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今天修罗场了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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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若不是她,那酒的名字、诗集中的墨迹、她今日捧酒而来,又岂会这般巧合?

    他垂眸掩去心中翻涌,忽地语带笑意开口试探:“沈娘子生于京中,竟还能得着瀚州的老酒?”

    沈念之微愣,也未曾多思,便随口道:“一个朋友送的。”

    “哦?”苍晏唇角扬起,声音带了点调侃的味道,“莫非是顾大人?他祖父是瀚州大都护,与瀚州关系最是深厚。”

    沈念之正端着酒杯轻晃,听他一说,毫无犹豫地一口应下:“对,就是他。”

    苍晏眸光轻颤,心中却蓦地沉了几分。

    她答得太快,像是想也未想。

    那壶酒被她放在案上,酒封未解,纸上“思卿”二字在烛光下柔和清晰。

    席间,沈淮景唤人开酒,父女与苍晏共酌。

    瀚州酒烈,苍晏却举杯微笑,提议道:“既是瀚州酒,不如赋诗一首,聊当佐酒雅事?”他此番提议,不过是试探。

    沈淮景笑着抚须:“小女素来喜作小诗,世子又是翰林才俊,今儿老夫便凑个热闹。”

    不多时,霜杏备了纸笔上来。

    沈淮景笑问:“既是诗题,我们喝的又是瀚州的酒,不如索性便以大漠二字为题。”

    沈念之举杯饮尽,唇角带了点不服气的笑:“那我先来。”

    她洒脱落笔,一首《醉望边城》笔力雄浑、气势恢弘。

    首轮评定,终是苍晏略胜一筹。沈念之不服,狡黠一笑:“是我太规矩了,我得边写边喝才行。再来一次,”这回她右手举杯,左手提笔。

    “哦?”苍晏眉梢微挑,心中却骤然收紧,“沈娘子竟会左手写字?”

    沈念之仿佛被挑起兴致,扬着下巴颇为得意:“苍大人可看好了,反手落笔,于我不过寻常。”

    她左手执笔,落字如飞,酒未饮尽,诗已成章。

    苍晏的眼神,在那一刻悄然变了。

    他低头看着那几行字,心中如惊雷乍响——那字迹,与忘思公子在书屋留下的诗集,一模一样。

    他缓缓抬眸看向她。

    她仍坐得潇洒,眉目生风,手中举着酒杯,一饮而

    尽。

    他却忽觉喉间发涩。

    原来……竟是她,真的是她。

    那一个他在心中觅了许久、字里行间日日读着相思的人,竟早已坐在他身边,笑得那样张扬不羁。

    而她,是顾行渊的心上人,是……他不该肖想之人。

    他将那首诗悄然收起,藏进袖中。唇边仍带着清雅笑意,举杯向沈淮景敬酒:“沈娘子此诗,风骨苍茫,不似女子所作。”

    沈念之咧嘴一笑:“这世间,男子能做的许多事情,女子也可以做,我到不知道,提笔写几个字,怎么就成了男子专属呢?”

    苍晏低笑,却未再言语,一口饮尽杯中酒,只觉得喉咙烧辣,一路辣到了他的心里。

    回到公主府后,苍晏独坐书房,灯影微摇,他却迟迟未曾起身。半晌,他阖上双眸,脑海中那个执笔写诗的忘思公子,眉眼竟与沈念之缓缓重合。

    他指尖微动,像是握住了什么,又像是错过了什么。

    “世上,竟有如此不巧的事情,我晚了一步……倘若能重来,我若能先你一步出现在命途里,你会不会,对我有所不同,沈念之。”

    与此同时,另一边,沈念之方踏入房中,忽觉腹中翻涌,胸口泛酸,来不及多想便扶着几案干呕起来。

    霜杏闻声赶来,匆匆拿了木桶置于她面前,满脸紧张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沈念之脸色微白,抱着木桶吐得气息不稳,断断续续道:“我今夜也未多饮……从来都不至于——呕……”

    她将夜里所饮几乎吐了个干净,可胸口那股翻腾仍未散去,眉心紧蹙,强撑着对霜杏说道:“去……去给我拿些梅子来,我这胸口实在难受。”

    霜杏一边应声,一边满眼忧色地看着她:“小姐,要不还是唤个郎中来看看罢,这模样……不像只是酒过了头。”

    沈念之听罢,神情微顿,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眼看着霜杏,语气带着几分迟疑:“霜杏……你可还记得,我上一次来月事,是何时?”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我有喜欢的人了……

    霜杏看着沈念之怔然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小姐的月事,算下来……已是推迟了五日。”

    此言一出,沈念之只觉眼前一晃,天旋地转。她僵坐片刻,双手下意识覆上小腹,掌心微凉,那处却透出一丝温软。

    她眼底掠过一瞬恍惚,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分惊喜。

    她会成为一个母亲。

    是她和顾行渊的孩子。

    可那喜意转瞬即逝,她垂下眸子,沉默许久,只轻声道:“我……我该怎么办?”

    霜杏已快步取来一碟梅子,递到她手边。沈念之含着酸涩的果子,倚在软枕上,语气低低的,像是在与自己交代:

    “别找大夫。”

    “如今我还未嫁人,若这事传出去,只怕要给阿爷招来满京的口舌。等……等瞒不下去了,再想后招。”

    霜杏一怔,犹豫了片刻,才小声问道:“小姐,您就没想过去找顾大人……让他娶您过门吗?”

    沈念之怔住了,嘴里的梅子也不知何时淡了味。

    她垂眸不语,指尖紧紧捏着帕角,良久才低声道:“嫁人……”

    她轻轻重复了一遍,像是第一次认真对待这个词。

    她没有想过。甚至没有真正想过要嫁给顾行渊,她觉得他们之间不过是情浓时的贪欢,如今她怀了他的骨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忽然想起了许多话本子里,那些写得浓墨重彩的发妻与小妾之争。那些男人成婚前誓言山盟,成婚后却府中姬妾盈门,正室困于深闺冷院,连灯火都照不到她的身影。

    沈念之轻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凉。

    “我见过太多了。”她道,“我娘那么好,阿爷身边……不也还是有了别人。”

    “我怎知顾行渊将来不会变?”

    她语气淡淡,却藏着防备和挣扎,她不是不信他,只是……她不敢信她自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

    长公主府内。

    晚风轻拂纱帐,灯火温柔。堂中席设素雅,香炉轻烟袅袅。

    长公主放下手中汤匙,转头问道:“这几日怎么不见墨怀回来用晚膳?他若没案牍缠身,往日总是回来一叙,如今却连人影都难寻。”

    苍晏闻言,将筷子轻轻搁在碟旁,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他大抵是去看望心上人了。”

    长公主一怔,似有意料之中,又似未曾听过般诧异:“心上人?你指的是沈家那位姑娘?”

    “是。”苍晏不疾不徐地回道。

    长公主放下茶盏,略沉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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