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令: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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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圈住了双腿与膝盖,竟强迫微微分开,宴安无法再遮掩,脸颊红得滴血,只能说道:“不能再往下了!不在下面,不在下面……在心口!山茶花……在心口……”

    游扶桑一挑眉,懒懒道:“早说啊?”

    藤蔓这才重新滑向锁骨,挑开衣襟,雪白而丰盈之处尽数袒露。心口处,果见一朵暗淡的山茶花,若有似无,平整地描绘在左胸的心口。

    游扶桑毫不手软,将那山茶连根带起,骤然销毁,胸口莹白如初,魔气却不散,游扶桑逼退一些,还有丝丝缕缕从宴安体内溢出。

    游扶桑隐隐蹙眉,心道果然。她于是冷声道:“便如我从前所说,心魔已然种下。这魔气本属于我,如今却是你的。魔气这东西,沾染了便难退,王女殿下,你好自为之吧。”

    藤蔓退下,宴安踉跄一下,终站稳了身。她不自然地拉过前襟,肌肤因缠绕与细刺而变得绯红,即便隔着衣衫,勒红与刮红之处依旧异常显目,游扶桑忽觉干涩,下意识移开眼,却听宴安一声细微的低吟,抚摸着自己身上那些红痕,似乎很可怜。

    游扶桑于是道:“你不必装成这样,你分明感觉不到我的触碰。”

    宴安羞于启齿,双眼瞪红,咬牙站着,不自觉地并紧双腿。

    游扶桑眼神一暗,视线难以抑制地便随宴安的反应下移。

    歪斜的腰封下,衣衫不整而零落着,山茶花枝早已退去,花露却如同长久地停留在了此处,诡艳而炽热。

    宴安见她视线移下,羞愤地垂下衣袖,稍作遮挡,可游扶桑分明看见,她那一处早已裙裾湿透,可想而知……

    这其中,是怎样一片晶莹。

    第156章 千面鬼忮恨众生相(二)

    ◎我只是想要你回来,这也要怪我吗?◎

    游扶桑嘴角抿起生硬的弧度,不自然地别过视线。

    宴安以为她要离开,顾不得遮掩,手捉住她的腕:“你又要走!”她紧紧握着游扶桑手腕,指甲几乎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月牙的红痕,“忮忌之罪——忮忌之罪!玄镜说,她是为了这个而来的!而你、而你也会因为这个停留朝胤,”她的声音低下来,带着几分哀求,“就当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这个罪名而留在朝胤,好不好?”

    游扶桑冷冷扫她一眼:“玄镜教你说的?”

    话未说完,她反手钳制住宴安,愈发用力,藤蔓再次升起,带着危险的气息,游扶桑咬牙切齿问,“宴安,这其实、是不是你和玄镜做的一个局?玄镜告诉你这么做可以让我回朝胤……你就完全听了她的,让她附身在你身上,甚至不惜入魔?”

    宴安一愣,旋即沉默。

    宴少主还是那么不擅长撒谎。

    游扶桑几乎气笑了,便也没心情去想宴安以凡人身对上玄镜,几乎没有拒绝的能力,说是做局,其实宴安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游扶桑只是本能地觉得生气,她想过宴安曾有入魔的危险,却不想是这样半推半就的情况,她手推着宴安后退,撞上身后金銮红玉的柱子,“宴安,我真的不敢想,你居然会为了这样的事情……自甘沾染魔气。”

    宴安似是被吓到了,眼眶是红的:“这样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她鼓起勇气问,是质问,“游扶桑,什么是‘这样的事情’?这对你来可能不算大事,你有那么多事情可忙碌,你去朝胤以外的地界,你去九州,你有那么多旧友,可我呢?我被困在弦宫小小方寸之间,每日见到的人不过母皇、宫侍、各怀心思的臣与官。我见不到你。可晨起时我会想到你,梳洗时我会想到你,天气晴好时想到你,海雾弥漫时想到你……自你走后,蓝色琉璃石怎样攥紧都无用,可我想你,我想你回来!可我离不开朝胤,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说我好好待在此处,安安静静等着,你总有一天会回来,可为什么我总是在等待?”她说得急促,纤瘦的身子蜷缩在游扶桑与金銮柱之间,奋力地抬起头看,纯澈的目光直直看进游扶桑眼底,“我只是想要你回来……这也要怪我吗?”

