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梦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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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人,一个回头,发现李家兄弟像跟屁虫一样,还走在她后面。

    疑惑道:“你们不回去歇息,还跟着我干嘛?”

    李超广憨笑着问:“宁哥去山里干什么?”

    “关你们什么事?”

    李超靖道:“宁哥还真是勤奋,歇息的时候还背着大伙偷偷去山里练武,果真是天道酬勤,难怪你这么厉害!”

    “你不用管我们的,你练你的武,让我们从旁边看看就行了!”李超广傻傻地笑了。

    洛蔚宁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对这兄弟俩的脑补能力不得不写个大大的服字。她只想悄悄进林子里撒泡尿,哪有他们脑补的勤奋?

    “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走?”她无奈至极。

    李超靖笑笑,“我们只想跟宁哥学武。”

    洛蔚宁叹了口气,为了打发走两片牛皮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洛蔚宁在军营里经历了枪术、刀术、射弓、攀爬以及负重爬山的训练,凭借良好的武术底子和长年练武培养出来的体力,每一项训练都能出色地完成,着实让其他同袍刮目相看,但也惹得黄虎等人妒忌得牙痒痒。

    时光似箭,日子到了四月初。这日天空万里无云,骄阳似火。

    一百名新兵各背着一大包泥土,足足有六十斤重。按照胡都头的命令,从校场出发,到山顶可歇息一会,再沿路下山回校场。向上攀爬的山路足有十里,新兵们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有的直接在半山就卸下泥土包休息片刻。

    洛蔚宁背着一麻袋沉重的泥土,在向上蜿蜒的山路慢跑,腰板仍挺得笔直,可是面庞紧绷,汗珠子下啪嗒啪嗒往下掉,整张脸像淋过雨一样。

    在大伙惊讶的目光中,她越过一个又一个同伴,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到了山上,她才卸下背后的沉重,累倒躺在草地上,成一个大字。脸上,眉毛都都沾着水珠子,也懒得去擦拭。

    睁着眼睛仰望湛蓝的天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回想入军的一个月,虽然每日在风吹日晒下训练,日日沾了满身汗水,可是她身体底子好,也不觉得太辛苦。比起每天担心仇家找上门,随时可能丢掉性命,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的生活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她展开了一个久违的轻松的笑容。

    等了好一会,其余伙伴陆续到达山顶,迫不及待卸了泥土包,纷纷和她一样躺着、或是坐在草地上休息。

    李家兄弟毫不客气地躺在她两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兄弟俩是洛蔚宁同寝,这段日子天天跟在她身边,俨然是小跟班,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且她有点嫌弃男人的汗臭味。当他们躺下的时候,她也歇够了,坐了起来,手里把玩着一条狗尾巴草。

    李超靖缓过气后,羡慕道:“宁哥,你怎么那么厉害,真是什么训练都难不到你。”

    洛蔚只是笑了一下,不说话。

    目光游移间,她看到远处山林入口的草丛有东西在蠕动,好奇地站起来,缓缓走向那边。

    “那是什么?”李超靖疑惑道,也跟上洛蔚宁的步伐。

    洛蔚宁拨开草丛,就看到一团雪白的东西蹲在从中,她了然地笑了,提起兔耳朵,把小东西从草丛里揪出来。

    “原来是只兔子!”李超靖道,“要不是还在训练,咱们就可以拿回去烤了喝酒!”

    洛蔚宁看到兔子的一只后腿皮开肉裂,渗出鲜红的血迹,伤口不大,可以判断是和别的小动物打架伤的。

    她不喜人们这种看到动物只有吃的念头,不搭理李超靖,全副心思都在兔子身上,温和地抚着兔毛,道:“你受伤了。”

    盘腿坐下,把小白兔放置腿上,从衣襟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洒在兔子的伤口里。

    白兔的眼睛圆鼓鼓睁着,发出浅浅的咕咕声,一动不动,任由洛蔚宁上药。

    “真乖,痛也得忍忍?”洛蔚宁藏好金疮药,微笑着俯脸看向兔子,揉了揉兔耳朵,“上了药就好了。”

    不消一会,兔子的后腿动了动,挣扎想走。

    洛蔚宁抱起它,在山林入口处放下,道:“走吧,以后可要藏起来,别再被野兽抓住了。”

    李家兄弟以及其他士兵看着她的举动多少有些惊诧。

    黄虎把洛蔚宁的举动看在眼内,不屑一笑。

    自打第一天比武,被洛蔚宁狠狠摔过后,他再也不敢正面找茬,只敢私下和同伴说些闲言碎语。这会也小声嘲讽道:“兔儿爷果真还喜欢兔子!”

    他的伙伴也跟着淫邪地笑了起来。

    凭借良好的武术底子,洛蔚宁在军营里虽然适应得不错,可是入军的时间也快一个月了,除了即将到来的新兵月度考核,她还得面临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的月事快要来了。

    来月事期间,她的体力不如平常,也担心葵水渗出月事带暴露了身份。

    几天下来,她都过得忐忑不安。

    这日迎来了新兵入军以来头一次考核,首日考核的是射弓。

    军中重视新兵的素质,派出了神卫军的二把手都虞候主持考核,还有五个营指挥使观看评判,很多神卫军老兵也纷纷涌到考核场周围围观。

    射弓场上,新兵们都穿着红色短打,黑色周裤,与平日训练不同的是,外面套上了一层不过膝盖长的短甲衣,只护着胸膛、肚子和后背,那是普通士兵作战时候的轻甲。头上戴着一顶笠子。

    趁着军官还没到来,他们聚集射弓场上,有的在互相讨教,有的试着拉弓弦,练习手感。

    一会,人群涌动起来,听见胡都头高声道:“都虞候和营指挥使来了!”

    只见几个身穿和普通士兵一样的衣裤,外面套着及膝甲衣的军官款款走来,登上临时搭建的看台。

    每一个都身材魁梧,器宇轩昂。

    新兵们赶紧排列好队伍,行礼问候长官。

    就在胡都头宣读考核规则的时候,洛蔚宁悄悄打量看台上的长官。

    根据从营房里听来的关于长官们的八卦,和看台上的人对号入座。

    坐在看台主位的是都虞候郑铭,三十多岁的年纪,三年来每次新兵考核都由他主持。素有冷面虞侯称呼,在他面前想耍手段蒙混过关的,毫不例外被逐出了神卫军。

    至于营指挥使,每次当评判的都不是固定一批。

    可这次有一个营指挥使,洛蔚宁入军将近一个月,没少从同袍口中听到他的八卦。

    坐在郑铭右手排第一个座位的营指挥使看起来最年轻,不过二十左右,叫秦扬,相貌俊朗,一只被他驯化的醒目的白色海东青站在肩头,正东张西望。主人如鹰,目光炯然有神,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爹是神卫军将军兼侍卫步军司都指挥使秦渡之子,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将门后代。自小受父亲亲传秦氏枪法,武艺高强,入军仅三年就身居营指挥使之职,可谓将门无犬子!

    郑铭站起来对新兵一番教训和鼓励后,新兵们分散到两边,按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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