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7、人生到处知何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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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救我。”

    轿中人向她投以一瞥,却在望见她那一刻,怔愣当场。

    后来,王絮只觉意识渐渐模糊,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她感觉到有人背起了她。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清楚要被带往何处,只是任由自己的身体随着那人的脚步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次有了些许意识时,耳边传来了轻柔的鸟鸣声和潺潺的流水声。

    有人将她送到了这静悟庵。

    屋外有了声音,打断了王絮的思绪。

    “小姐,礼佛的时辰别误了,我们要在天黑前回城。”屋外侍女提醒。

    屋内,女子静静地坐在那里,虽目不能视,神色却格外宁静,对王絮道:“你且去吧,来年见你,望你能再多吃些。”

    “这位恩人,我该怎么称呼你?今日蒙你相救,此恩此情,我定铭记于心。若有来日,必当全力回报。”

    她救了王絮,却从未想过要回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女子久久未语,王絮微微垂下眼帘,转身离去。

    “程雪衣。”

    女子压低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王絮出了门,屋外的护卫侍女跟着她一齐离开,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王絮走了两步就拐进了旱厕。

    取下墙上倒挂拂尘,在水桶里打湿,将它卡在坑里,以一条手帕连接水桶与拂尘。

    麈尾毛朝厕中滴水,溅起“啪嗒”“啪嗒”的响声。

    王絮自后门而出,回到院内,自右侧回廊绕回禅房。

    护卫侍女都见不到了,禅房的回廊边沾满了碎土,今晨下过雨,带股泥香,像是新挖出的。

    王絮匆匆扫过去,有一记花绢,隐在柱子边,正是双环髻先前佩戴过的。

    王絮捡起花绢,捏在手心,她站的这处,周围泥土松软着,唯这处似乎被人拍实了。

    十指刨开些泥土,虽早已预料到,心中还是不为一凛。

    双环髻埋在土里,一丝不/挂,衣物不翼而飞,脖颈上有道剑伤,一剑封喉。

    手心出了汗津,打湿了花绢。

    先前双环髻的丁香花绢,不是现下这个叠法。

    王絮沿着四角折叠痕迹拆开,一张纸团滚了出来。

    前半句墨痕干涸,似落笔许久。

    “程雪衣点名叫我来,我尽力调查她往返这里的目的,照顾好我娘。”

    后半句以血为墨,字写得慌乱,最后一笔尚未落下便匆匆停下。

    “王絮在此。”

    她用词是“王絮”,不是檀彻师傅,更不是程雪衣同党。

    只有一个见过她脸的人,会这样至死方休地找她。

    林莺。

    他不仅没死,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现下双环髻死了,他必定会来调查。

    可没有通关文牒、身份文牒的她,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

    王絮确信林莺一定会杀了她。

    禅房内响起谈话声。

    “急着杀她做甚,又不止她一人。”

    是先前的青年。

    “这种线人,杀一个便少一个。”

    程雪衣回。

    “你这冲冠一怒为红颜太假,上次杀一个,这次杀一个,他是在找人,可找的又不一定是她。”

    “这生怕别人见了的模样,怎么,你喜欢‘她’?”

    “周煜,提无关紧要的人没意思,徐载盈已归至东宫,亲二皇子的官员被他肃清……”

    这些远在天边的人骤然出现在耳边,多听多错,王絮向后退,咔嚓一声,她踩断了枯树枝。

    禅房静了下来。

    王絮躲于回廊柱子之后,禅房之门甫一打开,周煜扫了一眼,先是踩平埋双环髻那处的尘土,再不紧不慢地朝着王絮这边走来。

    周煜似乎知道她在这。

    他离她只有咫尺之距的时候,树叶窸窸窣窣地抖动,一只白猫从树上跃了下来。

    它踩着泥巴,从猫洞钻了出去。

    “原是只野猫。”

    周煜道:“我还以为是有人在门外偷听。”

    程雪衣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进来罢。好不容易寻个机会与你坐下饮茶。”

    周煜挑眉。

    “锵”的一声,剑归入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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