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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屠户家的娃娃亲夫郎》 60--65(第10/15页)
鸭蛋擦干净,放粗盐、白酒、还有水和黄泥一起调成糊糊,再把洗干净的鸭蛋放到糊糊里滚上一圈,让黄泥把鸭蛋的外壳整个裹起来,然后一个个放到陶罐里腌上。
咸鸭蛋腌完再去腌松花蛋。
松花蛋腌起来其实也不是很麻烦。鸭蛋同样洗好擦干净,不过这回不放酒和黄泥,而是加石灰粉和草木灰,再放点儿盐,同样调成料泥把鸭蛋裹起来,陶罐底下再铺一层干稻草,免得粘底,这便成了。
一罐咸鸭蛋和一罐松花蛋,腌上一个来月便可以吃了。
这样腌出来的咸鸭蛋咸香入味,蛋白细腻嫩滑,蛋黄也绵密起沙,用筷子戳一筷,橙红色的油汁便滋滋往外冒,松花蛋也好吃,软糯弹牙,又嫩又滑。
江云苓正在给两罐鸭蛋封坛的时候,霍青正好推门回来。
江云苓闻声回头看去,眼里有着浅浅的笑意:“相公,回来了?”
“欸。”霍青应了一声,在前院停下板车给骡子解套,听说他在腌蛋也点了点头,又对江云苓道:“对了囝囝,明个儿晚上我请了施大哥回家来吃饭,他家住的离咱们村里远,吃完了饭可能还要在家里睡一夜,你一会儿去把我之前睡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吧。”
闻言,江云苓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朝霍青看了过去:“施大哥?”
这还是霍青头一次往家里请人,江云苓不免好奇。
“嗯。”霍青点了点头,一边往板车上卸东西,一边笑着解释道:“施大哥是咱们城里的衙役,上回纪文山那事儿就是施大哥来抓的人,我也是打那时起认识他的。处了一阵,我觉着施大哥人还不错,便请他来家里吃顿饭。”
自从上回纪文山那事儿险些吃了一次亏以后,霍青的心里便一直记着这事儿,想在城里走动走动,给自己也积累下一些人脉,再怎么说他也是开肉摊子的,虽说如今摊子的生意还不算大,但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他不主动去找事,但万一将来有一天再有事儿找上门,上头有个人看着,总比他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好多了。
县官县丞那些的就别想了,人家看不上他,以前师父家生意做得那么大,见了县丞也得点头哈腰的呢,他平日里能接触到的也就是些来巡街的捕快官差这类的人了。
施良便是管着他们摊子这片儿秩序的捕快,经常带着人来巡街,上回去衙门里告官也是施良带着他去的。这一来二去,霍青和他慢慢也就认识了。
处了一阵,霍青觉得施良这人还不错,为人挺仗义的,虽说是干捕快的,但平日里也不像之前那赖大一样干些欺压百姓的事儿,如今两人也熟了,于是霍青便说请人道家里来吃顿饭,施良也应下了。
原来是这样。
江云苓听后点了点头,道:“行,我一会儿去把那屋收拾收拾。”
两人没成亲之前,霍青一直是住在东院的,成亲以后才搬到堂屋后的正屋和江云苓一块儿,是以,他原来那屋子便空出来了。既然霍青说施良可能还要在家过一夜,让他睡他原来那屋子正合适。
想起什么,江云苓止不住又问了一句:“既然是请施大哥吃饭,怎么没请着他到城里的食肆去吃?怎么请人到家里来了?”
倒不是他不愿招待,只是按着相公的性格,既是存了心以后要好好走动的人,应该会请人到城里的酒楼里去吃一顿才是,也显得尊敬大气一些不是。虽说城里酒楼吃一顿的钱贵,但他们家现如今也不是花不起这个钱。
闻言,霍青便笑了,道:“怎么没有,是施大哥死活不愿。”
他原本是想请施良到城里的福兴酒楼里去吃的,那是城里最出名的大酒楼了,虽说菜价不便宜,但出了名的分量足,味道也好,用来请客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谁知施良听了以后却皱眉摆了摆手,道:“去什么酒楼啊,有钱烧的慌!我听说如今弟夫郎在城里卖的那南乳焖肉不是出名得很嘛。前两日我还在衙门里听小赵说想去买没买着呢,我说要不就你家吃得了,我也尝尝弟夫郎的手艺,再整一坛小酒,咱哥俩喝一个,那不比去福兴好多了。”
江云苓一听便也笑了,道:“行啊。这有什么难的,施大哥喜欢吃,那我明儿便在家做一顿就是了。施大哥喜欢吃什么?除了蹄肘和排骨,南乳用来焖红烧肉也行,味道也好。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要备下的嘛?”
“就要南乳焖蹄肘。”霍青笑说:“今日施大哥还说了,别的都不用,他就爱吃这个。至于其他的,明日我再在城里买一只烧鸡,再去李记酒坊打些酒,别的你再看看该备些什么。”
江云苓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有蹄肘,有烧鸡,这肉菜估摸着就差不多了,施大哥爱喝酒的话,我再给你们卤一碟花生吧,也是下酒菜。”
“成。”霍青一切都听江云苓的,道:“那就辛苦你了。明儿施大哥应该和我一起回来,回到家大概也申时过半了,小文如今下学也早,明天便早点吃饭吧。”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因第二日要请施良到家里来吃饭,是以江云苓今天也没有到城里去出摊,从下午就开始在家把霍青留下来的蹄肘给处理干净焖上,另一口锅上则卤了些猪头肉、花生和之前豆腐坊送的几张腐皮。
这一日下午,申时正刻后没多久,霍文先到的家,之后没多久,霍青也赶着骡车和施良一块到了。
江云苓和霍文都在院子门口等着,见了霍青以后江云苓便迎了上去:“相公。”而后又对施良笑了一下,跟着喊了一声:“这位就是施大哥吧。”
霍文也跟着喊了一声。
“苓哥儿。”霍青下了骡车,主动牵过夫郎的手,转而对施良介绍起来:“施大哥,这就是我夫郎,江云苓。这是我弟弟,霍文。”
施良也从骡车上跳了下来,点点头,朗笑道:“呦!这就是弟夫郎呢,这模样可真俊,还有这手艺,我在村口都闻见香味了!还有小文,身子好些了吧。”
施良是知道霍文的,去年霍青就是因为纪文山给霍文开错药的事儿把人告上公堂的,是以,施良也知道霍青家里有个身子不好的弟弟,还知道他是个读书人。
对着读书人,纵然如今霍文还没有功名在身,施良心里却也还是敬着几分的。
江云苓也笑了,道:“在家时常听相公提起施大哥,在城里时多些施大哥照看相公的生意了,家里的饭菜都已经做好了,施大哥进屋吃饭吧。”
“嗐,哪儿的话。”施良摆摆手,他就不是个爱客套的人,一家子说说笑笑的进了屋。
堂屋里,饭菜都已经摆好了。
今天晚上的饭食准备的丰富得很,一大盆南乳焖蹄肘、一碟卤的猪头肉,还有霍青带回来的烧鸡,素菜也有卤花生,凉拌腐皮,和一碟清炒木耳,再加上霍青从城里酒坊打回来的一小坛好酒。
施良一看眼睛都瞪圆了:“好家伙,大青,怎么准备了这么多菜!不就是吃个饭!”
闻言,霍青便笑了:“都是家里夫郎准备的,我夫郎手艺好着呢,吃不完的留着明日,施大哥放心吃就是了。”
江云苓也笑着道:“是啊。相公头一次往请人到家里吃饭,我也不知道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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