美色所惑,给她近身蛊惑的机会!】

    凌凤池睁开眼时,陈相的忧心面孔便倏然消散。眼前只有两幅承载先父遗言的布幡,在夜风里吹来荡去。

    他手握线香,继续默然祝祷:

    “婚期定在四月初五吉日。已禀过小天子、政事堂诸相、老师,京兆各家皆知。此事势在必行。”

    三注线香插入香炉,在灵前两双眼睛的注视下,静静地燃烧殆尽。

    凌凤池轻声道:“既入凌氏门第,为凌家新妇,岂可娶而囚杀之,不教而诛?”

    “母亲留给儿媳的传家玉牌,今日已交付于她。儿子会教而引之,约而束之,决不令事态发展至不可挽回之地步。”

    “若她知悔能改,今生结为夫妇,惟愿琴瑟和鸣。”

    “若她始终无丝毫悔意……儿子今生将看管于她。纵不能举案齐眉,百年之后,同穴而葬,心中亦无憾。”

    *

    头顶弯月时隐时现。

    清光洒向东南角的祠堂,又映亮酝光院的半亩竹林。

    阮惊春就蹲在窗下水波粼粼的小莲池边。

    少年瘦而劲长的身形包裹在整套皮制夜行服里,在夜色里矫捷得仿佛是只黑豹子。

    他在窗下仰起头,露出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凌家欺人太甚,阿郎,我救你出去!”

    窗户打开半扇,章晗玉立在窗边,手指揉着太阳穴。

    半夜被吵醒,人没睡好,头疼。

    “大晚上的带刀进凌家打算杀谁?谁说我要往外逃了?”

    阮惊春懵了一下,松开刀鞘,挠挠头。

    院门外传来众多奔走脚步声。搜寻的火把亮光由远而近,直奔酝光院而来。

    第26章

    院门外火光大盛。上百个火把围拢,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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