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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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

    女人并未下死手,所伤之处亦非关键部位,按理说他本就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断气。

    为何她没怀疑王絮说慌?

    只因在她看来,王絮断不可能因为一条人命,放弃证明自己的机会。

    “你若是杀了我,我便杀了他。”

    王絮在静默中蛰伏待发:“你怕是不知,你的同伴,已经死在了太子剑下。”

    女人眼中浓云翻滚,压下心中惊涛骇浪。

    寒意自脊椎攀上,血液凝成刺骨的冷,她脸上笼上一层阴云:“你一开始就知道?”

    王絮把崔莳也引来,不仅为探路,还是为自己求来一枚护身符。

    王絮指尖轻轻敲在剑柄,一直听的是这人的故事,如今事态反转,轮到她讲了。

    “周煜恨南王,所以要杀南王。不过,你是为何?”

    王絮对上她漆黑的深眸:“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女人面冷如冰,不知是听了哪句话,她却如疏冷的冰花绽放,静静地笑了。

    “南王势力如虎狼,若不加以遏制,必将祸乱朝纲。你背后的人,忌惮南王已久,只是没机会杀他。”

    程雪衣乃丞相千金,与周煜相互勾结。此一方势力若不与周煜通气便下杀手,可能性虽极小,却也并非全然无有。

    王絮试探称女人为“程雪衣”,这人的反应,很正常。

    不过,这并不是自己排除这种可能的主要原因。

    女人水盈盈地看她:“你说,我是谁?”

    王絮缓慢掀起眼皮,不紧不慢道:“星来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徐载盈屋内自寻死路?”

    “‘星来’……”

    女人咬字重了几分,淡淡笑道:“原来问题,出在她身上。”

    崔莳也曾向王絮提及此事。

    言称星来有情报要提供给徐载盈。然而,王絮几人从始至终皆是以主顾身份至此。

    何时曾提过自己是来查案的?

    “不止‘星来’,还有‘嫣娘’,你们认得太子,却不愿对他出手,又要掩护你,只好来个死无对证。”

    初入百香楼之际,翩然起舞的嫣娘,眸光频频落于徐载盈身上。

    王絮也自然看得出,星来是撞剑身亡。

    房间什物整齐,星来没有挣扎痕迹,衣物没有拉扯变形。死人的口,可比活人的口好开。

    徐载盈喜欢折磨人,定不会叫人直接死。

    “你以为崔莳也死了,反正也闯下大祸,杀了我也算是一并解决。”

    黑衫女若是忠诚,必定不会折磨崔莳也。

    在这黑衫女人听闻崔莳也死讯时,那么她为了自己活命,必会准备逃跑,将王絮这个知情人诛杀于此,否则迎接的将是皇帝的怒火。

    然崔莳也实未死,且太子亦在此处。

    黑衫女若杀王絮与崔莳也,必定断绝与皇帝的联盟,再无退路。如果不杀王絮,放过她,还能多一个帮手。

    所以在王絮眼中,她绝不会杀自己!

    女人歪头盯她,眼睛似笑非笑:“杀她一个官员儿子,我可不在乎。”

    “可他,若与你的主子,当今皇上有关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王絮静静地盯着她:“可你却不是‘嫣娘’,‘星来’一般忠心耿耿的王臣,你以为崔莳也死了,也只是稍稍惋惜。”

    “你有更深的目的。”

    女人微微一怔,笑意愈深。

    “难道我说错了?”

    “没错。”女人语气哀怨如丝:“却有一些不太对。”

    女人将书轴掷在地上,目光幽幽地盯她:“你在威胁我,可我平生最恨被人威胁。”

    “我却并非在威胁你。”

    头顶上急促的脚步声如密集的鼓点,抖落了石板的水珠,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

    王絮将剑扔回给她,短促地呼喊一声,指向林立的书架:“她往东边跑了!”

    女人接过剑,凝了她一眼。

    消失在前方的一片漆黑中。

    她忽闻身后传来王絮的声音。

    音色沙哑,极轻且快:“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选择的是一条活路,我不想死罢了!”

    第22章 此花 在我心中

    徐载盈自石阶疾步而下,手提一盏青灯,竹质灯架之上,笼着一层绫绢。

    灯火阑珊,青荧婆娑。

    一团青溶溶、雾烟烟的霭,映出墙边人的身影。她一张脸毫无血色,几近是半透明地倚于墙边。

    王絮徐徐蹲下身来。

    小心地将崔莳也的身子扶至靠坐态,把他双臂交叉放在她自己颈前。

    徐载盈没什么表情,略过躺在地上的人,将灯留在石阶上:“在这里等岑安。

    王絮双手从崔莳也腿弯处穿过,背起他,一步一步向台阶处走,很慢,却未曾有一刻停歇。

    她没看徐载盈,提起灯道:“他失血太多,不能再拖了。”

    两人擦身而过。

    王絮体力不支,身形摇曳。

    徐载盈心中徒然间化出一念。

    那日王絮将其自湖水救出之时,亦是如此,负之而行,一步一步地迈向山洞。

    往昔种种,如在目前。

    为何如今,她背上的人,换了一个?

    徐载盈渐渐与光隔绝,只身一人步入黑暗。

    王絮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轻声唤:“崔莳也……你醒一醒。”

    青年眼睫颤了一息,额间冷汗微布,尚困在梦魇中,睁不开眼。

    崔莳也顿觉置身于云雾之中,飘飘乎不知所然。

    蓦地,光景一转,视野渐渐明亮。

    冬日,车前喧闹异常,他以折扇挑开车帷。

    车下围着人山人海的灾民,皆是瘦骨嶙峋,眼眶干涸,因苦难而泪水流尽,清晰可见骨骼轮廓。

    天地终无情,萧萧风雨晦。

    乾坤皆寡义,瑟瑟云雾暝。

    万山载雪,银光上下翻伏,人们脚步深陷积雪之中,艰难地前行。

    灾民朝食草根,暮啃木皮,出言气弱,行步迟缓,乃至饥民相食。

    春种良种,秋收却颗粒无收。

    灾荒肆虐,田亩荒芜,饿殍遍野。

    父母长吁短叹之声此起彼伏。

    陛下未开国库,京中富商虽有捐钱之举,然米商却压价而不放粮。幸有丞相出资以平灾患。然转瞬又至寒冬,饥荒愈甚,范围愈广。

    崔莳也放下帘子,身在红炉暖阁中,闭上眼,不听不看。

    过了几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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