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收好这份旅行攻略[无限]: 360-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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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直直的流淌出血泪。

    她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在因恐惧而决堤的泪水中,发出了几声不成型的嘶鸣,哆嗦着比出两个无声的口型:

    “落……天……”

    “落……天……!”

    她吼得声嘶力竭,然而沈慈离得太远,除了两个模糊的口型,根本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

    陈锦绣究竟想告诉他什么?

    他皱了皱眉,罕见的升起一种焦躁,余光一眼瞥过去,却看到陈锦绣两手空空,身上没有半点血迹,心中顿时一沉。

    不——

    要出事了。

    他霍然站起身来,大步向陈锦绣走去,某种不安的预感在他脑海中愈发剧烈,是他进入藏区第一次如此强烈。

    然而还没等这种情绪彻底迸发开来,斜刺里突的伸出一只手臂,把沈慈人直直的挡在身前。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南喀道,“你在干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来到了羊圈牛棚前,一双锐利的双眼紧盯着沈慈,古铜色的面庞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

    “让开。”

    沈慈看着他冷冷道:“或者我让你离开。”

    南喀闻言面上没有半分波动,尚未成熟的少年身躯坚如磐石,挡在沈慈身前,眼底只有毫无动摇的漠然。

    “你看到了,她手上没有阿爸啦要的东西,”南喀沉沉道,“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沈慈现在不想给他解释,也没时间给他解释,言简意赅的重复道:

    “让开。”

    “……你命令我?”

    南喀眉头跳动了一下,彷佛被勾起了某种隐秘的怒火,猛然抬头盯着沈慈的眼睛,声音极为紧绷:

    “我上次放过你,你以为这次也会一样,用一个破羊角就能试图给我套上嚼子吗?”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沈慈胸膛不易察觉的起伏了一瞬,用力拽住南喀的手腕,“我再说一遍,让开。”

    “你做梦!”南喀眼睛里冒火,一下甩开他的手。

    “这个女人对着牛羊下不去手,说明她很可能就是那个被剥皮替代的诡物!”

    南喀的眼神冰冷至极,声调节节攀升,高声怒道:“你要帮一个诡物说话,站的是什么立场,你又是什么东西?”

    “……”

    沈慈闭了闭眼。

    陈锦绣崩溃的双眼、触目惊心的血泪,那声凄厉到可怖的尖叫,在这一瞬间全部交织在他脑海里。

    那一刹那,南喀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彷佛看到沈慈那冷淡的面容上,恍然冒出无数滚动的眼球,瞳孔非人的张开,如同千百万根针紧紧扎向他。

    南喀心脏剧烈的震颤的一下,几乎是本能的,他脱口而出道:“你——”

    “——不许动!!”

    一道突如其来的吼声,打断了他的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守在陈锦绣门前的侍从此时一个激灵,终于从无所事事中惊醒过来。

    他隔着攒动的人头,死死盯着陈锦绣,突然用力挤开团团围住陈锦绣的侍从,飞快的挤到了最前面。

    侍从盯着陈锦绣空空如也的双手、狼狈却没有丝毫血迹的皮肤,双手紧紧按着后腰,突然从里面猛的抽出一根长鞭!

    “原来就是你……从红塔里跑出来的贱人,”他死死盯着陈锦绣,一双眼睛几乎要凸出来,“有胆子把你菩姆偷走,没胆子对这群牲畜下手啊。”

    “你把我们害得那么惨,挨了整整八十鞭子,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

    陈锦绣远远站在门前,愣愣的盯着他,摇摇欲坠的晃悠了两下,似乎在听,又似乎什么都没听懂。

    拚命比出那两个口型,似乎已经燃尽了她全部的生命。

    以至于听如此清晰的几句话,她还困惑的动了动眼球,拖着脚步向侍从的方向缓缓踉跄了几步,似乎想要听清楚。

    “啪!”

    那侍从见状大怒,只当是那并蒂莲花尸还在挑衅,阴冷的眼光一转,长鞭猛然向陈锦绣抽去!

    “还敢在这里作死,你当藏神给予的骨鞭治不了你,我今天就让你偿——”

    最后一个“命”字没说出来。

    他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那个字在口中含着,只剩一个尾音,便在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剧烈颤抖的走了调。

    在他身前,一柄尖刀被人重重的捅进了他的胸膛中。

    陈锦绣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恍惚的晃到了侍从身前。

    坚硬的鞭子在她身上,抽出了四分五裂的伤痕,她却恍然不觉,攥着那尖锐的刀刃,缓缓回过头去。

    在无数骤然炸起的尖叫怒吼声、皮肉噗簌簌掉落声、血液无声的汩汩向外涌动声中,陈锦绣生理性的抽搐了一下,盯着牛棚里的一个角落,安静的张了张口:

    “跑。”

    “砰——!”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一头牦牛从牛棚中猛然冲了出来!

    它浑身上下的毛发极脏,彷佛被人在泥里按着头浸过,满是红血丝的双眼里布满了恐惧,此刻却燃烧起熊熊火焰!

    侍从堆里顿时剧烈的喧哗起来,无数恐惧与难以置信的声音,随着牛棚的破碎,骤然炸了出来。

    “它怎么出来了?!赞普大人不是说所有牲畜都出不去吗?”

    “不对啊!这群牦牛明明一家子都拖在牛棚里,怎么可能有牦牛单独跑出去,它怎么敢?!”

    牦牛低吼了一声,趁着众人震惊的反应不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撞开侍从,一个顶身便驮起了陈锦绣。

    沈慈只觉得眼前一花,身旁一阵长风滑过,那牦牛一跃而出,与他重重的擦肩而过,飞快奔向远方的雪山。

    它稳稳的驮着已经动弹不得的陈锦绣,直直的奔向雪山,跑的头也不回。

    大量的血液从它背上流淌下来,断断续续的洒在草原上,如同一袭不停跳跃着的赤红色披风。

    “什么?!”

    南喀猛的回过头去,震惊的望着那牦牛的背影,一时间竟然忘了反应。

    他从小便出生在羊圈里,整整十二年,目及所至只有逆来顺受的沉默牛羊,从未见过有牲畜能冲破圈棚。

    望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南喀愣在原地,心脏竟然前所未有的猛烈的跳动起来!

    他紧紧盯着那个身影,连自己也不知道想做什么,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却被一声怒吼定在原地。

    “愣着干什么!”

    那侍从瘫在地上,胸口还差别一把刀,整张脸狰狞的扭曲起来,在南喀身后用力锤着地吼道:

    “来枪啊!快装弹,把那牲畜打死!还有那个贱人,全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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