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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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载盈面无表情地抬眸,哑声道:“你我早已经两不相欠,此后形同路人,现在,出去。”

    王絮救他,换来她幸福无虞的生活,全天下没这么值得的买卖了。

    王絮略微颔首,举步向外走去。门缝乍开,光透进来,徐载盈下意识挡了下脸。

    一边的花樽上倒映出他现下模样。

    血与汗,朱砂与墨水,融汇在他脸颊。

    王絮自茶水铺中穿行而过,身后忽传来一阵惊呼声。心下一惊,蓦然回首,一股大力猛地摁住她的肩头,未及反应,身子便被强行转过身来。

    徐载盈眉眼冷淡,手攥住她手腕,不让她走:“你怎么敢在我脸上写字的。”

    于人脸烙下羞耻的话,是上位者施于性奴的虐行。

    “闻说周煜常以此等残忍手段彰显他扭曲的兴趣。”

    徐载盈腰磕在木桌上丝毫不觉得疼,惨白的手上浮起一层粉色,青筋可怖地軋结浮起。

    他望着王絮,眸中分明有了异色: “你跟他学的?”

    王絮讨厌他,一句实话也不愿说,料定了他不会对她出手。他阻碍了王絮,她就立刻就要将他推开。

    他什么时候喜欢上一个这样的人?

    他喜欢的人,没有瑕疵,虚无缥缈,根本不存在于这世间,却牢牢占据了他的心。

    “不用你可怜我,世上值得可怜的人千千万,你这么做,无非是从我身上,看到你自己的影子。”

    王絮却好像看穿了他,伸手推开他:“我一直是这样的人,独你看不明白。”

    “你我之间,如你所说,两不相欠,此后形同路人。”

    徐载盈攥住她的手,笑道:“那就更好了。”

    王絮不再守拙示弱,将一边桌上的杯盏摔在他脸上,徐载盈不躲不避,脸上瞬间红肿起来。

    杯盏碎在地上,惊得周身人连连侧目。

    王絮很轻易抽身出来,不吝看他一眼,绕过摊位,径直离去。

    ……他欠她一条命,总算还清。

    徐载盈双手拢在袖中,垂下眼睫:“早该如此了。”

    茶水摊正中间的老者捋了捋胡须,抬手一块手帕,向他递来,小声道:“殿下,您……”

    徐载盈自知脸上字迹荒谬,神色一冷:“戏既已唱完,你便回吧。”

    旁人看笑话,他不在乎。

    老者将一杯茶推到他身侧的桌旁,徐载盈不明所以,垂眸望去,一怔。

    茶叶浮在水面,碧水倒映下。

    青年静静地坐在椅上,漆发乌黑,淌在肩头。发尾挂着水珠,眸中亦有水光闪烁。

    王絮说,她再不会对他说谎。

    可她不过是不“说”谎罢了,她在他脸颊上写下“我爱你”三字,

    她根本不爱他。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这比全世界最恶毒的话语,更让徐载盈觉得羞辱与受伤。

    第37章 1 11

    王母形容枯槁,她瞪大了双眸,眼中满是惊恐:“我……我看到王絮了!”

    王郗满面尘灰、神色疲惫,拖着草席寻地葬父,草席与地面摩擦,沙沙作响。

    城门口喧闹不止,告示栏层层纸张于风中乱舞,一张寻人告示被风掀起一角,隐约露出花纹图案。

    接连几天下雨,冲淡了告示的红,鲜红的颜料顺着水流淌下。

    行人围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有人道:“这告示都贴了六年啦,程家二小姐却还是杳无音信啊。”

    “程二小姐只是个养女,亏得程家找这么多年。”

    “真是奇怪,连画像都没有一张,就这么个胎记,怎么找啊?”

    “这胎记也生得奇怪,花一样。”

    王郗将王母妥善安置于一处破旧小棚子中,那棚子虽破败,却也勉强能为王母遮风挡雨。便向路人拉袖询问:“大哥,您知道寻人告示的事吗?”

    一番打听后,略有收获,遂寻至一府邸。

    府邸气势恢宏,朱门高矗似接云霄,门上铜环于日下熠熠生辉。

    王郗在檐下静候主家,身姿局促,双手不住地搓着衣角。下人见他衣着破旧,随手朝他递来几文钱。

    待他详述寻人告示一事,下人神色大变,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忙转身入内通报。

    王郗怀着忐忑的心被下人引入屋内,屋内光线幽微,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

    身前隔着屏风,下人退下时道:“大小姐,请尽快。”

    待王郗站定,一道女声从屏风后传出:“你是说,她尚在人世,昨夜你还见过她?”

    王郗点头:“对。”

    “这天底下,只你知道她的去向?”那声音再次响起。

    王郗攥紧了手心的寻人告示,话还未说完:“不错,她——”

    屏风碎裂,木屑四迸,寒光乍现,剑刃径直刺入他胸口。他手一松,告示掉在地上。

    淡粉色的字被喷涌的鲜血染成殷红。

    王郗惊愕地抬头,“你竟容不下你妹妹……”

    剑风掀开额前碎发,一双冷峭的眼眸,彻底露在光下。尘埃纷飞如雨,她一张脸不起半分波澜。

    眼前人不轻不重地说:“现在谁也不知道了。”

    心像被捅了个豁口,尖锐的痛感无比清晰。

    王郗倒在地上,衣襟上叠满了鲜血。

    他疼得哑口无言。

    原来阿姐这些年是这样的感受。

    父亲的遗体还未下葬,王母又糊涂得紧,连路都认不得。

    这一去,就是诀别……

    未关紧的门透出扎人的光,王郗半阖上眸,不省人事。“砰”的一声,门被推开,露出一片绛红嵌珠长衫的身影,走进来,不看王郗一眼。

    沈自流将鬓发拨到耳后,露出皙白耳尖,耳尖挂的红水滴耳环透明得要流出血来,“又是骗子?”

    程雪衣微微点头:“女儿稍后便差人,料理他的身后事。”

    “扔去乱葬岗。”沈自流目光落在地上的告示上,声音已冷,“力气花在你未婚夫身上。”

    程雪衣俯身捡起告示,眸中一片平静:“女儿会寻个机会杀了他。”

    沈自流松了口:“他一死,我给你另许亲事。”

    周煜失南王为恃,朔方军亦收归己有,他已无用矣。是时候处理干净了。

    只消至今年岁末……

    沈自流轻抬双眸,望向窗外,心下明了,窗外仆人莳花弄草,这样闲散时光,将不复再有。

    “是。”程雪衣敛眸。

    沈自流盯着寻人告示,看了一会,才道:“这么多年,她都未现身,想必是死了。”

    程雪衣待她移开目光,将寻人告示揣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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