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风月: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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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救过你。”

    “你这回,也拉他一把,好不好?”

    徐映秋没白比沈棠年长,很会拿捏人心。

    像是命脉被扼住,一句话也说不出。

    沈棠敛下长睫,沉默许久,还是回:“好。”

    送走徐映秋,安神香已经染到尽头。

    沈棠心头烦躁正浓,香炉边上刚好有备用的,她又重新拿了根点上。

    闻祈左手上有块烫

    伤吧,是十三岁那年救她时留下的。

    那一年,沈默山的生意仰仗闻家,小有起色,两家来往密切,甚至开始有意谋划后期联姻事情。

    沈棠和沈时樱跟着大人去闻家谈生意,闻祈当时和他们同龄,便提出要带她们玩。

    醒春园后门有个小木屋,平时闻老爷子会让佣人养点走地鸡吃个新鲜,闻祈调皮,带头跳进小木屋里,弄的鸡飞狗跳。

    闻祈一身白T沾满鸡屎,还一脸笑嘻嘻地冲她们招手,“一起下来玩呀,我爷爷养的鸡跑的可快了。”

    沈时樱觉得新鲜,也跳下去。

    闻祈想让沈棠也下来,却被沈时樱阻止,“乡下佬,跟她有什么好玩的。”

    刚好沈棠也嫌脏,坐在边上秋千上,看随身携带的单词本。

    她英语很薄弱,无他,之前在孤儿院时师资紧张,没学过。和港岛这些从小就生长在双语环境下的小孩,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边上两个人抓鸡抓得不亦乐乎,沈棠背单词的方法比较笨拙,将字母全部拼读一遍后,合上书本仰头,拼背出来。

    如此反复。

    在某一次仰头时,不小心对上一道视线。

    别墅的二楼,站着个一个穿白衬衫的高瘦少年,阳光洒落他肩头,劲瘦腕骨懒懒撑着窗沿,居高临下看过来,五官昳丽惹眼。

    心跳莫名其妙快了一瞬。

    沈棠认出他,是之前在化学实验室,做七氧化二锰实验的那个少年。

    他,竟然也是闻家的人。

    这场无声的对视仅仅维持了三秒,沈棠就低下头,开始记另一个单词。

    变故发生在十五分钟后。

    沈时樱不知道从哪找到了根火柴,玩心大地划燃,却没拿稳,一不小心失了手。

    小木屋里恰好又铺满了稻草和木头碎屑,火瞬间就大起来了。

    木屋横梁掉下来,挡住去门窗的唯一路线,沈时樱和闻祈呛了不少烟,在里面大声喊救命。

    沈棠第一时间赶到,边呼救喊人的同时,用边上铁锹撬开了木屋的门。

    但火势渐大,顶上横梁摇摇欲坠,沈时樱呛的烟太多,直接晕倒在里面。

    沈棠和闻祈一起将她扶起来,试图往外走。

    顶上横梁“轰”地一声,倒下来,灼烧地上碎屑。

    三个人进退两难,即便低着头走,仍然被烟雾呛得不轻。

    但刚才沈棠的呼救起到了作用,已经有人拎着水桶朝这边跑来,浓烟模糊视线,但看身形应该是个高瘦的少年。

    “咳——”

    沈棠重重呛咳了声,视线模糊,耳朵也开始听不清,鼓膜里是沉闷砰砰的心跳声。

    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哭,也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沈棠?”

    “沈棠!”

    很急促,但很好听的声音。

    “轰”地一声,正在燃烧着的顶梁又倒了一根,这回是朝着沈棠在的方向砸。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砸到她的头。

    砸到了会怎么样?

    会很疼,也……或许会死吧。

    但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视野里,出现了一片清亮干净的白。

    她被护进一个冷冽清爽的怀抱里,接着“嘎吱”一声,房梁碰撞骨头的声音,头顶传来声很轻的闷哼。

    有人,用手,替沈棠挡住了这根本该会砸到她头的顶梁。

    那场大火,救护车拉走了四个人。

    当天闻祈穿了白色的衣服,左手上留下一个烫伤疤。

    那天的视线和记忆都太模糊,事后不管沈棠信不信。

    所有人,都说闻祈是救她的救命恩人。

    于是,他们后来顺理成章地敲定下婚约。

    -

    《尸体变化图鉴》里的内容,直观且冲击力很强。

    闻鹤之回完沈棠消息后没多久,就搁下茶杯,向各位世叔世伯告辞。

    拧开门锁,屋内燃着安神香,闻鹤之动作放轻,摁开灯。

    温暖的光线洒落,沈棠已经睡着了,躺在外间的沙发上,盖着被子,时不时蹙一下眉,像是正做着什么不开心的梦。

    是因为那本书吗?

    闻鹤之左膝单跪落在地毯上,将她手边的《尸体变化图鉴》合上,拿远。

    确认她熟睡后,单手穿过她的膝弯,躬身,将人妥当安稳地捞起,抱回里间卧室床上。

    那张沙发本来是没有的,他今天特意让刘姨挪来,预备自己睡的。

    小姑娘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单薄的肩骨缩起,往他怀里靠了靠。

    睡裙单薄,温热的皮肤贴在脖颈处,几根发丝轻轻扫过喉结,栀子花的味道,清新浓郁。

    闻鹤之喉结轻滚了下,将她平稳放好。

    却在抽手的那一瞬间,被猛地一把反抓住左手手腕。

    闻鹤之愣了下,确定她没醒,只是下意识动作后,轻轻把腕表解开,扔在床头柜,以防止硌伤她皮肤。

    那块终年被遮挡的烫伤疤暴露在灯光下,光明正大。

    沈棠手指随着重力影响,无意识下滑,最后,白嫩的掌心贴合在男人腕骨那道丑陋伤疤上。

    “我终于……找到你了。”她轻声呢喃。

    闻鹤之没听清,靠近,却发现,沈棠一直蹙着的两道远山眉,稍稍松了些。

    指尖顿了顿,他抚上去,温柔地将她眉心舒展开。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

    左手就这么一直被牵着,只是稍微动一下,小姑娘的眉头便再次蹙紧。

    闻鹤之不厌其烦地再度抚平。

    算了,一只手而已。

    要牵就给她牵一辈子。

    床头灯昏黄柔和落在女孩的鸦羽般轻敛的长睫上,两道好看的远山眉平展舒缓,呼吸声清清浅浅,乌黑的长发散落遮住小半张脸,温柔恬静。

    弯月朦胧,吊篮绿萝悬在半空枝叶晃荡。

    闻鹤之温柔注视了她一会儿,用空出来的右手,轻柔地替沈棠掖了掖被角。

    从此以后。

    或许他表达思念的方式,不再是触摸手腕上的丑陋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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