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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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堂上党同伐异,排挤异己。

    陆系舟倒霉,主簿幸灾乐祸。

    至于其余世家,各寻其主,背靠大树,于这朝堂之中争权逐利,互相倾轧。

    陆系舟看主簿一眼,整了整衣冠,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主簿直奔死牢而去。待见得岑安,忙不迭地将事情始末细细道来:“……寺卿李均下的命。”

    随后,有侍者入内通传。未几,只闻嘎吱一声,门扉缓缓洞开。

    牢房中,不知谁劈断了烛台,干草的湿气与血腥味相杂,扑鼻而至。唯余月色微芒,满室幽寂。

    主簿稍作踟蹰迈步入内,甫一凑近狱门,脚下不慎触踩中数枚珠子,身形一晃,忙伸手扶住门框。

    又见地上有寒光倒映,凝目细视,乃一柄利刃、一支发簪。

    漆夜中,两道影子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主簿不禁心头一凛,抬眸望向室内:“殿下,大理寺卿现下已往丞相处而去。属下特奉其令,前来向殿下禀报。”

    长身玉立的青年眼尾发红,如同沁在血中,他敛了笑,眸色微沉,攥着他怀中女人的手腕。

    徐载盈声音暗哑:“李均有何事?”

    “李均是谁?”

    王絮长指落在青年喉结处,指尖稍作停留,轻轻绕着碾了一圈。

    徐载盈神色骤冷,向后退开两步,试图躲开她指尖的摩挲,语含疏离:“现任大理寺卿。”

    只是他这仓促后退,使得衣襟凌乱,月光下锁骨若隐若现。

    王絮视线停在他的泛着垠白月色的锁骨上,笑了下,不过是千般情思,万种缱绻一样,“那他来有什么事?”

    主簿垂首,不敢直视眼前场景,稍作停顿道:“南王一案,王絮已然洗清嫌疑。”

    “李均大人道,不日将其释放……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徐载盈凝一眼地上瘫倒的尸首,缓声道:“王絮犯下两桩命案,直接斩了便是。”

    王母所中牵机药,乃宫廷秘制奇毒,此毒阴狠,非凡药可解。旁人或许无计可施,可他身为皇室之人,手中自然有解药。

    徐载盈已令下属喂王母服下解药,想来不过半个时辰,她就会醒来。

    主簿头埋得更低了,大气也不敢出。

    李均大人先是暗中授意,要他寻个恰当的时机除掉王絮,可如今却又改口,命他协助将王絮释放。

    先前护着王絮的殿下,反手便要杀人……

    徐载盈神色冷峻,目光如霜:“拿刀来。”

    主簿惊了一惊,才发现徐载盈并未佩剑。素日光风霁月示人的殿下,如今衣衫凌乱地叫他去拿刀,目的竟是为了杀掉自己的“情人”。

    王絮却叫停了主簿,“这位大人,您请等一下。”

    主簿一脸为难,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行动才好。唯恐这只是两人之间独特的情趣,自己若贸然行事,怕是会坏了好事。

    徐载盈似笑非笑道:“你就在这。”

    王絮语气恳切地问道:“大人,若遇强盗害人性命,我出于自卫而失手杀之,在我朝律法,不知可算有罪?”

    主簿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样道:“……无罪。”

    王絮道不轻不重开口: “今日要取我性命的人,是我的双亲。我不过刺她一下自保,谁料簪子上遭人涂了毒药。这种情况,可算有罪?”

    主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稍作思忖后说道:“这……当下之急,是得先寻到那个在簪子上投毒的人……这案子难以厘清其中是非曲直。”

    徐载盈垂下眼睛:“若她早知簪子上毒呢?”

    主簿心中清楚,眼前这局面如履薄冰,自己的回答若有差池,那可就相当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啊……”

    “这算谋杀……”

    主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后背也被冷汗浸湿。

    徐载盈话锋一转,瞥向王母:“她死之后,旁人都会以为你是为了保命才出手,根本不会想到你是有意为之,只会觉得那是意外。”

    王絮莞尔一笑:“见死不救,也叫杀人?”

    若是见死不救也称得上杀人,那王母和王父的罪可称的上千刀万剐的程度。

    “太子殿下。”

    王絮声音很是冷淡,往昔那声亲昵的“阿莺”已再无踪迹,“那她死了吗?您不是启出解药,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吗?

    徐载盈上前一步,目光如炬,似要把对方看穿,“我要是不救她呢?”

    王絮道:“那便是殿下您在谋杀她。”

    她稍作停顿,眼眸中似有思绪万千:“前朝之时,伦理纲常备受尊崇,尤重‘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之理。彼时,若有忤逆之人,胆敢殴打、辱骂父母双亲者,皆会被处以极刑——斩刑,毫不留情。”

    “妻子若是辱骂丈夫,也可能遭受笞刑;若动手殴打丈夫,处罚更甚,或判刑,或流放。”

    “而且,若妻子犯了‘七出’之罪,诸如不事舅姑、妒忌、身患恶疾之类的行为,丈夫便有权休妻。”

    主簿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深知这些话若是传扬出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他扫视着周围,仿佛那些潜藏在暗处的蜚短流长已经化作了有形之敌。

    “可这纲常并非界定得至严至密啊。若父行不仁不义之举,若夫为□□恶行之人……如此,又当怎样才好呢?”

    徐载盈呵了一声,主簿听闻,先是一愣,随即不敢有丝毫懈怠,转身快步去取刀。

    主簿可不管周煜他们要王絮活了!

    她说这话,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祸从口出的道理,为何还有人不明白?

    王絮望着徐载盈,两人近在咫尺:“您要如何处置我?”

    徐载盈接过主簿递来的刀,潮湿的眼睛逐渐起了雾,眼尾泛起一丝潮红:“自然是杀了。”

    他取出一柄刀,那刀在月色笼罩下,似秋水凝霜。它右手持剑自下而上一挥,直斩向一旁之人。刹那间,血如泉涌,四下漫溢。

    主簿的面上犹存惊恐之色,竟被一刀穿心,瞳孔震了震,口中溢出血线:“为什么……”

    王絮去捡王父身边的那柄刀,将它递还给徐载盈,两人相碰的指尖颤栗,引得徐载盈脸色冷淡更深,他将刀柄横在王絮手边:“送你。”

    “以后再——”

    他顿了顿,没再多说。

    徐载盈不认为,他和王絮有以后。

    大理寺卿李均是南王亲手提拔上来的。

    如今南王一案,凶手尚在逍遥法外,若他与王絮相交过密,李均只需稍稍耍些阴谋,便能将王絮诬陷为凶手。

    徐载盈不能强保王絮。

    身为太子,他还不够强大,王絮也不够强大,若是他表现得很在意她。

    那么她要面对的,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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