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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攻略的反派竟是我自己?!(快穿)》 50-60(第20/28页)
他眨了两下眼睛,故意伪装的害怕褪去,变成了一种真切的茫然和尴尬。
——啪嗒。
一颗晶莹的雨水坠了下来。
过了好几秒,谢鹤年才意识到,这不是雨水,这是郁宴的眼泪。
一股无名的怒火蓦地从他心头腾升,谢鹤年手下,郁宴的手腕滑的握不住。
他冷着嗓子嗤道:“哭什么哭?器材室不是你自己要去的?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郁宴不说话,只有流不完的眼泪。
他的理智已经彻底被器材室那只爬到他身上的虫子击溃,也可能是因为紧紧攥在手里、被恶意揣测造谣的那张脸红照,还可能是因为谢鹤年刚才的一句话。
他的手掌抵着眼睛,眼泪积在掌心,像一汪永远不会干涸的泉水。
谢鹤年气的转身就要走,结果一只手从后面轻轻拉住他,冰冷湿滑,是郁宴。
郁宴抬起脸,泪意婆娑地仰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换了个姿势哭,好像要把所有的惊吓都哭出来才罢休。
谢鹤年冷彻的表情在他的眼泪里渐渐松动了些许。
他在人前冷清的面具彻底摘了下来,一双眼睛直直看着跪在草地上可怜无助的郁宴,眼里翻涌的情绪宛如足以将人淹没的黑海。
一瞬间,他其实有些诧异。
郁宴不怕蟑螂,也不怕黑,当时从器材室待了一晚上被救出来之后,他好像也并没有太多害怕的情绪。
……不过,已经是四百年前的事情,谢鹤年看着郁宴的眼泪,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郁宴比自己想象的要脆弱得多。
良久,他才说:“……哭够了没有?”
郁宴抽抽噎噎,抬手擦着眼泪委屈说:“你、你是不是没看手机?”
谢鹤年梗了一瞬,觉得十八岁的自己脑回路真的很奇怪。
网瘾这么重?
他的下颌绷紧,落在哭的梨花带雨的郁宴脸上,还是忍着脾气把手机拿了出来。
可是刚一点亮屏幕,他就怔住了。
—小十八:我喜欢你
谢鹤年的脸上出现片刻的空白,他蹲下来,将手机举到郁宴面前,问他:“什么意思?”
郁宴擦了擦眼泪,隔着泪花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反问他:“小十八是什么意思?”
谢鹤年:“。”
他面无表情:“郁宴的笔画。”
郁宴也沉默了,谢鹤年看见他的手指在草地上动了动,好像在数郁宴的笔画。
还真是十八画。
郁宴“哦”了一声,数着数着,眼泪都忘记掉了。
谢鹤年:“……”
天已经完全黑了,被水浇透的衬衣贴在郁宴身上,隐隐透出一点轮廓,风一吹过来,他冻得忍不住发抖,谢鹤年只看了一眼又挪开视线,带他去了主席室。
内置空调打开,和暖的轻风很快驱散了寒意。
谢鹤年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件以前落在这里的外套,让郁宴换上。
进去之前,郁宴随手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洗手间的门合上的瞬间,谢鹤年将桌上的手机拿起来,几乎没有停顿地输入密码,直接将锁屏解开。
[他在看你的手机]
洗手间里,郁宴毫不避讳地将衬衫解开,花洒的温度不断升高,他抬脚踏进去,淅淅沥沥的水顺着他清晰的眉眼落下,郁宴强装的害怕和胆怯在此刻消失殆尽,只剩下跃跃欲试的兴味。
003圆滚滚一个汤圆背对着郁宴,老老实实跟郁宴汇报外面的情况:[先点开了聊天软件,把联系人查了一遍]
郁宴随手挤了一点洗发露,努力回想了一下列表那些联系人。
拜程二的赌约所赐,慕名过来加他的人很多,他无聊的时候就会加几个聊两句,但没有聊得很过火,都是对面主动,郁宴看心情回两句。
……谢鹤年应该不至于这点肚量都没有吧?
——等等。
郁宴有点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我的锁屏密码?”
003诡异沉默了。
不过很快,郁宴自己就想通了。
谢鹤年每天监控他,区区一个锁屏密码,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刚才谢鹤年在外面和他说的话。
既然谢鹤年知道他在装,那又为什么说他是蠢得无可救药?
郁宴问:“他看起来怎么样?”
003沉默半晌。
[不太好]
不,应该说,是很不好。
没有人比谢鹤年更清楚郁宴的本性,他从小的梦想就是给全天下可爱的男孩子一个家,上学路上招猫逗狗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他吃尽了外貌的红利,哪怕是生长在贫穷的沼泽洼地,但家庭幸福和睦,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想要什么东西,眨眨眼睛,就会有无数人上赶着来送来。
——而他,他只需要在其他人为他大打出手的时候,顶着一张天真脆弱的脸,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茫然地站在一边看戏就好。
他游刃有余地在人群中挑选下一个猎物,进入无限流世界,还是一如既往扮演着“美丽废物”的人设,却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自己引以为傲的漂亮和聪明反噬。
谢鹤年无视掉一百多条没有通过的好友申请,点开最近的聊天。
慕容藤的朋友想认识他,听说他喜欢喝橘子汽水,特地给他送了饮料。
—听说你很喜欢这款汽水,给你放教室外面了,下课记得来拿
—郁宴:唉?
—郁宴:天气这么热,你送过来辛不辛苦呀?
欧阳箴校学生会的体育部长加到他的联系方式。
—下午我们特训,在体育场
—郁宴:我看到你了哦,跑得最快的那一个对不对?
—你一直在看我吗?
—郁宴:没有,只是你在第一个,很容易被注意到
而发这些信息的不久后,郁宴在主席室里,和他面对面,轻描淡写的将这些笼统概括为:“大家都对我很友善。”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聊天记录很早就被上传到帖子里传疯了,被无数人躲在幕后窥视,连带着刚才的器材室。
他自作聪明地挑选着猎物,却全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放大着,发在了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公开论坛上,被大家肆意评判着。
洗手间的水声很快停了。
飘逸的水汽顺着开合的门缝散出来,郁宴穿着一件偏大的外套从里面走出来,袖子被挽起来,宽松的领口泄出几分春色,他的衬衫湿透了,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光着脚从里面走出来,落下一串带着水汽的脚印,大了一截的校裤也被挽起,露出清瘦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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