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悔: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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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那日谢临序说了那些,就想到了这些后果。

    可说都说了,能怎么办?

    回去了清荷院后,先前吩咐下去的药也好了,现下都已经放温了。

    那两碗药孤零零地放在桌上,侍女在一旁劝着宋醒月,可宋醒月油盐不进,任她说着,仍旧拿着那铺契左看右看,丝毫没有喝药的意思。

    侍女见谢临序回来了,为难地看向他。

    谢临序让屋子里头的人都出去了。

    他没甚情绪道:“该喝药了。”

    宋醒月见他催促,终有了反应,她道:“药太烫了。”

    药已经放温了,谢临序端起一口气就下了肚,而后随手将药碗随手搁置在桌上。

    “分明都快凉了。”他看着宋醒月,见她还不肯动作,道:“先前我不喝药你不服气,我今天已经喝了两趟了,你一碗也不肯喝吗?”

    宋醒月自顾自道:“你先去净身吧,你净完身我就喝完了。”

    谢临序又不是傻子,支开他就该把药倒了干净。

    他道:“不要胡闹了,听话些。”

    胡闹?

    听到谢临序这话,宋醒月忽也没了继续同他犟下去的力气。

    她同他犟些什么?

    有什么好犟的。

    她侧着脸,垂着眸,长睫之下,是遮掩不住的怨念,可最后,什么都不再说,端起了药,学着谢临序一口气喝完了那药。

    她叫药

    苦得眉头直皱之时,一颗蜜饯塞进了她的口中。

    他的手指蹭过贝齿,捏着蜜饯一点点推进檀口。

    “我没功夫时时盯着你,听话些,不要总去同她们卖乖。”

    这话彻底说恼了宋醒月,她恼得一口咬下,将他的食指重重咬了一口,而后拍开了他的手,含着蜜饯含含糊糊道:“听话听话听话!你当初若娶的是李三小姐,又会天天叫她听话?!”

    他除了叫她听话还会什么?

    是她方才想错了,他一点都不善变,他从始至终都是那样的讨人厌。

    若是再晚些走,怕他下一句又该张口说些什么:“不要总同旁人比。”

    那她是真要叫活活呕死过了过去。

    宋醒月咬完他,不待他反应过来,含着蜜饯,揣好了铺契,扭头就走。

    这猝不及防的发作叫谢临序没反应过来,手上的余痛才让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又吼他?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这样甩脸子了。

    方才又是哪句话说不对了?她现在总不安生,总不知道在瞎琢磨些什么东西,他叫她安生听话一点还说错了?

    也难怪当初同季简昀好成那番,季简昀什么都顺着她,她才会高兴。

    他现下说她两句,不如季简昀那般哄着她顺着她,她就甩了脸色。

    分明是她孩子心性。

    他才没说错

    手上捏过蜜饯之后有几分黏腻,被她咬过的指尖留下一圈深深的齿痕,残存着明显的痛意,谢临序垂着眼,凝着宋醒月离开的方向,伸手将食指含入口中,直至那些甜腻,疼痛化于口中,才终于收回视线。

    第29章

    谢临序觉得宋醒月是在乱发脾气,宋醒月只觉谢临序好没劲,说来说去都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一是听话,二是不要胡闹,除此之外,便是再难从他口中听到其余的东西,她对他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可回去之后,将那铺契拿出仔细左瞧右瞧,又觉气顺了一些下去。

    日子翻眼过着,约莫又过去了几日。

    宋醒月仍是老老实实给敬溪请着安,却仍不见她脸色好转,想来也仍是在为前些时日的那事伤神。

    再过两日,荣明堂的气氛更加沉凝了一些,因着秋闱的榜终是放了。

    谢临复最后还是落了榜,敬溪虽没说些什么,可宋醒月却也瞧出她心里头不痛快。

    敬溪素是要强,况说谢临复前头有个谢临序那样的兄长比着,如此情况之下,将他衬得更有几分不堪。

    谢临复也知道敬溪看他不顺,前头又有谢临序在钱家闹的事在她胸口堵着闷着,现下全身上下怕都是火气,自是没敢再去往她跟前凑了。

    现在的他,只怕是说一句话都能惹得敬溪发火,还得顺带着把对他大哥的气全撒到他身上。

    他才不去讨那个嫌呢。

    等秋闱那榜一放,他人早就躲得没影。敬溪派人去问他行踪,传话回来只说他在屋中悬梁刺股,再去备考三年后的秋闱。

    黄向棠瞧着倒是好,谢临复没能中举,她也没甚情绪,看着像是早已接受。

    敬溪骂不了谢临序,找不来谢临复,有气也撒不出,这一来二去的,连带着眼前的人都叫看不顺眼起来。

    宋醒月这几日在她面前,没少受气。

    可她也没将敬溪的脾气放在心上,这些时日光顾着往铺子那边跑。

    本以为看到铺契之时便足够叫人高兴,可待亲眼看到那间花肆的时候,没想还要痛快一些。

    同那一张轻飘飘的纸比起来,铺子沉甸甸,沉得像是能够托起人的下半辈子,光是看着都叫人觉得往后余生有所依托。

    那家花肆在长安街里头,叫锦春堂,大概是谢临序事先叫人打点过了,宋醒月一来就铺子里头的人就知道她是这往后的主子。

    国公府的事花肆里头的人也都知道,宋醒月是何处境多少也都听说过。

    只是前段时日不知怎国公府那边就这么突然来了人传话,那来的人还是世子爷身边的贴身小厮,他说往后这花肆里头的事,全数要听夫人的,还特意叮嘱说是让他们不许给夫人惹了不痛快,她若是想做些什么,也都不叫人拦着,该如何便如何,既这铺子是她的了,便都阖该听她的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往国公府跑一趟就是。

    也不过是左手倒右手,都一家人,有何好换来换去,可守原那番话说出口后,让人也正了心思,没敢去怠慢了宋醒月。

    虽是没怠慢她,可宋醒月也看得出来,这铺子里头的人,也都只是把她看做国公府的主子,没把她看做是花肆的主子。

    他们大抵以为她这些时日是一时兴起,才在花肆里头跑得这样勤快。

    铺子里头掌事的人虽不乐意搭理她,每回宋醒月问他们花肆的事也都懒得多说,可她也不将他们的态度放在心上,仍是在花肆中待得高兴,他们不教她,她就自己在一旁看着。

    铺子里头每天大概能有多少客人?这些花苗又是从哪里进过来的?还有一盆花大抵能赚多少钱?一日能有多少盈利?诸如此类,没人乐意搭理她,她就自己偷偷学着瞧着。

    给敬溪请安的事也不能耽搁,她这段时日心情不好,若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了她不痛快,那肯定是要挨骂的。

    快入十月,清晨的时候空气之中已经十分寒凉,带着深秋接壤早冬的寒。

    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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