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人家: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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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鱼李大娘铁定会做,今晚有鲜鱼汤喝,鲜鱼肉吃。”

    小瑶也不和她客气,伸手提着小鱼篓,回家去了。

    白潋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大黄牛,出去割了草喂它。

    再过一个月,地里的红薯也要熟了。

    至于葵菜,早在五月末六月初的时候她收过了一波,收完的第二天她就拉到乌镇卖去了。

    她也没全卖,剩了一部分六在家中,但这葵菜在这个时节保存的时间长不了,她就晒制成了葵干和腌制了些酸咸菜留着吃。

    等到了九月末,又是种葵菜的时间。不过这回,她得好好想想,要不要在地里全都种上那波棱。

    ———

    白潋家里有牛的事,也不知是被谁看到了。村里传这事的人多,一个个都在说白潋是真的发达了。

    白潋在和秀娥嫂子闲聊的时候听到了这事,脸一黑。她自己倒还好,就怕影响了伏棂。

    没过多久,果然有人来找白潋借牛了。有的说是想借着到镇上去,有的说是秋收之后犁犁地,白潋谁也没借,“这牛不是我的,我只是替人喂养。”

    借给了一个人,就会来下一个人。更何况这牛确实不是她的,想借也借不了。

    那些来借牛的,空手而归,回去后到处说是白潋成了个白眼狼,好歹她也是村里人喂着长大的,如今借回牛都借不到了。

    晌午头,懒汉周顺瘫在墙根的阴凉地里,翘着二郎腿抠脚皮。胡秀花端着碗稀粥晃悠过来,一屁股坐在石墩上,“听说了吗?白潋那丫头连牛都不借,摆啥谱呢!”

    周顺啐了口唾沫,翻个白眼,“早看她不顺眼!整天把牛当宝贝供着,我去借的时候,她板着个脸,跟我要抢牛似的。也不想想,要不是当年大伙接济,她早成野地里的饿死鬼了。”

    胡秀花用筷子敲着碗沿,撇嘴,“可不是!我家那两垄地还等着牛翻土呢,她倒好,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指不定憋着坏,想把牛卖了换钱自己花!”

    “放你的狗臭屁!”一声怒喝惊得两人一哆嗦。

    三婆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冲过来,眼珠瞪得浑圆,“没牛的时候你们吃屎活的?当年救济白潋的米粮,你周顺家出了半升还是一斗?胡秀花,前年白潋帮你家晒谷子累得中暑,转眼就忘了?”

    她气得直捶拐杖,“人家帮人看牛守本分,倒成了你们嘴里的脏东西!”

    周顺被骂得缩着脖子不敢吭声,胡秀花把碗一撂,嘟嘟囔囔,“您老这么护着,难不成是她亲奶奶?”

    “我要是她奶奶,早把你们这俩货的嘴缝上!”三婆婆抄起拐杖作势要打,吓得两人灰溜溜逃窜。

    其实村里大部分人还是明事理的,像王家张家村长家,明明最有由头可以找白潋借牛的,都没有找上门来。

    这话传到白潋耳朵里时,她正蹲在牛棚给老牛添草料,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指甲都几乎掐进掌心。

    白潋摸了摸温顺的大黄牛,一阵苦笑。

    被众人养大,是她走运不错。可她有时也难办,觉得有东西在捆着自己,和许多人待在一块的时候,总不痛快。

    这些话最后也传到了伏棂的耳边,她担心白潋会不会想不通,特意把人叫过来“喝茶”。

    白潋到时,伏棂葱白手指捏着卷书,见她来了,随手扣在桌上,“过来,尝尝新制的梅子茶。”

    白潋局促,盯着青瓷盏里浮着的梅肉。

    “不高兴?”伏棂端起茶盏轻抿,“流言入耳不入心。我的牛,往后谁要借,让他们来寻我。”

    幽幽的沉水香离白潋越来越近,伏棂捏她的脸,“怎么,你心疼起我应付琐事?”

    白潋耳根发烫,也不否认。

    伏棂指尖划过某人的耳尖,“不然我便让人在村头张贴告示,借牛一日需付银二十文,或誊抄十卷书。你不必委屈自己,该拒就拒。”

    她看得出来,白潋太能忍耐,可她不希望白潋总是憋着。好学生是要教出来的,那么她不介意调教白潋。

    白潋捏着盏沿,“他们也帮过我。”

    “那就该踩着你的善意作践人?”伏棂让她乖乖伸出手来,轻轻用手打,“若有下次,我还打手。三婆婆都知道为你出头。”

    她慢条斯理道,“你的好,也该留给懂得珍惜的人。大恩多还,小恩少还。若总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错,涌泉之恩又该如何?”

    白潋眼眶热热的。

    “若你还是我的学生——”伏棂拉长声线,故作凶巴巴地威胁道,“那你就要听我的。如果不听我的,哼,后果你知道。”

    “我是,我是。”白潋被她吓了一跳,生怕被逐出师门,“我知了,夫子。”

    从前她碰到再多不乐意的事,大多时候都是心里憋着,不会说出来,若碰到了就绕道走。

    可以后再有闲言碎语泼脏水,她不会忍了,但也不会因为几颗老鼠屎,就忘了那些真心待她的人。

    见白潋听进去了,伏棂松了口气,“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便先开始学《氾胜之》,我不擅农学,只说成大白话与你听,恐怕还得你自个多理解。”

    伏棂翻着《氾胜之》,讲了有半个时辰,她边讲边教白潋认字。

    白潋虽有许多种田的经验,可书上还有许多东西是她没听过的,一时间十分充实。

    白潋见还有点时间,半晌才开口,“夫子,能教我写你的名字吗?”

    话一出口,才觉唐突,慌忙又补了句,“我、我也想写自己的。”

    伏棂唇角微扬,将笔塞进她手里。

    白潋握着笔,伏棂抓着她的手,在宣纸上落下“伏”字。

    “夫子的名字,像药铺里的茯苓。”白潋说。

    “巧了,白潋,白敛也是药材,止血生肌最是灵验。”她带着白潋重新写“棂”字,“两味药配在一起,倒比单吃管用。”

    白潋的耳朵烧得厉害,望着纸上并排的伏棂和白潋,突然问,“这世上到底有多少字?”

    “咱们大虞朝的字,怕是得有万多。”伏棂松开手,却没退远,发丝扫过白潋的脸颊,“可算上西域、南洋的文字,大概和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不清。”

    白潋点点头,“不过我觉得,最要紧的,是这四个字。”

    第17章  喜欢

    八月中, 地里的红薯都能收了。

    除了白潋家的,十里村的农作大多都熟透了。这个时间,田地里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

    大家伙都赶着去收粮食, 再种一波熬冬。

    白潋收红薯收得快,两天的时间,就把一亩地的红薯给收完了。今年整整收了八石重的红薯,又是一个丰收。

    红薯是几年前从一个叫墨息卡的地方传进大虞的,也是那会儿开始, 大虞已经很少有饿死人的时候了。

    红薯产量高, 就连肥力普普通通的地,劳作下来也能产个五石。

    这东西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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