    游扶桑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出来:“那殿下还记得,我为何而离开吗?”

    游扶桑的指尖轻轻点着自己面颊,似笑非笑说,“王女殿下,在臣犹豫不决时,您可赏了臣一耳光呢。同样犹豫不决的,有群臣百官,更有皇帝陛下,殿下缘何不掴掌她们?无非是——殿下咬定臣不会生气罢了。”她一字一顿道,“可是臣,凭什么真的不会生气呢?”

    宴安闻言,陡然双膝跪了下去。她跪在游扶桑脚边,抱住她双腿,泫然欲泣道:“扶桑,我真的知错了,这一个月我都在反思,对着铜镜千百次自扇耳光,扶桑若仍不解气,大可以打回来的……”

    还是这套说辞,游扶桑不屑一顾,甚至有些烦躁:“殿下何必自己感动自己呢?殿下忘了自己根本不察疼痛吗?”

    “有感觉的,会痛的!”宴安依旧抱着她的双腿,慌不择路道,“自入魔后,我的魔气与扶桑同源,只要是扶桑催动魔气对我做的事情,都是有感觉的!”

    她慢慢站起身,光裸的手臂勾上游扶桑脖颈,外衫便褪了下来;她的双腿缠上游扶桑腰身,湿漉的裙裾紧贴在游扶桑垂下的手边,“扶桑分明也注意到了,方才,我的裙裾……”行为很是大胆,等到了言语,居然显得难以启齿,她低下眼,“扶桑用那些藤蔓抚弄我,我才变得……”也低下嗓音,“很湿……很湿……”

    “你在说什么?”游扶桑甩开她的手,气极反笑,“明明是你自己不愿说出你将山茶花种在了何处,怎么又成了我逗弄你?”

    宴安潸然泪下:“可就是被弄湿了啊!”

    她又像撒娇又像耍赖,嗓音微微颤抖,抱紧了游扶桑,“有了魔气,我有触觉也会疼,扶桑尽可以报复回来,怎么弄都可以……”

    游扶桑横眉问:“听这话,殿下竟是很享受入魔了?”

    “没有!”宴安道,“只是……”

    只是庆幸你真的回来了而已。

    宴安紧紧抿住双唇。

    游扶桑慢慢拨开她紧抱着自己的手,渐渐退开了身子,也移开了话头:“我去九州一月,好消息是,殿下憎恶的姜氏死了,彻彻底底死了,虽不是为东陵之事,但确是堕进黄粱梦而死去的,也是作茧自缚,自掘坟墓。殿下,她死去,你可如愿了?”

    宴安一愣,似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这话该不该接,接了会不会让游扶桑更愠怒。

    她不答,游扶桑反而奇怪了:“这不就是你乐于看到的吗?”

    “……我与她并不相识,”宴安移开眼,“她死并不在我意料之中,也不是为东陵事而死,便更与我无关了。”

    游扶桑道:“我以为你会欣喜。至少朝胤少了一个祸患。”

    宴安未答。

    宴如是说不清对姜禧的感觉,人之性情,或禀赋天成,或因世事陶染,都是有迹可循,自成章法,几可自洽。姜禧亦然。宴如是认为姜禧有自己的道,几乎贯彻到底。

    宴如是只是想,游扶桑与姜禧共事百余年,如今她死去,游扶桑会感伤吗?

    但只看游扶桑神色,无悲无喜,宴安什么也猜不出来。

    宴安手间仍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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