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臣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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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前无甚来往,对他最多了解就是皇兄的内弟。

    但那一个动作,他对崔澄生出厌恶。

    然而他是路漪容的丈夫,是经过三媒六聘的正经夫妇。

    年岁相当,容貌上么,崔澄勉勉强强也算配得上她,是世人眼里的美好姻缘。

    在此之前,他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看中他人之妇。

    从前他没想过成婚的事,偶尔有幕僚提起是时候娶一位王妃了,都很快被别的正事掩过去了。回京礼部筹备登基仪式时,也有年高德劭的大臣提醒他立后纳妃的事。

    他当时已经见了不少宗亲女眷,美人无数,包括他舅舅的双生女儿,姑母的幼女,等等。

    若是正常,他应该在这些出身高贵的表妹们贵女们里择一个最最合他心意的。

    但连这比较都没有必要。

    没有合意的。

    可她已为人妇,和丈夫还似乎感情不错。

    当夜年轻的帝王思索许久,在入睡前定了心神。

    长到这个年纪,她是第一个甚至都没有和他正眼对视过,就让他想要亲近,想看她更多展颜神采的人。

    他不需要靠婚事笼络谁或是打压谁,人妇也可以和离。

    改了主意后,他从午后到夜里的迟疑一扫而空,转而让人去告知崔氏一声。

    皇帝在窗前站立许久,收回了视线。

    “路夫人第一日就挑灯做了一会儿的针线。”

    “路夫人去照拂一个月事腹痛不已的宫女。”

    高辅良回禀的那些话又在耳边回响。

    月色如霜,白惨惨的。

    她分明一遇到事就哭,却也很容易开怀展颜。她待人接物落落大方,却有着小姑娘般的天真纯稚,竟不自量力觉得能轻易从行宫里逃脱,但又能耍手段成功骗过他几次甚至在闲谈时,她偶尔一句话能说中最紧要之处。

    依着宁王的说法,她对崔澄妹妹极是温柔。

    对那些宫女也是。

    很好,既然喜欢待在那里,就永远待着——不行,凭什么要让她高兴?

    就让她留在行宫和崔氏作伴。

    皇帝闭了闭眼,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从窗前离开,看向候立一旁待命的高辅良。

    “陛下有何吩咐?”

    “你去——”皇帝顿了片刻,“你去叫

    范英进宫陪朕下棋。”

    已过了一更,高辅良虽疑惑皇帝为何要这时候将范大将军传进行宫下棋,还是命人立即去请-

    从行宫起驾回銮后,漪容的住宿吃食越来越简陋。

    她觉得自己不该抱怨,毕竟不少宫人都是步行随驾,她好歹还每日都有马车能坐。

    昨夜是穿着衣裳露宿在外,今天至少能够睡在马车上。

    或许这是高内官对她的特殊照拂。

    今夜銮驾停在了一座小城,宣帝曾在此给皇帝生母裴太后修建佛寺祈福。是以皇帝住在寺庙厢房里,其他随扈大臣则在附近搭起帷帐。

    夜幕低垂,这一片营地火光点点,偶尔有哔哔剥剥的声音。

    漪容和一个不熟悉的宫女同睡马车。

    这和她来时宽敞舒适到能好几人坐下一道玩牌,设有绸缎软垫,金鸭香炉,冰鉴等物的马车截然不同,车厢狭小,漪容总觉得有股干草马粪的气味。

    但没什么可抱怨的。

    她倚在车壁上,回京之后要怎么办呢?

    月色溶溶,透过细小的缝隙丝丝缕缕笼在她脸上。

    夜里已有凉意,漪容环住自己,一个她已许久没有想过的身影蓦然间闯进她脑海中。

    漪容摇了摇头。

    “给你水。”

    一句略颤抖的话打断了漪容的思索,她笑着接过水囊,道:“多谢你了。”

    她扶了一把正要上马车的她。

    不久前,和她同睡马车的宫女瑞儿说要去接喝的水,顺带着把她的水囊也拿去了。

    漪容不渴,拧开只抿了一小口,蹙眉。

    这水怎这么涩?

    是她太娇气了?可即使是下等宫人,也不至于喝有怪味的水吧?

    突然烧心烧肺浑身难受起来,漪容错愕下看到对面瑞儿躲闪的眼神,电光石火之间,她很快想定。

    她拧好水囊,拧得很紧。

    接着她浑身脱力地向前倒下,双眼紧闭,如同睡了,如同死了。

    漪容竖着耳朵,不一会儿就听见瑞儿急促的呼吸就在她耳边,强忍着腹内不适一把坐了起来,在瑞儿的惊恐目光中猛地将她的脑袋向车壁推去。

    血沫飞溅。

    漪容抹了一把脸,心一突一突地疼。

    她俯下身将掉落在地的水囊捡起,咬着嘴唇滑下了马车。

    一定是中毒了。

    仿佛有一只枯瘦可怖的手在用力抓挠她的五脏六腑,呼吸渐渐困难。

    必须要往前走,找到太医。

    她拖着两条沉重的腿,上身的所有力气都紧紧抱着水囊。

    要让人知道她是喝了这水才中毒的

    可是,要让谁知道呢?

    漪容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冲击得停下了脚步。

    这一片地方马车帷帐错落,外围有禁卫举着火把巡逻。

    她能告诉谁呢?

    能告诉谁呢

    漪容心口剧痛,无力跪倒在地。她粗重喘息片刻,艰难再次站了起来。

    之前她听了一嘴她们的马车停在什么国公家的帷帐旁,她不关心,也就没有细听。

    即使是谯国公崔家,她也要去试一试。

    但如果是皇帝要她死呢?

    漪容抿了抿唇,眼前渐渐模糊,全凭着一股意气支撑着往前走。

    “路夫人!”

    裴静绮睡不着,带着两个仆婢在帷帐旁散心,突然看见一身粗布衣裳脸上沾着血珠的路夫人,还当自己眼花了。

    漪容瞪大了双眼,心下一沉。

    裴大姑娘但凡不是个傻子,知道她大表姐受了宫中训诫之后,肯定能猜到她和皇帝的关系。眼前一脸关切的美人,或许就是下毒的人。

    非是她对裴姑娘有偏见,而是得知崔家的出卖后,她只信睡莲和亲娘不会害她。

    但眼下漪容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再没有力气走下去,她只能赌一把。

    “我喝了这水就中毒了。”

    她说完,只觉周遭似乎有人一直在叫她,可又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一头晕了过去。

    裴静绮大惊,连忙让一粗壮的仆妇背起漪容,自己则是上前捡起掉落在地的水囊。

    因了路夫人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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