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今天修罗场了吗: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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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地,正是前些日子围猎、设局、刺杀李珩之地。

    “把这两份东西送去暗桩,查出谁调动了这些银。”

    “是!”属下立刻领命而去。

    顾行渊慢慢起身,望向窗外夜色沉沉,脑海中却闪过那日在平昌坊酒楼内沈念之那一抹挑衅的笑,遂赶紧摇了摇头。

    他回到案前,手掌重重一落,一份尘封的密卷被掀开,浮现出一行暗红小字:

    “三皇子近月密会边将三次,旧部亦曾出入禁林周边驿站。”

    三皇子——齐王,李珣。

    顾行渊眼神陡冷。

    这个名字在他眼中盘旋许久,从来没有实锤。直到……

    他忽而转身,走向内堂。

    “去,把当日玄鹿山行刺一案中,留下的所有实物都调出来。”

    片刻后,一枚染血发布与一截断箭被呈上。顾行渊打开绢布,断箭尾部—他第一次发现了奇特的金漆封纹。

    这不是寻常铁匠所铸,而是军制兵库内部打造,而军库有此权柄者,仅三人。

    其一是兵部尚书,其二是兵库都尉,其三是奉令之王府。

    顾行渊眼神一凝,齐王,竟有机会调用兵器?

    他缓缓靠近烛火,将密报放在火焰前烘烤,一行隐字浮出:

    “户部秘银失窃,初调源:陇西军资预算。”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握紧。

    陇西,正是边关重镇,近期动荡渐起,乃大昭安危根本之地。

    若银案、刺杀、边军调动三者相连,那背后之人……意图绝不只是要李珩死那么简单。

    而此时,内堂门外传来敲门声。“顾大人,宫中来人,圣上召您入宫夜议。”

    与此同时。

    齐王府内,密室烛火未熄。

    一个跪着的嬷嬷浑身是汗,嘴里咬着破布,眼中带着恐惧与屈辱。她终于松口:“是……是晋国公府的沈家大小姐……她那日也曾前往玄鹿山……”

    齐王缓缓起身,拂袖落座,手指敲着桌面,目光幽深。

    “沈念之。”

    他低喃出这三个字,唇角却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片刻后,他挥手道:“备礼,明日送至晋国公府。”

    翌日。

    暮色微沉,沈念之刚回到府中,便听门外传来通传:“齐王殿下驾到。”

    她微微一怔。

    厅中。

    齐王李珣着一袭月白团龙纹常服,气度潇洒,步履沉稳。他身后侍从呈上一个乌木描金盒。

    “近日偶得此物,倒觉得与你颇配。”他笑意温雅,像个不谙世事的贵人,“特意来送。”

    沈念之接过锦盒,轻轻揭开——

    簪子静静躺在盒中,银胎嵌玉,尾缀琥珀,熟悉至极。

    霜杏手心发冷,眼看小姐指尖微颤,却听她倏然一笑:“倒巧了。”

    她从发间取下自己戴的那一支簪子,与盒中之物一模一样:“我也有一个,您看,竟巧得很。”

    齐王眼底闪过一丝讶意,随即笑容更深:“京中名器,果然出自名门之手。”

    沈念之唇角噙笑,语气却似无意:“殿下这是从哪得来的?莫不是哪个姑娘送的?”

    齐王笑而不语:“只是偶然见一人在坊间售此,觉得眼熟,便买了。”

    沈念之将盒子推回去:“可惜我已有,不敢平白受王爷好意。”

    她脸上挂着笑意,眼底却如冰潭,随即又打趣道:“殿下忽然拜访,又送我簪子,可知男子送女子簪子,传的是何种心意?殿下……”说着,沈念之将身子撑在榻上的小案几上,将脸贴近李珣,在他耳边轻声西语说道:“莫不是心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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