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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朕与臣妻》 50-60(第11/19页)
立刻行礼。大家都是已经睡下了被惊醒,不少人发髻都没梳就赶来关怀皇后,缩着身子怕被看到。
他摆手示意退下。
太医正要给漪容上药,见皇帝一声不吭来了,迟疑了下将一碗药膏放在床边,跪下将漪容的伤情回禀,又仔细交代了如何上药。
“都退下。”
顿时殿内只剩他们二人。
郑衍拿起药膏坐在漪容床边,放柔了声音道:“朕都知道了,朕会严惩程冶。”
她半坐在床上,抿着唇,手紧紧抓着裙子。
“朕给你上药。”郑衍道,“你将伤口露出来。”
漪容转过脸,嗓音沙哑,问:“陛下,您告诉我,您是不是知道今夜会出事?”
郑衍颔首,承认了。
她微微一笑,道:“陛下,我也有件事情瞒着您。”
漪容将纸条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道:“这原本是我今日白日想对您说的。”
郑衍一惊,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生气,看她发髻凌乱,眼皮粉红的模样,道:“日后再说,朕先给你上药。”
她躺下,淡淡道:“不用了,陛下应也疲了,回去歇息吧。您不用惩罚程冶,不是他的错处,是我命令他的。”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会儿,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上药了?”
漪容“嗯”了一声。
皇帝又气又急,不知她在发什么脾气。他冷冷道:“许多风雨会有人替你遮挡,但身体发肤的疼痛你只能自己受着,何必折磨自己?”
漪容道:“似乎也不是我自己想受的。”
郑衍一噎,道:“你若早些告诉朕,何至于前几回争执?朕今日也一定将你带在身边。”
“我并无怪罪陛下的意思。”
她很快说道。
漪容脸上的神情,称得上平静。小而白的一张脸躺在枕上,一双眼半阖着,眼圈还有早前哭过的痕迹。
他心下一软。
这事互有隐瞒,和她争执谁更理亏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他隐隐觉得从他和她计较对错起,他就变得理亏了。
郑衍正色道:“此事是朕不好,你再生气也先上药。”
说着他便伸手去掀漪容的裤腿,她尖叫一声坐起来,拼命护着自己的中裤不让皇帝碰到。郑衍强硬地按住她两只脚踝,听她一声痛呼连忙缩手。
她脸色涨得通红,一双眼亮光惊人。
郑衍霍然起身,道:“你到底怎了?”
漪容别过脸,不想说话。
“你这么不想朕给你上药,也好,”郑衍点头,“朕叫你的婢女进来。”
“我不涂药。”她飞快道。
郑衍挑眉。
“你到底发什么疯?”
他耐心耗尽,冷冷问道。
漪容鼻头一酸。腿上疼得厉害,被他监视的冷意,还有那已经知道是毫无必要的愧疚,种种复杂心绪压在一处,泪珠终于忍不住了,滚滚而下。
郑衍看了她片刻,重新坐下给她擦拭眼泪,安慰道:“别哭了,是我不好,你若实在生气,改日你想如何都成。太医说了你要尽快上药”
他极其难得说了这么多话,最后低声道:“别伤心了。”
漪容抿唇,压抑着抽泣声。
“你要怎么才肯上药?”
她错愕地看他一眼,没想到皇帝的脾性会忍到现在还没发作。
漪容淡淡道:“陛下若肯给我跪下,我便不生气了。”
她知道郑衍不可能答应的。
果然,皇帝拧着眉头仔细看她,道:“荒唐!”
他拂袖而去。
漪容静静躺了一会儿,疲惫铺天盖地袭来。她说不清更生自己的气,还是更生皇帝的气。
她不想再去想了,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郑衍。
发生叛乱,应该会原地停留两日的。
她慢慢坐起来,腿上脚踝的伤都一阵阵刺痛,窗台太高,即使有人接着她还是摔了。漪容一点点挪到床榻边,露出一截破皮绽肉的腿,打算给自己上药。
漪容才不会真的不上药了,方才,方才只是
她叹气。
正端起盛着药膏的碧玉碗时,殿门被用力推开了。皇帝寒着一张脸,关上门,大步向她走来,目光在她的小腿上的皮肤和她已
经端起的碗停留了片刻。
漪容和他对视。
蓦然间,他跪下。
第56章
偌大的寝殿中,只有他们二人,瞬间,似乎殿外所有细小动静都停止了,一片静默。
漪容怔怔地放下碧玉碗,被碗底碰撞的声音惊得回身,唤道:“陛下”
他下颌紧绷,黑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她心中惊涛骇浪,今晚发生了一连串叛乱,走水的变故,都不如皇帝折返服软给她带来的震撼大。
虽她确实存了一丝赌气的成分,但从没想过皇帝真的会给她跪下,她不过是不想面对他,故意赶他走罢了。
漪容又叫了声“陛下”,身子前倾去扶起一动不动的皇帝。她忘了自己已经挪到床边,还有条不灵敏的伤腿,才一动就克制不住往下跌落。
皇帝张开双臂顺势将她接住,毫不费力地抱着她站了起来,将人送回到床上。
“满意了?”他问。
漪容被他搂在怀中,脸容紧贴。她移开视线,纤长的睫毛不断颤抖,在他的注视下轻轻点了点头。
她仍沉浸在深深的错愕中。她没做皇后前,给尊长,贵人下跪,还有年年祭祀跪拜都是常有的事,后来就变成了别人跪她。
但皇帝
皇帝分明已经看见了,她正在拿盛着药膏的碗,她不会真的放任自己的伤势不上药的。他分明已经看见了啊,为何还要对她下跪?
她脑中纷纷乱乱。
腿上突然一阵清凉刺痛,漪容倒吸了口气。
皇帝握着她完好的那一截小腿,微抿着唇。她原本皎洁如玉,白皙胜雪的小腿上,磨破了一大块皮,伤口丑陋狰狞。
漪容咬着唇,忍痛。
没一会儿皇帝就给她涂好了药,轻手轻脚地给她卷好裤腿,又在手里握了握才松开。
她没话找话般说了句:“陛下的动作看起来很是熟练。”
“朕习惯了,”郑衍用手帕擦手,浑不在意道,声气又严肃起来,“朕听说有数名宫女接着你,你怎还是摔伤了,是她们没接好你?”
当时火都快要烧到她裙摆了,她慌乱无比,窗台又高
漪容道:“是我太不小心了,您不要责罚她们。也不必责罚程冶,谁也想不到会走水还有睡莲也是无心之失,她还烧伤了,我已经让她去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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