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夺取: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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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消息 闷燥夏日

    汽修厂八月上旬正式投入营业, 开业那天,排成长龙的各类豪车将和平巷从内到外整条路堵得水泄不通,声势尤为浩大。

    本地电视台为此到这边进行报道, 正值周六放假, 附近的居民都来凑热闹围观, 汽修厂免费发吃的, 现场制作十米长的巨型蛋糕太亮眼,江诗琪拽着江秀芬也去了,黑压压攒动的人群拥挤,祖孙俩排队一个多小时才抢到两小块还没巴掌大的奶油坨坨。

    “没哥你买的好吃,腻, 甜过头了。”江诗琪老气横秋摇头, 颇为感慨,对着手机另一边的陈则埋怨, 倾诉完了,卖乖地试探,“哥,等你回来了,可以给我买个上次的蛋糕吗, 有白色糖珠的那个。不对, 要两个, 阿婆也要一个。”

    电话那头的陈则答应, 允诺:“到家了就买。”

    “谢谢哥!!”

    “要什么味道的?”

    “草莓。”

    “成。”

    “等等,唔……不要草莓, 要巧克力的。”

    “可以。”

    “那你哪天回来?”

    “不知道。”

    江诗琪失落,陈则这一次走了很久,最初离开前说是三天, 结果三天又三天,已经快十天了,还是迟迟不见他们启程回北河的踪影。

    小孩子藏不住情绪,唉了两下,难过地说:“要回来了,一定跟我讲。”

    陈则又下乡做道场了,先去了北河市郊外的一处村落,葬礼后陪二爷去四野山的道观里小住两日,过去拜访二爷的一位师伯。

    年近八十七岁高龄师伯有气进没气出了,因病痛瘦得形销骨立,躺床上说不出话,见到二爷连手都抬不起来,时刻都将咽气。

    二爷那张破嘴不消停,臭毛病,这时候了还贫,扯着嗓子凑近大声说:“师伯,到了那边,记得给我师父捎个信,问问好。你们呐,可别念着我和师弟他们,放心上路吧,啥也不要惦记,这辈子也算是活够本了,值当了,千万别有牵挂知道不,不然超度您老多费事,我们道行比不过您,怕整不好。”

    师伯被气得又活了两分,硬是颤颤巍巍举起苍老如树皮的胳膊,一巴掌甩二爷这孽障脸上。

    二爷笑笑,脸皮比城墙厚:“这么多年了,还是怀念您老年轻时教训我,舒坦了,对味儿。”

    老师伯走了,安详离世,二爷让陈则给他上了一炷香,留道观再住一晚,没等下葬又带他下山了。

    随后开车到施安县,一个更为偏僻的村里。

    张师和邹叔早回城了,只有他们两个,下一场道场做得非常简陋,葬礼也寒酸至极。

    逝者也是一老头儿,请他们的是这家的老太。

    老两口如今没后代,一双儿女十几年就已先后离世,黑漆棺材摆放在狭小的堂屋正中,比千斤巨石压下还沉重。

    同村的人大多都来了,上赶着随份子,忙前跑后帮忙操办。

    葬礼仅举行了一天多,前一日入棺,后一日入土,老太趴棺材上哭得凄厉,撕心裂肺。

    老头儿生前对老太并不厚道,年轻那会儿动辄打骂,上岁数了更是过分,只有老太照顾他的份,他自私霸道了几十年,也搓磨作践了老太几十年,可现在祸害没了,老太却天塌了,止不住地哀嚎,一度直挺挺晕死当场。

    年老的婆子孤苦无依,往后又该如何独活,她的天只有窄窄的一道,到最终什么都不剩,碎得稀巴烂。

    陈则靠墙角下看手机,没来由的,记起处处招嫌的江秀芬。

    若没有江诗琪,江秀芬的下场也是这般,甚至更惨淡。

    做这一家收费七百,二爷随村民们记了两千的礼,陈则没随,他同情心喂狗了,不白干活,来一趟够亏的了,回城随便跑半天都比做这次道场挣钱,良善不能当饭吃,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个个都施舍一遍。

    七百块,二爷分毛不要,全给陈则。

    “少是少一点,但至少有,收着。”

    陈则取了两张,随手扔副驾驶手套箱中:“上次我多拿,这次就算了。”

    不要不强求,二爷心安理得收下另外五百,做不来假模假样推拒一番的行径,把钱揣荷包里:“也是,该我多得了,你小子还是有点孝心,不枉我辛苦栽培你。”

    回城的下午特地绕路去市中心的一家甜品店,买四份小蛋糕,俩草莓味,俩巧克力味。

    二爷以为自己有份,笑着就要打开袋子自取,可不等碰到蛋糕盒子,陈则提走袋子放后排,不给吃。

    二爷好气,斥道:“狗日的,经不起夸,死抠门,吃你一个都不行。”

    陈则面不改色说:“没多的,下次买给你。”

    “你就不会多买两个?!”

    “卖完了,没了。”

    汽修厂围栏外前两天加装了新的乘凉棚和木椅,陈则站棚子底下等江诗琪上完课,趁空翻手机的聊天记录。

    近几天陆续有陌生号码打来,归属地都是本地,每次响铃一两声还没接起来就挂断,接起来了对面也不吱声,像是无聊的骚扰来电。

    陈则只一张电话卡,还是当年读书时何玉英给他买的,手机号绑定的重要信息过多,所有的卡,软件实名,还有店里,全是用的这个号,短期内换不了,长期来看,换也不现实——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主顾都是把他号码抄本子上记着,换号等同于斩断这些人找他的方式,必然会带来一定的损失。

    分手就换号不可能,陈则干不出这事,陌生号码是谁打的,不言而喻,来一个拉黑一个,顺手的事,比换号容易多了。

    微信上,一个没有备注的号上午发消息。

    VOR:陈哥,最近有时间吗?

    对这个昵称完全没记忆,担心是哪个时候加的客户,陈则回:你是?

    VOR:小郭。

    方时奕的前助理,那人工作室里仅有的和陈则有联系的一位员工,陈则与其不是很熟,可对小郭印象还不错,十分勤恳上进的一女生,主要负责处理方时奕一些生活上的问题,每次方时奕忙起来,都是她来联系陈则。

    以前小郭都是用工作号找他,他记不清哪天加的她的私人号,而且小郭去年就辞职了,去了德宁发展。

    VOR:我到北河了,想请你吃个饭,你这几天空不?

    小郭对陈则蛮好,当初江诗琪上学遇到了问题,还是她想办法跑手续解决,按道理该答应她的邀请,陈则还没正儿八经感谢过她,该他请她吃饭才是,但迟疑半秒,终归还是拒绝了。

    陈则:不了,下次吧,下次我请你。

    聊天界面上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可半天没有消息发过来。

    不为难她,陈则说谎:我不在北河。

    那边才终于回:好。陈哥,不好意思,你别介意。

    聊天中止,到此没了下文。

    还有沈其玉的消息,李恒的租房水槽有点小毛病,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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