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令: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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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告诉我?”

    游扶桑别开视线,只说:“殿下不必多费心了,即便我身死,也不过是换一人教导殿下罢了。这世上心怀仁义的人很多,有修道之能者亦不少,殿下该是很容易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

    宴安的呼吸骤然静止,她快步靠近游扶桑,那双乌黑而灵动的眼眸盯着游扶桑看:“你在怪我。”她的手捉住游扶桑中衣衣袖,“你在怪我,是不是?”

    游扶桑没有动,没有抽出手,只是觉得好笑地反问:“不该吗?”

    宴安哑然。

    宴安朱红的双唇轻轻颤抖,她脆弱道:“那你……那你打回来。”

    游扶桑别过脸:“殿下没有触觉,怕是打了也无所谓吧。”她的声音渐渐低了去,似乎在追忆,“殿下,我自小最恨的师娘,待我再差,也不曾这样掴掌。何况在众目睽睽下。殿下……”

    唇齿间露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殿下是仗着我不会还手吗?”

    宴安捉着她衣袖,固执道:“你可以还手。”

    “不必了,”游扶桑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无用。”

    宴安沉默片刻,又道:“让我看看伤口。”

    游扶桑下意识地避开:“不必。”

    宴安却强硬地握住她手腕,感受到她微弱的挣扎后又归于平静。“扶桑,是我对不起。我只是气……你分明能只是制止住素声,便如之前在百官殿外制止行刺者一般,可为何,为何,你选择杀了素声?”

    “她要求死,我没办法,”游扶桑渐渐抽出手,别过脸,看向别处,“殿下也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殿下心怀仁爱,这很好,将来会是一个好的国君。”

    游扶桑定定看着宴安,语气不惊地说道:“殿下,夜迟了,请回吧,臣要休息了。”

    这一次是她赶她走。

    宴安微愣,游扶桑已推她向外走,锋利的山茶花枝缠绕住她脚踝,宴安不得不走。

    闭门前,游扶桑再次逐客:“这几日事多,殿下该也很累了。”

    走出寝宫的一刻,宴安仍然失神,可转瞬她恍然想到:纵然我失了触觉,没轻没重,用力也许过大,可弦官仙人之姿,凡人小小掴掌,居然会伤她到了咳血的地步吗?

    她于是又折返回来,肩膀撞开门扉,“弦官大人,”宴安微微喘气,“是我对不起。”

    她走近游扶桑,眼底是殷切的期盼,“但我想看一看你到底伤在了哪里?”

    游扶桑稍稍有愣,虽移开视线,面色却似乎变得柔和。“不必了。”

    此刻月色渡进屋内,如流水一般漫过窗棂,室内烛火跳动,将二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宴安紧握游扶桑的手腕,低头看着两人相触之处,指尖轻轻摩挲着,似乎在抚平什么。

    游扶桑的手腕在她的触碰下微微颤抖,并未抽离。

    宴安声音变得柔软而恳切,手已经搭在游扶桑袖口的系带:“只看一眼,也不行吗?”

    “不必了,”游扶桑动了动眼睫,“但是,多谢。”

    宴安的目光又落在屏风外那件血迹斑斑的外衫上。她咬了咬下唇,声音略显迟疑:“弦官大人,是我对不起。只是东陵与姜氏一事,我也许……”

    游扶桑的面色一下便冷了:“你今夜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东陵郡的事情?”她冷冷拍开宴安的手,“王女殿下还真是苦心孤诣。”

    霎时间,金色的蛛丝骤现,织成密密麻麻的网,室内灵气暴涨,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宴安后退。

    “我……”

    宴安踉跄几步,脚下地砖发出刺耳的声响。

    游扶桑的周身萦绕光晕,青色的灵气与墨色的魔气交织,长发无风自动。

    她的眼中浮现出一丝金色的纹路,如蛇的竖瞳。

    刷——

    殿内烛火尽数熄灭。

    便连月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阻隔,再也照不进殿内。

    宴安跌倒在地,身前是游扶桑说: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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