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夺取: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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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瞅瞅方时奕,心头叹息。

    年轻人的事,老梆子管不着,瞎扯淡半晚上没劲儿,二爷喝差不多了,还是先为今儿最重要的正事提前打个底,谈到他和陈则白天去了五金店,找曾光友谈转让。

    桌上另外两位都认识曾光友,也晓得那个五金店,反应各不相同。

    “那里要关门了?”

    “你要接手那个店?”

    贺云西不惊讶爷俩去五金店,倒是方时奕,听到他们找曾光友谈转让,脸上一时复杂。

    当初大学毕业从庆成回北河,方时奕原是计划留在当地扎根发展,陈则一意孤行,坚持要回来。

    应届毕业生的工资不足以同时支撑庆成过高的房租、何玉英的医药费、一老一小的生活,以及因户口从而衍生出的就医报销、读书上学等等问题,回北河成了陈则最好的选择,即便方时奕提出,让他留在庆成,祖孙俩和何玉英请护工保姆照看,钱方时奕负责,可依然改变不了陈则分毫。

    面临异地,他们第二次分手,争执最激烈时,陈则说他不需要任何同情怜悯,硬气到宁可分手,也不接受施舍。

    施舍,男朋友愿意一起承担,换成任何人都会感动,可在陈则眼里却是不一样的极端。

    等到方时奕两地发展,开公司,成立事务所……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方时奕不止一次问过陈则,要不要去他那里,别的不说,他那儿给的工资待遇绝对比陈则成天到处打杂工强,随便给个数都抵得上陈则干两三个月了。

    可无一例外,陈则从不答应。

    别说答应,就是去公司找方时奕,也很少把车停进公司的地方,

    陈则不接话,二爷作答,承认:“只是有那个意向,还没谈拢,曾光友那老货刁难人,成心……”话讲出口,后知后觉记起贺云西是人亲戚,当面这么骂不太好,因而改口,“老曾吧,他要求有点高,有意向的人也多,他挑花眼了,还在考虑。”

    话到这儿就止住,不讲多的。

    桌上另两个能拐过弯儿,今晚又是茅台又是亲自下厨把人喊来,这规格就不是冲着吃顿便饭,二爷的真实目的,讲出口与不讲,都挺到位了。

    贺云西上道,懂了,接一句:“上周我去表舅那里他也没提这个,明天我去看看,上午有时间。”

    如此直爽干脆,不用二爷再费劲吧啦折腾,二爷立马笑笑,原本寻思后面还得找他再说说来着,结果不要太顺利。

    一高兴,二爷乐得反过来再次敬酒,不管陈则的意愿,让陈则也敬。

    “行行行,小贺你快些去看下,你表舅他啊……他就是放不下他那店,挑来挑去,不肯放心交出来,不过也是,干了几十年了,人之常情。说起来,你表舅做这行,还是你外公带上路,你外公走得早,你可能没啥印象,他呀,不得了,搁那时候可是个高级钳工,本事大着。”

    二爷拉着贺云西追忆往昔,噼里啪啦嘴上不停,陈则插不上话,方时奕愈发当起透明空气。

    交往那会儿,一分一厘都要争个你我,现在搬回新苑,撇清了关系,却愿意接受另一个人的帮助,不怕欠人情债了。

    方时奕看向陈则,眸中沉了沉,适才的柔和一点点收起。

    搞不懂陈则,不清楚他的内心,相处的这些年像是假的,不堪一击。

    贺云西趁热打铁,说:“要不明上午陈则跟我一路,也去?”

    陈则本人还没想好,二爷立即定下:“诶好,他到时空闲,你们俩一起。”回头冲陈则使个眼色,示意机灵些。

    这边未有所回应,方时奕被晾一边那么久,终是出声,冷冷代为拒绝:

    “他不去。”

    第34章 手段 方时奕:“你是不是用他来报复我……

    旁人的意见不重要, 贺云西由始至终没把多余的那个人放在眼里,听而不闻,好似耳旁风, 看向正主, 问陈则:“到时你空不, 大概九点, 直接去店里,应该耽搁不了多久。要是赶不及,也可以换个时间,我这两天都行,不忙。”

    甭管得空与否, 必定要去, 不然白天就不会跟着二爷上门谈转让了。

    钱够不够另算,再想办法就是了, 陈则打心底里就有那个意愿,现下路子送到跟前,他思忖须臾,颔首:“空,要去, 九点我到汽修厂找你。”

    贺云西说:“小区单元楼下等就成, 我中午才去厂里。”

    “行。”

    方时奕面沉如水, 神情木然, 一只手搭桌角握成拳,用了劲儿, 隐忍克制可内里的情绪已经跃然纸上。他直勾勾看着陈则,原先还能假装一二,可再怎么忽视, 也能察觉到暗藏其中的端倪,陈则待贺云西的“特殊”与从前的种种对比鲜明,打破了固有的原则。

    被死死盯着,陈则风轻云淡,犹如没感觉,任其看个透彻。

    地方就这么大点,还在桌上呢,另外另个人又不是瞎的,抬眼就能瞅见双方的汹涌潮动,明争暗斗地静静对峙,场面无比诡异。

    “你现在是……找他帮你?”

    少顷,方时奕当面说,嗓音稍喑哑,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也不管另两位还在场,压抑了半晚上,几近到极限了。

    陈则无言,不乐意在外边同他掰扯,尤其是在二爷这里。

    可显然方时奕一定得掰明白,晚上能平心静气坐在这屋里都是强忍着,心里本就卡了刺儿,现下喉头里血气翻涌,直冲头顶。

    “为什么?”

    还能为啥,挣钱呗。

    陈则无动于衷,找贺云西不是他的意思,是二爷在中间周旋,不过他刚刚相当于是答应了,接受了二爷的安排。

    “不为什么,跟你没关系。”

    旧情人了,又不是现任,今儿能容忍方时奕同桌吃饭喝酒都是看在二爷的面子上,方时奕偏要当上回的警告没发生,上赶着自找不痛快。

    “找谁不行,你单单找他……”只是方时奕听不进去,芥蒂挺深,“现在他可以,我就不行,这算什么?”

    翻旧账更没意义,陈则重申:“不该你管。”

    “谁能管,他吗?”

    “是不是,也和你无关。”

    方时奕咬紧牙关,气糊涂了,搞不明白此时自个儿的定位,还当是他们交往没分开,面上越来越晦暗,从齿关里挤出一句:“你讲清楚。”

    陈则一点不怵:“好话不说两遍。”

    方时奕整个人震长凳上,换成别人,比如张师他们,但凡其他人,唯独贺云西不行。陈则的过分直白就是一把利剑,刷地迎面砍上来,一时间脸上错愕,惊异,难以置信,随即才是愤怒。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陈则的态度,这些话,都不会显得那么中伤人,可这不是私下。

    方时奕这些天过得极为艰难,平静的生活突遭大变,偌大的房子里空荡冷清,一开始他尚且可以自我调节,靠工作麻痹绷直的神经,以此强迫自己适应陈则的离去,但久而久之,那样也只是自欺欺人。他骄傲惯了,时常处在上位,可烧烤摊那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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