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心骗局: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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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看一眼就可以安心很多了。”

    雒义看着自己僵滞的手,感到有些可笑。

    下一秒他把门打开。

    姜镜听到动静,手动了动,但是没有转过头。

    雒义慢慢走到她的身边,这时候姜镜突然别过了头。

    她不想看见自己。

    这个意思不言而喻。雒义凝视着她,头发被汗水打湿,高挺的鼻梁上洒下一片晦涩阴影。

    她甚至没有看来人是谁,就毫不犹豫地别过了头。

    雒义感觉心里有细碎的刺痛,他坐到她的身边。

    下一秒,姜镜把眼睛闭上。

    雒义开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

    不出意外的,姜镜没有回答他。

    雒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手的温热的,带着点汗湿,很明显是刚刚才赶到。

    姜镜的手上布满针眼,本来手又细又薄,更显针眼的细细密密。

    雒义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的手,“饿了就告诉我。”

    姜镜慢慢转过头,然后看着他,现在是大白天,阳光正好,病房却被穿连遮挡,光线变得混沌,两个人在这样的光线里对视着,交缠着。

    雒义目光灼灼,姜镜却很冷,她开口:“别碰我。”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比莫斯科的冬天还冷。

    雒义顿住了,眼神里有好多情绪在翻涌。

    姜镜又继续说:“生气吗?那你现在可以把我掐死。”

    她太累了,不想醒来的,醒来看见雒义的脸也是一种折磨。

    雒义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道:“你休息吧,我陪着你。”

    姜镜情绪有些波动,“我说放开我,听不懂吗?”

    她说话很费劲,一口气要耗费好多心神,最后咳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雒义放开了她,按了呼叫铃,没过一会儿医生进来了。医生看见姜镜这样,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最后让雒义出来说话。

    在走廊上,医生客气地对雒义道:“雒先生,现在病人情况很不稳,她才刚醒来,千万不要坐惹她生气的事啊。她这个病一牵扯情绪就很难收场,这一次还好,长此以往积劳成疾可就彻底没有办法了。”

    雒义站在门口,看着姜镜背过去的身影,问:“我很可怕吗?”

    他看着姜镜的方向,医生不知道他在问谁。

    “为什么她这么厌恶我。”

    医生只能劝慰道:“病人这几天情绪处于被动期,您体谅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最后医生走了,雒义还站在走廊上,走廊刮着穿堂风,很冷,助理见状给雒义拿了一件衣服。

    “雒先生,今晚要回去吗?”

    雒义拿过外套,眼睛还在看姜镜的背影,他呼吸起伏,越来越浊重,最后被一层雾气缩掩盖。

    “不了,我要陪着她。”

    *

    姜镜醒来没多久就又睡过去了,雒义在旁边的病房收拾了一个床住下,只有在姜镜熟睡的时候才进病房来。

    已经是深夜,雒义在门口看了看姜镜,接着开门而来,又坐到她的身旁。

    姜镜的呼吸声很轻,她一向浅眠,白天睡多了之后夜里不好再入眠,她想翻身却翻不了,在睡梦中都皱着眉。

    雒义静静地看着她。

    贡京的春天悄然而至,外面的月亮在月亮的遮挡下看起来是园的。这里是雒氏集团的私人医院,地方较偏,到了晚上寂静无声,窗外的灌木开始抽枝发芽,几只燕子飞上围墙啁啾。

    空气里漫溢着淡淡的清香,浓郁不燥。

    月光穿过玻璃透了进来,落到姜镜的床边一角。

    她翻了一下身,醒了。

    雒义忽然感觉有些身体僵硬。

    下一秒,姜镜挣扎着起身,冷气顺着宽大的病服钻入四肢。

    她的身体因为仪器而变得笨拙,雒义伸手去扶了一下她,姜镜忽然就不动了。

    “……”

    气氛陷入了一瞬的僵滞。

    “你怎么在这里?”

    姜镜的声音还是很冷。经过一天的休息,她的状态已经比下午好很多了,没有那口浊气堵在胸口,她也没那么难受了。

    “来看看你。”

    雒义在她身后,声音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还要低。她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这个有点讨好意味的样子,让姜镜心里莫名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不过这还不够。

    比起他对自己的伤害这只是冰山一角。

    “看我多么狼狈吗?我不喜欢来医院,我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姜镜语气平静,说话却像刀子。

    她看着雒义扶住自己的手,光线微弱,却还是能看见他的手有些泛白。

    雒义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蛰伏着等待她的一举一动。

    姜镜后知后觉意识到,所有的争吵都不如她拿身体作为武器。

    她变成这样,雒义后悔了,心疼了是吗?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姜镜忍不住想撕裂他,撕裂他的心脏,要让他跟自己一样痛苦才算痛快。

    “我看见你,我觉得恶心,你碰我,我也嫌脏。”姜镜毫不留情说道:“你要是有愧于我,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雒义的手明显一顿,胸腔也一起一伏。

    他好似被匕首猛地一下捅进心脏里,反复多次,痛感异常清晰。

    互相折磨是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只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对方才觉得满意。他们从未放过伤害彼此的任何一次机会。

    “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这样,只要你服软一次,我就会……”

    雒义开口,声音像沉入了深海里,不见首尾。

    “我就会在下一秒俯首称臣。”

    雒义想爱一个人。

    可是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爱。

    没有人告诉他——

    爱上一个人了该怎么办?

    第45章 第45章放我自由。

    俯首称臣吗?

    雒义说出的话让姜镜有

    一瞬意外。

    这是他从来不会说出口的,正如他高傲的头颅从来不会低下。

    雒义是毒药。

    被糖衣包裹的毒药。

    拆开的时候还有残留的糖分,就以为整个都是甜蜜的。姜镜曾倒在过这虚幻的陷阱里,醒来发现她身上也沾满了毒性。

    说出来可能她自己都不信,自己是真的喜欢过雒义。

    可现在呢,她对他只有恨。

    袒露再多的心思,说出再多动听的话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她恨他,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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