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臣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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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帝圣名的考虑,她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任何人可是她家中这回出行并没有带府医

    静绮摸了摸漪容苍白的脸。

    “刘妈妈你将她背好,我们去见陛下。”

    她知道寺庙的方向怎么走,并不远,催促仆妇走快些,见漪容仍有呼吸,心下稍安。

    可路夫人怎会独身自此没人服侍,怎会中毒?

    圣驾队伍居然有人投毒?

    静绮手里的水囊愈发沉甸甸的。她穿过自家帷帐,快步向前走去,不远处有禁卫举着火把在巡逻,她眨眨眼,突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这个眉目深邃的少年,她在皇帝表哥来她家时见过。

    火光下,他琥珀色的双眼像凝固的蜜。

    他快步走到了她面前。

    “你何事?”

    “请你快去回禀陛下,路夫人她中毒晕倒了!”

    程冶的目光落在了仆妇背上的漪容,脸色大变,上前两步接过晕厥的漪容背起,飞一般快步向前。

    “跟上作证!”-

    香火缭绕。

    郑衍独自站在点了数盏长明灯的香堂内。

    飘带上写的都是他母亲的名讳。

    他八岁时母亲病重,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十六年过去,他依旧清晰记得母亲温柔的笑容,每日下学后给他做的点心,临终前在病榻上叮嘱他忠君爱国,日后做大燕的栋梁之臣。

    他成了大燕的主人,却也只能将母亲追封成太后,再无办法让她见到自己如今模样。

    郑衍跪坐在蒲团上,闭眼沉思。

    从前他一直觉得父皇很爱母亲,为她修建数座寺庙祈福,对他这个儿子更是纵容宠爱。

    但他真正坐在这里时,摇了摇头,真爱一个人不会舍得她屈居人下。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香烛的火光微微摇晃,皇帝沉静的脸庞上明明灭灭。

    原本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这段时日一直兴致不高,回銮途中都没有下来骑过马,在这里待了一个时辰,心湖渐渐平缓。

    他预备回去了。

    这时,高辅良急切的声音在香堂外尖声响起。

    “陛下,路夫人出事了!”

    门霍然间大开。

    程冶跪在门前,一张年少俊美的脸上流着泪,眼睛红红,连连叩首:“臣死罪!”

    内监急道:“陛下,路夫人她中毒了!”

    “带路。”

    郑衍的神情出奇平静,跟着引路的程冶身后,渐渐走到了他前面,大步向前走去,简直是在跑了。

    人在他的寝居中。

    郑衍用力推开门,惊得屋内的太医,婢女和裴静绮都纷纷回头。

    “陛下,这位贵人是中了剧毒”

    太医跪地回禀,絮絮叨叨。

    郑衍僵着一张脸,在太医的絮语中慢慢走到病榻前,最后一步迟疑几瞬,才俯下身。

    她双目紧闭,脸容苍白。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第30章

    漪容的脑袋陷在软枕中,一动不动。

    仔细打量,她的下颌尖了几分,肤如冷玉,没有一丝血丝。

    不知她之前穿的是什么,现下穿着一身僧尼的素衣,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所幸摄入毒素甚少,发现及时,但贵人一时还醒转不了”

    太医的话渐渐停了。

    屋内一片静谧,窗外传来几声鸟虫咕哝。突然间,狂风大作,屋门不堪重负震颤,剧烈声响敲在人的心头。

    皇帝静静看了她许久,再度俯身拢了拢她耳边凌乱的青丝。

    他转过身,绕过屏风才注意到表妹裴静绮竟然在屋内,面露关切。

    “静绮,你怎么在这?”他微微蹙眉。

    裴静绮上前行礼,垂眼道:“回陛下,臣女是在自家帷帐附近见到路夫人的。”

    她将如何遇到漪容,她又对自己说了什么话,怎么遇到程冶的事一一道来,再将最重要的证物水囊呈上。

    皇帝沉吟片刻,道:“今日多亏你了,朕命人护送你回去。”

    裴静绮担忧地看了床榻方向一眼,屈膝告退。

    皇帝命太医和婢女好好照看,出了屋子,面沉如水。

    程冶跪在他身前,叩首请罪。

    “罢了,”皇帝道,“是朕命你远远跟着的,怪不得你。你现在立即回到她出事的地方,把那里的人,事物都原封不动留着。”

    程冶再次磕了个头,预备将功赎罪,很快便在皇家寺庙里消失不见了。

    皇帝望着远处一片阡陌,在夤夜里发黑发沉,静得如同吞噬一切的野兽。

    他沉声吩咐道:“叫范英封锁营地,让他和郑平立即去查是谁做的。”

    吩咐完,皇帝回头看向已经阖上的门。

    高辅良点头哈腰道:“陛下,程小将军急着安置将路夫人送到了您的寝居,奴去将她挪出来?”

    “滚。”

    他训斥完,漆黑双眼定定地看着两扇檀木门。

    屋内隐隐绰绰传来熬药的咕嘟咕嘟声,太医吩咐婢女给她掖被子的声

    他一直以为自己身边铁板一块,竟然有人能在回京途中投毒。是买通了谁?

    郑衍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不该将人赶出去的。

    又是何人欲对她除之后快,是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皇帝面色淡淡,吹了许久夜风,命人收拾隔壁的屋子。

    他坐在软榻上,目光闪闪若岩下电,盯着墙面。

    快到天亮时,高辅良想回禀隔壁的路夫人尚未醒转,被皇帝阻止。

    “朕要知道谁敢投毒,其他事情不用回禀。”

    高辅良被皇帝出言打断时已经将路夫人的事说完了,闻言讪讪一笑。

    圣驾回銮通常都早早出发,这一日,天蒙蒙亮,半睡半醒的王公贵族都得知了一个大消息,皇帝要在此停留五日。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在人烟繁华的大城都有行宫,皇庄或者提前征用民宅,不用像昨夜睡在帷帐中。

    悄悄抱怨几句后,内监开始分发皇帝赏赐的供应。

    接着,众人发现想要出去变得极为困难,需要严密搜查过才能踏出营地。除了少部分得皇帝召见的人,其他人都索性留在了原地。

    天光大亮时,禁卫组织各大臣和眷属去附近民宅借宿。

    于是也就无人发现,有的人莫名其妙不见了-

    皇帝听完回禀,喉咙里滑出一声冷笑。

    竟是她舅舅平阳侯一家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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