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人家: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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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起来还顶饱, 虽然大虞人爱吃红薯的不多,但有了它,饿不死人。

    卖出去,也卖不了几个钱, 毕竟市面上的红薯太多了。

    白潋去年种红薯,产了有九石,虽然卖得便宜,但好歹比别人多了个三四石, 所以吴素芬去年眼红。

    今年的红薯虽然没有去年的多, 但也在白潋的预期内。

    红薯产量之所以比别人多, 白潋自有几手法子, 都是她自个反思总结出来的,开春挑向阳地, 埋老薯块盖草席育苗。

    苗长齐了移栽,株距留一臂宽, 埋半截苗浇淘米水。见藤蔓乱爬就拎起来甩,不让扎根。日头毒时折柳枝遮荫,傍晚浇井水。

    就这些,年年能收好几大石红薯。

    她把红薯车回家,塞进了谷仓里和腌好的葵菜一起存着。

    但红薯放在谷仓里,还是不妥,白潋琢磨着还是得挖个地窖。

    因为谷仓白天晒着日头太燥热,夜里又灌冷风,红薯忽冷忽热容易出毛病。

    腌葵菜坛子爱冒湿气,和谷仓里干巴巴的空气一撞,红薯表皮就凝水珠。

    就算她天天翻捡,也架不住谷仓漏风可能会进老鼠,指不定哪天就咬破了红薯。

    地窖埋在地下,冬暖夏凉还严实,可比谷仓更能护住这些口粮。

    白潋想了想,地窖最好定在堂屋西墙那边。

    那处地势比较高,不怕雨水倒灌。

    再加上底下土层厚实,挖深些也不怕塌方。

    可要想放下这么多红薯,地窖也不能挖小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自家太小,有块地方种了薄荷,还拴着头牛、有个谷仓。

    院子里也会堆其他东西,杂七杂八的。

    还是要换个大一点的家才行。

    晚上,白潋把所有的家当都拿出来数了数。

    一开始自己有五两三百文,加上自己卖笋、卖构棘药干和卖菜还有百福点心铺分到的钱,又扣掉了吃穿用度花的钱,现在身上还剩下十二两七百文。

    白潋算清楚后,小心翼翼地把它们给藏了回去。

    如今的钱,买头牛算绰绰有余了。可要想建像样的房屋,至少还差个四十两。

    买牛的事倒不着急,伏棂说了,大黄牛自己需要用的话,怎么用都成。既然这样,白潋有些不好意思,那她就用了。

    第二天,她到底还是在家中院子里挖了个地窖,一共挖了有五六天。

    不深不浅,刚好五尺。虽然不算太大,但能放下三分之一的红薯。这地窖里的,就留着过冬。

    剩下的,还是放在谷仓里,再挑些给卖了。

    做完这些,白潋拿着波棱种子找了伏棂。

    今天她还是要去找伏棂读那两本书。

    且这是她头一回种波棱,正巧这段时间她们在学农书,尽管书上应该没有记载这种菜,可看看有没有习性差不多的菜种也好。

    申时,伏棂如往常一样在书院里给孩童们讲故事,抬头时看见一个人晃进来。

    那人身量比寻常女子高些,衫子洗得发白,有几个补丁,但干净整洁,像是特意打扮过。

    她找了个位置掺进了小孩子们里边,但此人身形较高,和小孩子们在一块颇扎眼。

    翠儿和白潋本就熟悉,这些天虽然没怎么见面,可见到她来还是很欣喜,连忙喊了一声白潋姐。

    伏棂没停下来,一直把这个故事讲完,学童们都跑回家了,她才和白潋说上话。

    “怎么不在家等我?”伏棂问她,瞧见她手上带来的波棱,想起来白潋和她说过这事。

    白潋帮她拿东西,“我想早点见你。”

    两个人一起往伏棂家走去,平日伏棂教白潋可不在书院里,都是在自家书房里教的。

    到了门口,两个女守卫喊了两人一声,行了个礼,动作整齐划一。

    姐姐陈缨束着高马尾,眼神沉稳,打量来人时目光像把尺子,扫完又直愣愣地盯着前方。

    妹妹陈络活泼些,说话较为圆滑,两人都是可靠的。

    白潋不太习惯,也有样学样地回礼。

    伏棂抓着她手腕往书房走。

    刚跨过门槛,伏棂故意松了松手,白潋下意识反手一抓,正扣住她凉凉的手指。

    这一抓,两人都僵住了。

    伏棂心直跳,顺着指缝就往里钻,十指相扣,实打实牵上了。

    白潋浑身发烫,想抽手又舍不得,只能任她攥着。

    李大娘端茶进来,念叨着“感情真好”,小瑶憋着笑退出去。

    白潋僵着身子坐在矮凳上,眼睛盯着交握的手,耳朵烫得能煎鸡蛋。

    伏棂用拇指轻轻蹭她手背上的茧子,白潋喉咙发紧,“别、别捏了……”

    嘴上这么说,手指却不自觉蜷得更紧。

    “这么紧张,怕我吃了你?”伏棂笑她,坐下来就玩她的手,这里捏捏那里捏捏。她可不是什么听话的人,既然白潋不让她捏,她偏就捏。

    白潋的手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等玩够了,伏棂也不再逗她,饮了口茶,拿起桌上放着的波棱种子就看。

    白潋抓住时机,连忙说,“前些日子一忙就忘了这茬。

    我想请夫子帮我看看,书上有没有和这菜种差不多习性的?我也好借鉴一二,虽然那船商教过我了,但毕竟第一次种,小心些好。”

    伏棂夸她心细,夸得白潋有点飘飘然,尾巴要翘上天了。

    两人边学边找。

    其实白潋怎么会不知道有什么菜的习性和这菠菜差不多?就说她上月刚收的葵菜,就是例子。

    她只是想和伏棂多说说话罢了。

    半个时辰过去。

    “我晓得了。”白潋晃了晃手上的小袋菜种,“等它熟了,我给你带好多来。”此时她灵光一闪,问伏棂,“除了葵菜、菘菜,夫子还有没有其他喜欢的?”

    伏棂歪着脑袋看她,“葫芦和萝卜。”

    白潋的双眼一下亮了,“我也喜欢吃萝卜。”

    白潋天不亮就起床下了地,这地她已经用牛犁过一遍了,再撒下种子就行。

    她拎着木桶去井边打水浇地,井水冰凉刺骨,她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种完菠菜,又忙活着搭葫芦架。去年砍的竹竿还剩几条,她挑出粗细均匀的几根,用麻绳绑成三角支架。

    麻绳粗糙,勒得手心生疼,她咬着牙把架子支稳。

    葫芦也是春秋两季都能种的,只是她们地处偏北,若是这个时间养葫芦,可能无法成熟。

    白潋这段时间学《齐民要术》和《氾胜之》,心中多多少少有所悟。

    书上都有葫芦种植的方法,可要想在冬天养出葫芦,还是不够。

    书上也说,南方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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