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攻略对象的病弱白月光he了》 40-50(第3/17页)
冰晶之境中四处散落着杏花,洁白的,沾血鲜红的,残败的,凋零的,脆弱的。
白清安落下了病根,他被冻哑了嗓子,直至八岁都无法开口说话。
他的天赋却及早的展现了出来。
白清安能够通过未开的灵智与校小花小草沟通。
他没办法开口,用这种方式同他们对话。
只是白清安年纪尚轻之时就表现出了暴躁与极端。
归云阁向来是怜惜世间万物生灵之处,只有白清安会将草花生灵碾碎,将他们踩进泥里,撕成碎片,直至那些尚未化形地小花小草不再顺着风摇曳。
他尚且少年,便生了一副好面孔,玲珑剔透,肤色苍白,不说话之时,不似活物。
“怪不得……阁主会如此不待见他。”
那已成精怪的花草树木议论着。
“是也……若非心怀对万物的怜悯之心,是无法坐到那个位置的。”
白清安不明白他们心中所想,在他看来“生”是是一种躯壳的禁锢,只有“死”才会自由。
父亲说。他原本应该死在那冰晶之境。
父亲说。他让母亲不高兴了,所以应该死。
父亲说。他没有活着的价值。
白清安其实不明白母亲对他的不喜欢,却能够从父亲的话中明白,母亲是希望他去死的。
所以白清安不止一次偷偷溜进冰晶之境,他盯着那一片洁白冰冷的雪色,身体的灼烧感交织着寒冷。
冰晶之境本质上是一种修炼之境,若是修为不够,便会产生灼烧感,最终会枯竭而死。
白清安时常躺在冰晶之境的冰床之上,偷偷用舔舐、啃咬着黏着舌尖究会将他的唇舌撕扯得鲜血淋漓的冰晶。
他从小痛觉似乎就异常迟钝,只能吃到口中的鲜血味,却很难感受到疼痛。
灼烧之感吞噬着他腹中一寸一寸的温热。
白清安蜷缩起来。
头脑中的迷糊,腹中缓缓燃烧的温暖,让他在迷惘中仿若回到了最温软的子/宫中。
他的神色痴迷、满足,将自己蜷缩得更紧了。
像他这一生少有体会到过的“爱”。
……
喃喃咬过他,更亲昵蹭过他的指尖。
白清安第一次见楚江梨之时,在萦绕的月光下,少女一袭白衣,他细细看她的窄眉杏眼。
无论是眉眼还是睫毛轻颤的弧度,似乎都像极了喃喃。
那只对着别人龇牙咧嘴的小猫,咬了他名义上的妹妹,被人追着漫山遍野打,最终滚到他怀中,让他跟着它一起被打了一顿。
再后来。
白清安第一次看到楚江梨浑身是血,躺在雪地里,她的身体已经有大半被白雪淹没,楚江梨唇瓣眉间与他第一次见到的那样不同,是苍茫和雪白的。
只有这一刻,白清安才觉得楚江梨与那只白猫是十足像的。
自由的,脆弱的,绵软的,却一生都被桎梏在笼中的。
他从前以为自己像那只猫,自己像成为那只猫,可是猫是别人。
猫身上的所有特性都是被人所赋予的特性。
他不能真正的成为猫,却能够用灵魂脱壳的方式,和其灵魂一起获得自由和永生。
冬日里,死在归云阁雪地里的那只混身是血的白猫。
似乎又再一起浑身冰冷的躺在了他身边。
风雪刮着白清安的脸颊生疼、泛红。
父亲说:“你可以怜悯世间众生,但却不能独独怜爱一物,这会成为弱点。”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手腕已经被手中的剑划破了。
红色与白色交叠在雪地里,瓣瓣杏花飘落在地面上,他的心灵和鲜血一道干涸了。
他望着楚江梨的眉眼,此刻却觉得心中的寸土无比干涸,生长不出任何花蕊了。
麻木和疼痛顺着刺痛身体的风穿透进他的身体中。
血流干了。
白清安回忆着前半生,这就像是人们死前必经的路途,他想起归云阁的众生,死到临头心中生出一种难得的,父亲想要他拥有的对众生的“悲悯”。
活着是得不到自由和解脱的,他同情着他们。
世间是活的地狱。
他们此生都会生活在地狱中。
而他会获得自由和解脱。
他眼前白驹过隙,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身旁少女的脸庞上。
只有她是鲜活的,与他身边的花花草草不同。
他隐约记得她说:“人生这一世嘛,最重要的是要为了自己而活,而非别人,所以以后不可以这么做了喔。”
那时少女下巴处的水滴到他的脸颊上,是冷的。
她的眼睛却是透亮的。
白清安神色恢复了些清明,却不知在想什么,在雪地中蜷缩着身体,用手颤巍巍又小心翼翼地捧住少女冰冷的脸颊。
他讨厌美丽又芬芳的东西,本质中他同悉奴相仿,想要去摧毁,破坏。
可是唯有楚江梨让他不忍心。
她的容颜埋在雪地中也好似圣洁。
***
白清安再次醒来是在在归云阁的房中,彼时他才被母亲扶上少阁主的位置,离他去曳星台大典舞剑不足三日。
他才知道,他的时间似乎倒流了。
死了以后又回到了过去,他手腕处的伤疤消失了。
是春日。
檐外的梨花圣洁,开得一树树,飘飘扬扬像冬日的雪点子落了一地。
他张了张嘴。出口的声音是哑的,舌尖裹着鲜血气,微微一动便疼痛难忍。
白清安重重咬了下去,鲜血在口中弥漫开,腥甜糜烂。
***
后来进了地云星界。
白清安发现,楚江梨是曳星台少主陆言乐身边的侍女。
陆言乐对楚江梨很差,责骂打罚将她一个人丢进试炼场中。
以及,白清安窥到了陆言乐眼中对楚江梨生出的奇怪感情。
陆言乐依赖楚江梨,却又憎恶楚江梨,同时又离不开她,他那油腻湿滑的眼神总是带着病态死死黏在楚江梨身上。
最初白清安对这种感情是观测和探究,或者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能够产生的情绪感到好奇。
就正如,他见到楚江梨的时候,会觉得心中发麻,觉得刺痛,他却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
直到后来,白清安见到了陆言乐偷偷摸摸将楚江梨的小衣偷走,他看到陆言乐的神色痴迷又是难忍的憎恶。
却不明白他后来的行为是何意,书中寥寥只言描述。
“常欲手撮持,须臾乃欲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