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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咬绿》 30-40(第13/22页)
下就明镜似的——肯定是沈序秋用他的病来威胁孙女。
沈序秋因为李念橙恨不得他死又怎么会那么好心。
可怜他的孙女要为了他受这种委屈。
他快恨死自己的无能和病痛。
“我知道您是怕我受委屈,但小叔真的没有欺负我,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康复训练早日站起来。”
哄了好一阵,爷爷似乎总算有点相信池绿的话。说到后面池绿自己都要相信了。
严格来说,沈序秋确实没欺负她,一个亿的房子说给就给,请人照顾她,接送她上下学,连妹妹也被照顾得好好的,爸爸也能无忧无虑去散心。
全家都在他的精心照料之下。
如果没有亲耳听到那句话,她也会以为,沈序秋真的有他所说的那样想要得到她的身和心。
其实他的最终目的不过是想用金银富贵麻痹她,伪装的爱意感化她,看她深陷沉沦。
池绿晚上不打算回别墅,在医院陪池蓝,抱着妹妹睡同一张床。
沈序秋给她打电话,发消息她都当没看见。
半个小时后,他人走进病房,脸色不太好看,像从夜色里走来的鬼魅。
但看见池绿抱着妹妹在小小的病床上挤着,睡得那么沉,涌在心里的火又消了。低头看了会,她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鼻尖是红的,妹妹的事吓到她了。
他俯身将被褥稍微往上拉了点,盖至她的下巴才转身离开。
池绿白天有秦朗开车送去学校上课,晚上睡在病房。
连续睡了三天。
这三天没有见着沈序秋的身影,她整个人轻松自在不少,希望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
这天从教学楼出来,拉开熟悉的轿车,一眼看见里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她心脏像被人用力拿捏着,骤然紧缩。
他翘着的二郎腿上架着笔记本,屏幕亮光映在他英俊的脸,像渡了一层朦胧的白雾,抿紧的唇线冷漠地绷直,看上去生人勿近。
池绿捏着门把手,不得不坐上去,关上车门的那一瞬,心情也彻底陷入灰色。
她深刻意识到沈序秋是能影响到她的情绪的。
沈序秋合上电脑,揉了揉眉骨,淡声问:“想吃什么?”
“蓝蓝说想吃云吞,我打包过去跟她一起吃。”
“待会我让人送过去,你今晚别去了,回璟悦公馆睡。”
“不行,蓝蓝一个人在医院会害怕的。”
秦朗不由自主地看向后视镜,沈序秋后颈仰着,靠在椅背,搭着废墟的眸微微下垂看着前方某个点,似在思忖什么,随着气氛的安静,车内越发诡异。
他知道,沈序秋是不开心的,这几天,池绿一门心思全在池蓝身上,完全把他无视,他现在才来找她,说明已经是忍不了的状态。
“拒绝跟我吃饭,不肯回璟悦公馆。”沈序秋慢条斯理地冷声吐字,侧眸看向她,她正襟危坐,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从上车到现在就没睁眼瞧他。
轻飘飘又压迫性十足地问:“冷落你男朋友三天了。池绿,故意借题发挥么?”
“没有。”池绿硬邦邦地回答,又加了一句:“蓝蓝生病,我没心情谈恋爱。”
沈序秋瞧她低眉敛目的,整个人都散发着忧愁,他紧皱的眉有些松动,声音缓和了不少:“过来。”
挡板在他说完这两个字后自动无声升起,将前后方分离。
池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想过去,过去肯定就要接吻,她现在不想跟他接吻。
以后也不想。
须臾,耳边传来他的冷笑声,她心尖仿佛被挠了下,慌得厉害,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说:“这不就是借题发挥么?让你过来都不愿。”
池绿垂着睫毛,加大音量说:“因为我知道,我过去你又要抱着我亲,我不想亲。”
沈序秋眯了眯眼,认真地端睨她。古代没过守丧期不能结婚,怎么到了现代,亲人还好好地躺在医院,却不能谈恋爱不给亲。
他不明白,他试着去理解。
家人在医院受苦,她确实没心情跟男朋友亲亲热热。
半晌,终于妥协:“不亲你,过来我抱。”
池绿本以为他会发疯生气,没想到他居然妥协了。早知道就多说一句我不想抱。
现在补应该也不晚,她干脆利落地得寸进尺:“我不想抱。”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彻底冷下:“池绿,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池绿拧眉,眼角余光一堵高大的身影朝她而来,接着是淡淡的苦艾香,意识到他过来了,她猛地转身背靠车门,双手撑在他胸膛抵着他的入侵。
她被挤着在方寸之间,他的脸近在咫尺,他身上的气息强势裹着她,占有她,令她呼吸变得困难,她垂着眼,用尽全力死死抵着他。
他乌眸沉沉落在她抗拒的脸蛋,耐心耗尽,“不让亲不让抱,这是什么规矩啊?嗯?你抵着我是几个意思?”
虎口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她皱着眉倔强地瞪他。
他被她这双带有怨气的眸看得心烦意乱,嗓音也森寒了,“池绿,要我说几遍,我要是真想来强的,你早就被我摁在身上做个没完没了。”
“你三番五次用同样的手段惹我,是不是真以为我脾气好?”
“你怎么那么恃宠而骄。”
沈序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搂,她拼命抵抗着,手掌都被撑得泛白,用尽全力去推他,却还是难以撼动他半分。
她像着急的兔子,狠狠拍打他,把脚抬起踹他,他手疾眼快顺手握住她的脚踝,往前拉扯了半分,顺势将她抱在腿上,左右分开挂在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两颗心一左一右强烈跳动。
她彻底逃无可逃,发疯一般抓他的脸,恨自己指甲修建得太干净,不能让他破相,大声指责:“沈序秋,有本事你今天就强.奸了我!我只要没被你弄死,就算爬,也要爬去警局告你!”
这些难听的、反抗的字眼清晰响在车内,落入沈序秋耳朵,他眼里掀起飓风,眼尾降下,冷冷地睨她。
任由她用指尖挠他的脸,下巴被她反反复复地挠,已经明显有多条清晰细腻的新鲜划痕。
她像泄愤似的,不肯停下来,睫毛湿润了,泪水滑下来,坚韧地用衣袖抹掉后继续拍打他。
他始终就像冷静的非洲豹,任由这只突然发飙的小兔子乱咬人,等她拍到筋疲力尽。
她太反常了。
池志安还在医院,妹妹也在医院,她怎么可能有胆子顶风作案,跟他较劲。
他盯着她的脸,沉声说:“你不想亲,我同意了,不想抱是为什么?难道抱一下池蓝会病情严重么?”
不理解地质问:“你男朋友只是想抱你哄你,你吵着要告强.奸?”
安静的车内放大了池绿的呜咽声,她眼眶湿润模糊,压根看不清他身上的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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