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人家: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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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的虚脱感,但总算是…

    人活着回来了。

    ————

    两人下了床,稍微洗漱一番。白潋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伏棂叫住了她。

    “昨日我们说好,我花钱买下你的酒方。”伏棂拿出二十二两银子,塞进了白潋的小荷包里。

    何止白潋的小荷包,昨日她帮忙脱衣,白潋身上有几个暗兜她都清楚了。

    银子在白潋小荷包里沉甸甸地坠着,分量实实在在。

    白潋没有再推脱。

    “银子拿好。方子进了我门,酒缸里要是出了岔子,”伏棂稍侧过脸,“砸了门脸儿,你可得给我白干一辈子还债。”

    白潋心里那点子雄心壮志哪能被这小小“威胁”吓退?

    ……

    没过几天,白潋到了桑麻镇,桑麻镇酒楼后院便顺理成章地成了酿酒坊,堆着不同谷粮。

    伏棂进来,脚步稍顿,目光扫过这忙碌的“酒窟”,最后落在正埋头在一个大簸箕里细细挑选高粱的白潋身上。

    白潋鼻尖沾了点灰,抬头见她,献宝似的抓起一把高粱粒,“粒粒鼓胀。”

    伏棂弯腰瞧她手里高粱,微微一笑,袖口动了动,取出一方干净的细棉帕子,“这高粱好。花猫脸。”

    酒的事儿正琢磨着,“酒”的麻烦自己撞上了门。

    一个伙计一脸晦气地跑回来。

    “掌柜的,白姑娘!可气煞人了!”他嘴皮子利索起来,“跑了四五家,别个镇的也问过了,什么李记、张记、王老铺,全一个鼻孔出气!一听是咱要买点市面上的酒应应急开张,脸变得比六月天还快。这个说‘仓底干净了’,那个说‘不售外门’,更有鼻子翘上天的,说咱们新开的店,配不上他家的老窖陈酿。呸!”

    伏棂眼皮都没撩,只“嗯”了一声。江湖伎俩,不值得动肝火。

    白潋的反应却直接得多,她皱着眉,心想好大的威风!“他们那酒,还当个宝了不成?一股陈年老坛水味儿,送我我还嫌碍地方。”

    她安慰伏棂说,“他们不卖就不卖。我们买了那么多粮,防的就是它。”

    说着,一个更大的想法跟爆竹似的在她脑子里炸开,“酿?酿酒得要粮……万一那帮坏心肝的再搞鬼,怎么办?伏棂,咱们自己买地吧,买地,多种高粱种糯米。”

    伏棂心中一动。

    白潋眼里全是跃跃欲试的光芒和“快夸我想得妙”的期待。

    伏棂眼波在白潋放光的脸上溜了一圈,才缓缓道,“自己种粮…嗯,是把根子稳住的正理。粮袋子在手里,才不容易被人捏脖子。”

    她没说“好极了”,但那语气里分明是默许。

    白潋得了准信儿,转身就去掏她那个宝贝荷包。

    叮叮当当一阵欢快的脆响。

    大小不一的白花花的银子被倒腾出来,虽有一丝肉疼,却带着“开疆拓土”的豪迈气势堆到伏棂案上,“喏!开地钱,先买五亩!专门长我们的酒粮食!”

    没几日光景,一片开阔平整的地旁。

    白潋说,“我们的。”

    “嗯,我们的地了。”伏棂站在她旁边,目光掠过这片初春的土地。

    请来帮忙相地的老庄稼把式,抓起一把土捻了捻,又瞅瞅地势,“底子不错,但也得花点力气伺候着。看老天爷赏脸不,年头好,一亩兴许能打个一石高粱。”

    “一石。”白潋默念,“五亩就是五石。这粮酿成酒,少说一百公斤出头的好酒,够咱们开张头两月里撑着了。”

    她转向伏棂,邀功似的。

    伏棂看着她那恨不得尾巴翘起来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深了点儿,“才一百公斤就乐得找不着北?若是要够撑一年的,需要多少亩?”

    白潋松开袖子,两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恨不得把天都包进去,“二十亩?三十亩起步才够我们威风。”

    旁边的老把式咂舌,这姑娘,买地二十亩三十亩的买,难不成她家是地主不成?这起码也要五十两银子!

    两人听不见他的腹诽,老把式却能听见旁边伏棂的声音,那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斥责,只简单地应了一个字,“买。”

    老把式被这豪气惊倒,哎哟,还真是个小地主。

    这是明晃晃的允诺了,白潋的心花“噗”一下开满山坡。

    又过了几天,伏棂花钱买下了附近的二十亩地。

    白潋看到这大手笔,好一会儿才回神。虽然她早有准备,但现在这不免惊喜。

    尽管这地不是她的,可她仍旧高兴。有更多的地,就能有更多的粮,更多的酒了。

    酒行串联不卖酒?白潋嗤之以鼻。

    她如今劲头更足,埋头捣鼓新酒方,三天两头“试毒”。

    她自己酒量不好,不便品尝。

    于是

    王丫也纵着她,只是尝过那或酸掉牙、或甜齁嗓子的半成品后,总会灌下一大杯水,“急不得,再沉一沉。”

    三月是种高粱的好季节,新买的那几十亩地也得播种了。

    白潋挤在各路粮贩摊子前,那挑剔劲儿,惹得粮贩子忍不住嚷,“哎哟小娘子。您挑这高粱粒儿,赛过皇后娘娘挑宫花儿,粒粒都要八宝瓤儿不成,这价您可得多赏老头子我俩大钱。”

    白潋头也不抬,“您不懂,这是我们的招牌,米好,酒才香。”

    至于那几十亩地,白潋和王丫请了几个短工帮忙,刚到手的地,被开垦出来,深翻细耙,趁早把高粱种给播了下去。

    但大多时候,都是王丫领着短工干活。因此王丫的工钱也涨了,她负责管一部分地。剩下的,还是由白潋看着。

    剩下的时间,白潋和酒楼的伙计们则用收购来的粮食酿酒。

    伏棂已经决定好了,开业的时间就定在五月下旬。距离现在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日子就在忙碌中飞转。

    为了犒劳自己的辛劳,白潋顺道拐去了趟集市。

    回来时,身边就多了个活蹦乱跳、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的小土狗,一身黄毛,圆头圆脑。

    那小狗进了院子也不见外,嗅嗅这,舔舔那,最后找了个舒服地方趴下了。

    伏棂来看新小狗。

    白潋指着那小狗,对伏棂说,“威风不?”

    伏棂目光扫过那只看着有点没心没肺的小狗,落在白潋兴奋的脸上,微微颔首,“威风。取名字了?”

    白潋蹲下身,揉着小狗软乎乎的脑袋,“叫‘小汪’。”

    小狗被揉得舒服,仰头响亮地应了一声,“汪!”

    第26章  大吉大利

    白潋和伏棂逗了会儿小狗。

    想着这狗太小, 一直被拴着也太可怜了。

    既然她不会放出去,以后就留在院子里撒欢吧,只要不踩她的薄荷, 不进她的谷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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