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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怀了主母兄长的孩子后》 40-50(第16/20页)
怎么是你啊。”她豁然起身,飞速拢好了寝衣尴尬无比道。
何氏看她模样,古怪道:“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
矜窈讪讪裹好了被子,忽而闻到一阵香气:“好香啊,是牛乳粥吗?”
“是啊,你以前睡前最爱合牛乳粥了,今晚你都没吃什么东西,我猜你啊饿着呢。”
矜窈忙下了床,衣服穿少了何氏才发现:“别动,我瞧瞧。”
她拉着矜窈转身:“可有太医给你把过脉?腹中孩儿是男是女?”
矜窈不在意这个,她快饿晕了:“没有吧?我也不晓得。”
何氏感叹女儿的单纯,她还想说什么,矜窈已经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
贺府
郡王妃落脚的地方在府上最奢华的一处院子,眼下县主正陪着吃茶等候。
“你父亲路经青州时在友人家中落脚些时日,很快便会进京,他对兰筠素来寄予厚望,原本想着与郡王府亲上加亲,看来是不成了。”
县主知道郡王妃在说谁:“您还没死心啊,兰筠及冠那年您便撮合过,结果呢?”
郡王妃睨了她一眼:“即便不成那也不能随随便便一个女子进门,当贺府是什么地方了。”
“阿妧那事如何了?”
县主说起这事更糟心:“那孩子死心眼儿,死活不和离,叶家那小子马上就要外放了,阿妧自也是跟着去,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心疼她啊。”
“她比你聪明,这种事有什么好和离的,要我说,还是把荆氏遣送回伯府,待孩子生下后记到阿妧名下,这样哪家都好。”
县主顿时无语凝噎,心里听了有些发堵。
“究竟是谁与母亲说的矜窈腹中的孩子是叶云峥的?兰筠与我说……”
郡王妃冷笑了一声:“他与你说你就信了?”
县主嘟囔:“母亲怕是不知道,那叶云峥身患旧疾,无法诞育子嗣,阿妧多年未孕不就是例子吗?”
“哦?那也就是说,他们二人婚前便无媒苟合了?这般行事,连妾也做不得,只配做个通房。”
县主哑口无言,到底是有聘书的。
郡王妃想的却是,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子不能做贺府的主母,当下还是把她送回伯府,继续做妾,孩子生下,即便是兰筠的血脉,那也得过继到贺清妧名下。
这样两家不耽误,获益的都是姓贺的。
“外祖母一路劳行,风尘仆仆,可是马车太过颠簸?脑子有些糊涂了?”
低沉的声音从屋外遥遥传了进来,贺安廷官服还未脱,踏着一身寒气进来屋。
县主对上他那双寒星似的眸子,无端噤声。
得了,她什么也不说了,免得被这便宜儿子记仇,下次指不定又作出什么幺蛾子。
郡王妃的眸子与贺安廷极像,威严沉稳,不怒自威,要么说郡王妃有手段,咸安郡王的后院全被她管的服服帖帖。
“放肆,这是你该与我说话的态度?”郡王妃身上有贵族的傲慢,自然也就不怕贺安廷。
“我在关心外祖母,关心错了?”他平静落座,“外祖母这么晚了还在等我啊。”
“当初得知你娶了个小户女我就不赞同,没想到此女大有来处啊,妹夫的妾,商户女,血脉混淆,贺安廷,你当真令贺府蒙羞。”郡王妃厉声责斥。
贺安廷挑眉:“哦?既然如此,那我便辞官罢,我带着我夫人寄情山水,云游四海,这贺家的担子我让出去。”
郡王妃登时一噎:“你说什么?”
县主冷笑,瞧瞧,她说什么来着。
“就是不知小舅舅如今征战西北,粮草可还会被克扣?各房的弟弟们可还要入朝为官?舅舅们借着我的势在外面到处宴请宾客,结交狐朋狗友帮忙办事?”
“罢了,我索性一并都不管了,也省的外祖母看我夫妇二人不顺眼,正好全了外祖母清理门户的心。”
贺安廷好整以暇,缓缓脱下了官帽,随手一扔:“这阁老一职,外祖母与外祖父说说,干脆老当益壮接了我的担子算了。”
最后一句话,他音色沉了下来,既是把郡王妃高高架起,又提醒了她,内宅之中无论她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官场的事,还是得他说了算。
便是咸安郡王,也做不得主。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捧着她这小黄鹂随意揉捏摁……
郡王妃年轻时强势惯了, 从未有人敢这般与她说过话,便是咸安郡王也得看她两分脸色,在家中轻易不惹她。
今日被贺安廷很直白的胁迫还是头一遭。
她不是傻子, 听懂了贺安廷的言外之意, 面色顿时青青白白,怒气翻涌。
县主适时打圆场:“母亲, 您好不容易来一遭汴京, 明儿个叫阿绾陪着您在京中逛一逛,或者攒个雅集与众位官眷说说话, 联络联络旧情谊。”
她说着, 拐了拐已经被吓傻了的贺清绾。
“是啊是啊。”贺清绾赶紧道,她瞄来瞄去看着几人的脸色说。
郡王妃一口气不上不下,噎在喉头:“……我是为你好。”好半天,她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那些个弟弟们府上姬妾通房不知道有多少,还有的在外面养外室, 勾栏瓦舍游窜的,今儿个你睡了我的, 明儿个我睡了你的,还有外祖母您娘家的那些外伯祖父,外叔祖父家中的污糟事儿不必兰筠说了吧。”
“外祖母有空不如多管管他们, 窈窈既已是我的妻子,那便要上贺府的宗祠, 外祖母出言不逊, 便是侮辱我,侮辱贺家列祖列宗,我告到官家那儿,您也没理。”
“所以, 希望您对她能如对我一般,夫妇一体,你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我,既看不起我,日后不必再登贺府的门就是。”
本朝以孝为先,但贺安廷不是愚孝的人,若是以妻子委屈来换愚孝,自然也会助长长辈的愚昧与猖狂。
那他这阁老做的传出去也会就叫人笑掉大牙。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不齐何以平天下,他这阁老岂不德不配位。
他说话毫不客气,郡王妃神色不可置信,那一层遮羞布被扯了下来,她气的浑身发颤。
贺安廷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堆歹竹中好不容易出了个好笋,长辈打着为这颗好笋的名义希望这颗好笋活在自己的管控中,这样说出去自己也能博得好名声。
譬如郡王妃,她真为自己好也不见得,只不过是觉得他是一颗完美的好笋,便视窈窈为他的污点,认为他不能有任何的污点。
贺安廷厌烦不已,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以前的他是这种所谓规矩坚定不移的拥护者,现在却觉得无比的糟心。
他只不过是想保护所在意之人,便跳出一大堆所谓打着为他好的名义指责、辱骂。
同时他也感到愧疚,愧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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