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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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自己被他无辜伤害便很委屈,他还能理直气壮、道貌盎然地说他是只想要哄哄她。

    她闭着眼抽泣着,破罐子破摔:“什么哄我?你明明就是想欺负我。我让你欺负,你一次性欺负个够,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你放过我,我不想跟你玩。”

    “我认输。”

    ——欺负。

    沈序秋眼里的风暴骤停,已经明白她为何又不联系他,不给亲、不给抱非要鱼死网破。

    他叹息了声,将软弱无力的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抽噎,一字一句温和地说:“我没想欺负你,我疼你,池绿,我的爱屋及乌你是一点也看不见。”

    “池蓝的手术,叔叔的工厂,连池志安我都接受了,你就不能让我在口头占点上风么?我只是不想让那老头顺心而已。”

    池绿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明白这解释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深情假象。

    哭累了,蜷在他怀里,听着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这一晚终究是没去医院,回了璟悦公馆。无论沈序秋怎么温柔耐心地哄她,她都麻木一般不拿正眼瞧他。

    好在第二天池蓝也出了医院,回星月湾住。

    医生跟池绿说,池蓝如果确定要做手术现在可以开始排队匹配心脏,幸运的话一两个月就能成功匹配到适合的心脏,如果情况不乐观可能要等上个一年半载。

    要不要动手术,池绿纠结了好几天。

    在没听见沈序秋那句话之前,池绿是不介意动用他的人脉资源,现在又有些心高气傲不愿跟他有什么瓜葛。

    但这关乎到妹妹的一生。

    之后那段时间,沈序秋对她很克制,不亲她不抱她,每次来璟悦公馆就是陪她吃晚餐,不让他跟她睡主卧就去次卧。

    说话也轻声温柔的,哪怕得不到回复也不恼。

    她不喜欢这种局面,想要彻底跟沈序秋断了。

    但明显沈序秋是不会放过她。

    她摊牌了那句话后,他反而放下身段来哄她,让她束手无策。

    心不在焉地在图书馆看书,旁边的林白韵有事要跟她说,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

    她走了神,几乎是猛然地想起爷爷在她手心里写的字。

    ——跑。

    这个字像病毒般在她脑海里蔓延流窜,蠢蠢欲动,她皮肤表层有粒粒的疙瘩密密麻麻地爬满。

    【作者有话说】

    老沈还想着好好哄老婆,都不知道老婆不要他了[让我康康]

    38☆、捉奸

    ◎你什么时候给过我自由◎

    一旦有了想逃跑的心,这个念头就会越来越强烈。

    但是怎么逃,逃去哪都是问题。

    逃到国内,他手眼通天,说不定她都没走出花城就被抓到了,感觉只有逃去国外才比较安全。

    她高三毕业后去办理的护照还在浮邻县,得找机会去拿回来。

    假如成功逃去了国外,她肯定也要换个新身份生活的,不然也很容易被沈序秋找到。

    还有就是爸爸,妹妹和爷爷都在这里,沈序秋肯定会利用家人让她妥协,所以家人也不能让他找到,最好是跟着她一块离开。

    更重要的是,她在这里还有学业,如果真的要逃,就得放弃一切,重新开始。

    随便哪一个问题单拎出来都好难解决,她得有可靠的人能帮她。可是她身边哪里有值得信赖又这么厉害的人。

    钱和权起码得占一个。

    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新闻学,台下的池绿盯着桌面的书本发呆,思绪一片混乱,光有目标,无从下手。

    林白韵是美术生,给池绿画了好几张素描,带去图书馆送给她,见她很喜欢,又说:“有机会给你和你男朋友画一张合照。”

    池绿眼尾的笑淡了几分,生硬地说:“不了。”

    “怎么了?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林白韵瞧她提起男朋友就不开心,便小心翼翼地问:“好像很久没看见他的车开进来了。你们分手了吗?”

    “没呢。我让他别开进来引人瞩目。”

    林白韵笑了笑:“别想太多,没人会注意你的,连你的室友都没发现,要不是我那天撞破了我也不知道……”

    提起那天在接待室的事情,池绿脸蛋燥热极了,“他就是这样,为所欲为的。”

    林白韵是身边唯一知道她男朋友是沈序秋的人,但两人不是很熟,池绿还不敢完全信任她,便没有跟她讲太多负面的事情。

    林白韵真正走进池绿和沈序秋的生活是在几天后的一个雨夜。池绿在璟悦公馆接到林白韵的电话,电话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自己遇到了麻烦,能不能帮帮她。

    池绿大概了解原因,林白韵在大学生模特群里接了个单,是给一个服装品牌走秀,秀走完了在后台有个男人来问联系方式,林白韵没给,拉扯间男人开始动手动脚,直接把她摁在化妆间的梳妆台要脱她的裙子,她慌了,随便抓了旁边的眉笔狠狠戳在男人的额角,在他眼周划出一条血痕。

    现在一群人在医院。

    池绿过去的时候,林白韵披头散发的,身上还穿着走秀的抹胸裙,面料皱巴巴脏兮兮地拖着,全身在发抖。

    半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左半边脸裹着纱布,凶巴巴又惨兮兮,唇角叼着一根烟,要抽不抽的。

    他周围围着三四个男人,估计是狐朋好友,对他点头哈腰的。

    坐在凳子上的林白韵看见池绿,眼眶红红的,眼泪刷地流下,漂亮的脸蛋埋进池绿的腹部,呜咽地哭。

    池绿脱下身上的卫衣披在她身上,安慰她:“别哭了,没事的。”

    “哭毛啊。”男人很不耐烦,“是老子的眼睛差点被你戳瞎了,你哭个屁。”

    “考虑得怎么样啊?”即使脸受了伤依旧妨碍不了他欣赏美女,流里流气的眼神上下打量池绿,他见过的漂亮姑娘多了去,但还是忍不住被池绿吸引,就觉得这女孩好纯好欲,从头发丝到眼角眉梢都是净的,那张没有攻击性鹅蛋脸看了第一眼觉得不够,就想一直粘在她脸上。

    像朵温室里还未绽开的白色花苞,我见犹怜的。

    他有了点兴致:“怎么,小白花你要替你朋友啊?也不是不行啊。”

    “你别欺负人!我没答应,钱我会赔的。”林白韵声音还在抖。

    “我不接受钱,老子缺你那点钱?”男人蛮横无理地说:“老子现在就想在床上弄死你。”

    林白韵被他的气势和语调吓得堵住了喉咙。

    男人旁边的另外几个人不怀好意地笑:“铭哥想睡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池绿才知道,这个叫铭哥的男人不肯要赔偿执意要林白韵以身还债,看这阵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法治社会居然有如此恶劣嚣张的人。

    直接把睡不睡的摆到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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