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三嫁太子》 30-40(第3/19页)

之所以不肯受那药,只因你早有此毒。”

    王絮双手捧起徐载盈的下巴,眸光是澄净的,微微地笑着,常常地望着他。

    徐载盈垂着眼,任凭摆布。

    “你这簪子,是昔日周煜大婚之际,用以验毒的物件。其上沾染牵机药。”

    周煜心怀叵测,设计陷害王絮,于云片糕中暗加牵机药。王絮在验毒之际,使毒药附于簪身。

    “我见你已将簪身擦拭洁净,照理而言,毒药应皆随衣物而去,那此簪之毒,究竟从何而来?”

    墙上烛台稳稳钉在那里,烛火摇曳,那蜡烛洒下藤黄色的灯影。

    此时,屋外已然有了雨意,俄而,雨落如珠,似玉珠飞溅,气势磅礴地冲开沉沉夜幕。

    王絮站在蜡烛下,灯影遮住她脸颊,亦遮住了她的情绪,长发横云迤逦。

    王絮自漆夜中抬首,徐载盈与她对视,她此刻却是分外平静:“我扎了她,可她也差些就杀了我。”

    她那被衣领遮掩的脖颈之下,赫然横亘着好几道触目惊心的掐痕。

    她适时地露出几分惊讶:“我只是下意识之反抗罢了。若我知晓毒药于簪子之上,决然不会杀她。”

    王母当真是对王絮起了杀心,欲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丝毫不念及母女之情。

    此刻,想必南王府证物已然被销毁。

    那时候,徐载盈身处水榭楼台中,窥见周煜命王絮奉酒,便察觉其中有诈。

    而后,周煜竟将酒倒掉,酒水洒落,恰好落在那株晚香玉之上。

    王絮俯身捡起那株晚香玉,岂是为了伤春悲秋、附庸风雅?实乃心中早有疑虑,暗自思忖周煜言行举止,越觉其形迹可疑至极。

    待她一番仔细验看之后,便心生一计,索性将计就计,暗中策划了一场掩人耳目的谋杀之局。

    王母也是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一阵冰冷的感觉自后颈袭来,王絮倏然间环住徐载盈的脖颈,像是树的根须摄取青绿的汁液,逼徐载盈看向自己。

    “我可不是丧心病狂的,不怕死的人。”

    她的话轻若游丝,却裹挟着几缕幽微的怨意,“你怀疑于我,可我的手亦已受伤,难道这还不足以为证?”

    徐载盈弯下腰,眸中山茶朝露经受雨露润泽,渗出一些水光,濡湿了滢白透明的肌肤。

    他攥紧王絮的左手手腕,见她手掌心缚上了层层锦帛,血浸满白帛。他没什么表情地道:“我怎记得,你伤的是右手。”

    王絮轻轻地笑了,右手贴在他下颌:“记得可真清楚啊,阿莺。”

    徐载盈肌理间半遮半掩地透着绯红,像是白纱遮掩的鲜红霞锦,音色沙哑:“这毒从何而来,你该是知道的,若你不告诉我,也无妨。”

    他这姿态,既有着羞涩的娇柔,又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怯意。

    徐载盈一字一顿道:“你在谋杀她。”

    明月林下,狐狸化作公子身,眸中冷意像无声的焰火,火星迸溅,漫向六合八荒。

    王絮欺身压得更近,身上的血腥味浓郁得令人几欲窒息。她毫不遮掩眸中的眷恋,看一眼少一眼般,近乎苛求地以指尖划过他的鼻翼、眼睛、眉梢……

    王絮将身子深深埋入徐载盈怀中,她的身躯并不冰冷,毕竟常年打猎,气血通畅、血脉活络。

    徐载盈默不作声看她,指骨摩挲腕间戴的东珠,淡水珍珠圆润冰凉。

    她口中说出的话近乎残忍:“可这难道不是你逼我的?若非你执意要寻我,非要将她们带到我的面前,甚至逼迫她们对我动手,我又怎会如此狠心,痛下杀手?”

    篷窗外漆黑的天边翻滚起闷雷。

    水珠打在屋檐上,无可挽留地下坠,屋外明月林下积水冲散泥浆,掀起的土腥味却吹不散屋内浓重的血腥气。

    濡湿的水迹蹭在肌肤,温热伴着一阵血腥味窜上脊背,徐载盈身上笼上一层浅灰阴影。

    他下颚靠近王絮发根,浓烈的桑葚酒香侵略性钻入鼻腔,两人呼吸声交融在一起。

    怀中人道:“阿莺,你已经让我一无所有了。”

    徐载盈攥紧东珠的指骨紧绷发白,细线铮的一声断开,珠玉飞溅,澄净的圆珠四散在地上。

    牢房昏暗的光线下,扑面而来血腥味,徐载盈才明白,眼前假以辞色的人。

    竟是自己的一生所爱。

    每至见她时,徐载盈便如有无形之力加诸于身,若巨山镇压,动弹不得。

    王絮以他痛苦为趣。任他如何冷漠、轻视、憎恶……王絮不以为意,乐在其中。

    她一句随口的阿莺,在他心间却是挥之不去的魔咒。

    徐载盈对她的爱如置于祭台上的白烛,烛明香暗,爱在燃烧,恨在凝结。

    爱愈多,恨愈多。

    唯有杀戒,方获新生。

    第33章 离人 伞

    大理寺的夜,仿若被一层氤氲水汽轻笼。夜雨淅沥,大理寺的飞檐、廊柱在雨的润泽下愈发苍翠。

    主簿疾步匆匆,他领命于大理寺卿,行至审讯室外,见室内烛火煌煌,明如白昼。

    少卿陆系舟站在门槛处,正提挈关照侍女。

    他道:“你等需悉心照料,切不可如照料寻常姑子婆子那般懈怠,若要偷懒,也莫在此处。”

    主簿暗自思忖:陆系舟真大胆,丞相之女亦敢缉拿,人尽皆知大理寺卿李均是南王府所擢拔,如今竟出此等事,真不知后续如何收场。

    正此时,一个衙役匆匆来报。

    陆系舟见衙役经过,挥手屏退左右,瞥他们一眼:“半夜不睡,何事如此慌张?”

    “少卿大人,速去一观啊。寺卿大人……寺卿大人已然赶过去了……”衙役满脸惊恐。

    主簿心中一晒。

    陆系舟平民百姓出身,官至四品少卿。若无太子殿下为其倚仗,安敢为此等事?

    陆系舟神色一凛,拽着他的衣领,疾步如飞地往外奔去,喝道:“究竟何事?休要吞吞吐吐!”

    “丞相府的习管家又来了,此番……”衙役一路奔来,心急如焚,此刻气喘吁吁,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此番说是,他家老爷亲至——”

    陆系舟脚步一顿,回首望去:“可是他主人,程相过来了?他们是何说法?”

    衙役:“他言其主人是来谢罪的。”

    “说道‘劳烦少卿大人为我府中之事操劳,本是我教子无方,应去自领责罚,平日于犬子管教疏忽,竟不知此子犯下何种伤天害理之举。然无论如何,吾当亲至,助大人处置,以正朝纲,亦为警示。使那些素日仗势之王孙、为非之子弟,知天理昭昭、王法森严。’”

    主簿一直站在一边没出声,此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此案重大,若丞相真能大义灭亲,倒也能还世间一个公道。”

    京中能称雄者,凡依仗三股大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