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郎君他悔》 20-30(第13/24页)
,他们只知道,她出身不高,为人更挑不出什么好,偏偏这样的人嫁进了国公府,嫁给了品行高洁纤尘不染的世子,这事大概有些悖逆常理,不合规矩了,而人大约不喜那些超出常理的事。
况她本来就非什么值得人敬仰之人,遭致嫉恨,好像更是稀疏平常。
就像是谢临序,他就因为她爬过他一回床,便怨她两年之久。
真比起来,谢临序难道不比她们那些人更叫可恨吗?她至少没同那些人真切相处过几回,她们凭借外界传言对她妄下定论也是正常,可是,她和谢临序是真真切切生活了两年之久啊。
今日遭此劫数,叫人平白诬陷,宋醒月委屈得不行,直想现在就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就这样吧,反正他们也就这样了。
可她又没有去处,就像两年多前,没有一处简简单单的容身之所。
她做不到全盘托出的勇气,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糟糕。
她唯一怨恨的就只是这些,恨自己暂没本事
其他的,旁人不喜她,旁人怨她,那真是说恨也找不到源头。那些话,这些年也都听了个遍,和那么些个人怄气,把自己怄死了也寻不到一点好。
谢临序不信。
她说不怨任何人了,她怎么可能不怨呢?
然而观她近日状态,却发现她说的那话好像也并不假。
她说不怨,可他却觉像有什么东西从指缝中悄然溜走,等他再想抓紧之时,就已经无影无踪。
他嗓子有些发哑发干,就着四平八稳的马车,抖出了一句话:“不怨恨又哭成这样?”
宋醒月用手背拭了把泪:“被人讨厌找不到缘由那不难受,可找到了缘由岂不叫人更难受。”
谢临序有时宁愿她真就如他所想那般蠢笨愚钝,可听她所思所想却又清楚知道她也并非头脑空空之人。
他时常觉她割裂至极。
她会爬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床,仅凭声名就觉她可以将后半辈子托付在他的身上,她离开了季简昀,却不出多久,就做出那样的事。他觉得她轻佻愚蠢,知她皮囊轻薄,叫人触手可得,然而,事实上,他更时常会觉她在一个他永远触及不到的地方。
谢临序觉她割裂,无法琢磨,于是,他也一起慢慢地,被硬生生解体成了两个人。
听她如此说,他一时间竟还真就说不出什么。
他看着她挂在下颌的豆大的泪,似有什么古怪的吸引力,叫他忍不住伸出手背去碰。
他切实这样做了,泪珠最后破在他那白净青筋尽显的手背上,将他的手背也弄得湿了。
他想要为她擦拭眼泪。
他轻轻地开口,吐出了喉咙中堵了许久的话。
“月娘,
是我的不好,这事是我不好,下次不会这样了”
可宋醒月叫他这突然拭泪的动作吓到,忍不住躲了一下。
他是叫发什么疯,没由来的做这动作故意恶心她的不成?
谢临序也没想到她突然躲他,一时之间面色瞧着冷沉了些。
他问:“我打过你吗?你躲些什么?”
她这番躲他做些什么。
宋醒月也知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嫌恶之意太过明显,她瞥开眼没看他,干巴巴解释道:“没躲,你突然伸手,我没反应过来而已。”
谢临序听她如此敷衍解释,竟也没有继续抓着这事不放,他道:“没什么好哭的,为那些人哭成这样,值得什么。”
宋醒月心中下意识道:“为你便值了?”
她还犯不着他来教她做人呢。
他总是喜欢说那些大道理,她早就听够了。
可那话大抵是没说出口,只在心里头嘟囔,面上冷着他,不做言语。
谢临序也知她今日被人如此诬陷,确实是受了委屈,他深吸了一口气,没理会她的呛声,想到她方才躲着他的动作,绷着脸再没开口说话,也不再自作多情做些叫她嫌弃的事。
两人最后便这样一路无话到家。
前些时日敬溪说找来给宋醒月看子的女医也已来了府上,女医师年岁也有五十,头发花了一半,这女医虽未入太医院,可精通医术,尤擅妇道。
敬溪同景宁帝关系极好,要个医师罢了,宫中人也没有多做为难,让人带她出了宫。
自她来了国公府之后,便开始雷打不动地给宋醒月送药过去,若是从前,喝了便也是喝了,毕竟她自己也巴不得怀上个孩子,可是如今,再看到这些药也只剩下了头疼。
这才和谢临序从钱家的宴席回来,不一会就有人送来了药。
这药一来,满屋子都是些苦味。
宋醒月盯着那碗药,眉头看得直拧。
她打算等谢临序走了之后便把这药倒了干净。
可一直到药放凉了谢临序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甚至,他还拿了本书坐到了一边看了起来。
宋醒月见他待在屋里,便又干脆借口去打水浇花,躲他一程,却被他喊住了脚,他道:“让下人去就行,你来喝药。”
宋醒月见躲不了,只能坐回了桌前,可看着那碗黑药如何都是下不去嘴。
看了许久,她忽地开口道:“为什么只有我喝药,你不用喝?凭什么就认定是我有病。”
怀不上孩子那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就不去说是谢临序有病呢,偏就认定是她了,而也只有她一个人要去日日喝这些?
谢临序坐在一旁的红木酸枝椅上,长睫低垂,在眼下落出一道阴影,他淡淡道:“医师又没说我有病。”
宋醒月怼他:“医师自不会说你有病。”
谁敢说他有病?说来说去这生不出孩子的罪名只会推到她的头上。
她闷闷道:“万一是你有问题怎么办?那我这药就算是喝到死也生不出来,这不公平。”
谢临序连眼都没抬起,回道:“那行,既你见我不喝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往后我也让医师帮我开几贴药来,这便公平了。”
没想到谢临序竟应得这样利落,她疑心他是在作谎,可又知按他的性子来说应当不会作谎,她看向他提醒道:“这药可是很苦的”
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在恐吓他。
“我又不是你。”
他又不是她,吃点苦药上房揭瓦。
谢临序不在意吃药的事,只是想到了什么,忽地抬眼看她:“你以往不也是一直想要孩子吗?现在叫你吃些药便这样不甘愿。”
他难道会不知道,她每次缠着他做,就是想要生个孩子出来吗。
她一直想要有个孩子,和他的孩子,当然,他知道,这不是因为她如何如何爱他,只是有了孩子之后,她在谢家也能站稳脚跟。
宋醒月拿着汤匙勺着药碗中的黑汤药,有一下没一下玩着,就是没有入口,她听到他的话,却笑了笑,她道:“你都想要同我和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