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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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封此地出入口,待楼内宴会散场,再把一应相关人等,逐个押解回大理寺候审。”

    静谧的夜色中,“嗖”的一声尖啸打破了宁静。

    一道亮光如流星般直冲云霄。

    “不可让一人逃脱、有丝毫差池。”

    徐载盈仰头,恰好途径了它的盛放。

    星光载着绿萤火,载着幽微的绿芒漂浮于林叶罅隙,漫天匝地,徐载盈一人静立在轩窗前,孤形只影。

    夜里漆黑一团,乌云蔽月,星空闪亮。

    崔莳也轻声说道:“这几日月明星稀,难得有月晦星明的日子,我想着,你素日里虽不喜萤火,却也并非厌弃于它,不过是叹其势单力薄罢了。只可惜——”

    世间长存不灭的星光,没有寿夭荣枯,不懂苦乐分合。不因公子慕恋晦暗,不为一人独守长明。

    它悬于高穹,古今无异。

    “崔滢?”王絮向他走去,凑得很近。

    心怀怜悯的人,怎会不对这微小的物件,心怀共情呢?

    崔莳也与她视线撞上,心里一慌,下意识连退两步,“咚”地一声撞到了柱子上。

    王絮将帷幕拉上,狭小空间将两人包裹。局促之下,他别无选择,只能在椅子上落座 。

    崔时也脸颊沾染上些微红晕,漆黑眸中水光滟滟。褪去了往日清冷,温声道:“今日明星荧荧,倒叫满街灯火失色几分。”

    领口杂乱的散开,露出的肌肤清瘦软和,甚至可以看到颈部青色的青筋。

    这大概算得上一份,毫无算计的真心?

    王絮觉得难以置信。

    他们隔着难以跨越的遥远距离。站在边缘看中心,喧嚣将她向里拉,再往外推。

    崔莳也的心交给了一个清白的人。

    可生于泥淖,便不可能有真正的清白。

    一团漆黑中,星点微光在崔莳也发间隐现,微微振翅,似银河倾洒。

    气息亲昵地扑过来,崔莳也与她隔得很近,一瞬不瞬地注视他。

    如同置身绝境,无路可逃。

    可王絮伸手拈过他发丝上的小虫。

    崔莳也呼吸微顿,一直没反应,只低垂眼帘,“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喜欢它。”

    王絮微微一笑:“你好像很失落,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

    结痂的心在挣扎,蜕变,横亘在光点铺成的河中,哗啦一声流淌过尽。

    苦涩在舌根上融化。

    王絮摸到他像锦缎一样的长发,抄起一边的酒壶,斟满两杯酒,“敬你一杯。”

    或许投身爱,全然不是投身于怎样欢愉,而是投身于哪般形式的痛苦。

    她不爱任何人。

    但她需要他们。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它?”

    王絮顿了顿,将帷幕拉开一隙,萤火虫即刻向天光奔去:“世间荧荧之首,早已在我身侧。”

    崔莳也下意识深吸口气,“你没事吧?”

    目光不自觉落在那皙白肌理下微微凸起、透着青紫的血管上,一时间竟看得有些出神 。

    “嗯?”王絮甫一凑近,这才看到他领口被酒水浸湿,低声道,“怎么这样不小心?”

    她一凑近,这阵血腥味愈加浓郁,崔时也僵硬的身体这才有了些知觉,侧过头问:“你哪里受伤了?”

    他端酒的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不过瞬息之间,绸缎长衫被酒水洇湿了大半。

    “堂堂国公府公子,竟如此不胜酒力,是被诗书养得太娇贵了些?”

    斑斑酒渍如墨痕般晕染开来。酒杯里的酒水也随着这颤抖晃荡不已,所剩寥寥。

    偏他一人懵懂无知,浑然未觉。

    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一指之遥。

    冰冷的杯口贴在他苍白的唇瓣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崔莳也盯着她的手腕,薄锋割开了道伤口,绵长的血腥味钻入肺腑,他眸光渐深,咬紧牙关,额前碎发湿润。

    王絮一饮而尽,垂眸看他:“崔莳也?”

    短暂的一阵清悄后,崔莳也猛地一阵呛咳,身形晃了晃,手中酒杯“哐当”坠地,摔得粉碎。

    一时之间,醉人的酒香将一切湮没。

    心像莲子被层层剥开,甘甜可口的壳下,芽尖翠绿,亟待有人咬碎这先甜后苦的滋味。

    莲子怜子。

    “它哪里知道,它的心对人来说是苦涩不堪的。”

    他抬眸望王絮一眼,向身后倒去,倒在雨雾的怀中。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王絮将长帘拉上,对上身后人的眼。

    靛青色长衫的青年,撑着墨绿纸伞,站在假山怪石边,悄然垂眸,注视而来。

    就像是一滴寒冷的水珠滴在心上。

    阴影中,徐载盈伞檐上的雨水如雾一样湿白,衬得他黑发如漆。微垂眸,颔首,转身离去。

    远方,犹如长明灯火通明,山尖跃动着橘色的光。

    大街上,集结的民壮正一波一波地,匆匆往京中永宁寺疾行而去。

    其间有人悲戚难抑,泪水潸然,“家中粮米罄尽,缸瓮皆空。”

    岑安率众人于园中转顾一遭,恰遇徐载盈,当即快步趋前,禀报道:“方才大风将永宁寺刹上宝瓶吹落。天火突降,永宁寺沦为火海。”

    第43章 明行 靖国末年,兵荒马乱……

    靖国末年,兵荒马乱,各地匪盗蜂起,战火绵延不绝。

    黄河之南、雁门以西,皆为晋王徐恒辖境。其治下长安,虽勉力维持,难掩民生凋敝。

    城中有古寺,名永宁,朱甍碧瓦,其势巍峨。

    一日失火,火经三月不绝。

    徐恒闻此变故,讽道:“永宁应劫,靖国将倾,此乃天助我也!”

    未几,徐恒果登大宝,改朝换代。

    暖香楼外,马车辚辚,正要朝着永宁寺而去。车内,有人适时端来清水。

    徐载盈将蜀锦面巾浸于水中,折为四方,拧干后递与王絮。

    这帕上有阵茶水煮过的兰香。

    徐载盈以手中折扇挑开车帘。

    斜风细雨打在脸上,昏暗的天色下,前方被火光映照的佛寺,雨水在火中浮上水汽。

    “永宁寺烈焰曾燃透靖国衰颓暮色。那时我刚出生。先帝为重建永宁,倾尽全力筑寺。刚建成,人就殁于八王祸乱。”

    徐载盈打湿面巾后,慢慢道:“便只有这隐翠茶,百年不变,热水化开后,兰香亘古清幽。”

    先帝徐恒登基后,或念昔日狂言,或欲彰其仁德,颁下旨意,修缮永宁古寺。

    而后,八王之乱纷起,天下扰攘。

    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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