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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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他拱手道:“你说,目前的嫌疑犯只有她们二人?”

    陆系舟将卷宗递出:“从证据上看,确实如此……”

    “错了。”

    陆系舟挑眉:“什么?”

    总共就抓了两个人而已。难道说,这程又青是打算不顾律法,强行保住他女儿不成?

    “人数错了。”

    车辇之上,岑安神色凝重,低声道:“是丞相,程又青。”

    岑安将京中格局一一道来,王絮掀开窗帷,目光投向人群中那道疏朗挺直的背影。不知为何,他竟让王絮莫名地产生了一种熟悉感。

    王絮见岑安正满面笑容地盯着她,找个借口道:“岑大人,方才我在想殿下此时……”

    徐载盈为避嫌,特备两辆马车,他在后方马车中亦将此般光景尽收眼底。

    岑安满目怜惜,轻轻一叹:“你这样就很好,不必总是那般小心翼翼、时刻提防。等我带你回家,你就有青儿妹妹作伴。”

    “我的夫人,那可是精通六艺的大师呢,到时候你若是想学,应有尽有,无需担忧。”

    王絮其实聆听得极认真,只是目光却为中年人所羁,竟难以移转分毫。

    她一定在哪见过这个叫程又青的中年男人。

    可岑安说,程又青未握朝廷重权,凭其富埒王侯的财力,与算无遗策的智谋,备受一众文官敬重。

    每逢大事,程又青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王絮心下不禁泛起疑云,这样的高岭之花,自己当真有机会得以近其身?

    陆系舟目光于人群中逡巡,忽的,直直撞上王絮的视线。

    陆系舟神色未动,对着王絮比了个口型。王絮瞧得清楚,竟是“看我干嘛”四个字,心中不由一怔。

    折扇在指尖轻轻摩挲,陆系舟回神开口道:“丞相大人,难不成雪衣小姐有不在场证明?”

    嘈杂的人群里,习管家的妻室神色从容走出。

    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账本,交由衙役后,衙役又将其递交给大理寺卿。

    她不卑不亢地说道:“奴婢名唤胡平儿,于丞相府司职采买之事,是管家习睿的妻子。”

    陆系舟似笑非笑:“你来是为给程雪衣作证?”

    言外之意,程家人出面,来为程雪衣作证人?

    “非也。”胡平儿双眸中透着坚定,“是为了给另一个蒙受不白之冤的人作证。”

    “自去年伊始,奴婢便一直于百花楼附近一位女子处采买花枝。那日也是不例外。”

    大理寺卿李均道:“你可认识她们?”

    陆系舟翻开账本,纸张在翻动间发出“沙沙”的声响,“按你所说,这位名叫赵云娇的女子,是没有作案时间的?”

    胡平儿到底是丞相府做事的,除了声音有些细瘦和颤抖外,竟是对答如流。

    三两下就将赵云娇的嫌疑摘除。

    就账本所记时间来看,每日卯时,胡平儿与赵云娇一家存在买卖交易,前几日亦不例外。

    “民女只知是一家人经营。他们一家人都迷糊,不是算错钱,就是记错预定,我每次都得亲自去。那女子性子柔弱,别的……民妇真不知。”

    “如此一来,这嫌疑犯便仅剩下……我那亲生女儿一人了。”

    言罢,程又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与无奈。

    议论声嘈杂涌来,纷乱而至。

    “谁说必定是程雪衣所为?大理寺此次办案不利,仅仅捉拿两人,又未曾言明嫌犯定在这两人之内,怎可妄下定论?”

    “一个盲女,如何犯案,太可笑了!”

    “说不定真正的凶犯尚在逍遥法外,而大理寺却在此徒耗精力,实乃荒谬至极!”

    岑安沉默不语,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愧是……程相。”

    程又青主动认罪,以此引导舆论。

    若赵云娇无辜,作为盲人的程雪衣嫌疑也会随之降低。同时,道德施压博得同情,暗指查案或有差池,当需重新勘审。

    此计甚为阴毒,不但能为程雪衣洗脱嫌疑,更甚者,将一口办案不力的黑锅扣于大理寺头上。

    想来她们还伪造了另一份证据。

    在民心大起大落之时再揭露,岑安心中轻叹一声,还好殿下……

    “丞相大人果真是铁面无私,连这般证据亦能拿出。”

    这一声吐字清晰,声线清冷。

    不知是何人率先跪伏于地,乌压压地跪成一片。人头攒动之间,只听得齐声高呼:“太子殿下。”

    徐载盈轻掀帷幕,自重重人影中走出,经过王絮所乘之车时,纤细干净的指尖一下将车帘拉了下来。

    “刺啦”一声,身后车帘再被拉起,这轻微的声响在喧闹中虽不显眼,却也清晰可闻。

    徐载盈乌黑冷淡的眸子扫过陆系舟,落在程又青身上:“今日,我并非为见证而来。”

    “丞相大人,我为你携来证人。”

    徐载盈转身,正好将王絮挡住,目光投向身后车,冷淡道:“你若想死,尽管打开。”

    王絮默不作声。

    她投出视线,莫名想看程又青样貌。

    在徐载盈身后,一个蹒跚的老人拄着拐杖,向陆系舟走去,人群自动分开两条道。

    有人惊呼:“世间百态皆入册,千秋故事尽成书。”

    “是翰墨轩的东家!”

    在纷乱的人群尽头,有人含笑而立,宛若青松,漆发上挂着一些匆忙沾来的水珠。高岭之花、九霄之月,不再只是书上寥寥文字。

    岑安道:“自玄武门长跪之事过后,程又青落下了腿疾,陛下体恤,特准他无需向任何人下跪。”

    王絮合上一半车帘。

    窗外的议论声如潮水将她淹没。

    她罕见地沉默,岑安的声音也被这嘈杂声淹没,再也传不进她的耳中。

    车外,翰墨轩东家道:“诸位,老夫今日要为程雪衣作证。彼时案发之际,程雪衣正在我翰墨轩内,将新出的话本递于我手。”

    “她绝无可能参与那南王案,还望诸位明察。”

    此话一出,激起千层浪。

    王絮坐在车中,拉住车帘,心下惶惶地有些冷。身侧岑安在讲程又青玄武门长跪一事。

    岑安道:“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之报以英琼瑶。奈何,事隔多年,早已物是人非。”

    此时,这柄金错刀正硌在王絮怀中。

    坚硬的触感瞬间令她清醒,同时也勾连出一段深埋心底的记忆。

    她之所以明白自己并非自幼在王母身旁长大,绝非仅仅因为好事邻人的煽风点火。

    而是,她深深记得的一幕。

    昏暗灯光下,一对年轻夫妻凝望着她。

    她睁开眼,轻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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